第67章 06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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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年答應祁深追求的這一晚,連睡覺都暈暈乎乎的,不斷想起自己說完「男朋友」三個字後,祁深直勾勾盯著她的樣子。

他很平靜,過了很久才有些迷茫地反問:「男朋友?」

在她不明所以地點頭的瞬間,祁深的口勿已經落了下來。

想到那個過於激烈的口勿,她就忍不住耳熱。

無法將那個唇色微微泛紅、目光灼熱的祁深,和以往冷靜禁欲的他聯係在一起。

隻是最後,祁深氣息紊亂地放開了她,依舊什麼都沒發生。

所幸攝影棚那邊給季煙拍攝封麵的工作已經完成,池年當晚可以盡情地睡個懶覺。

第二天再醒來,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外麵已經天光大亮了,有光芒從窗簾的縫隙裡露出來。

池年迷迷糊糊地從薄被下伸出手,剛接通,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池年,吃早餐。」

池年的意識仍有些朦朧,囫圇地應了一聲,掛斷電話,將手機扔到一旁,就要繼續沉睡。

下秒門外響起兩聲敲門聲,池年才突然想起什麼,勉強地睜了下眼睛,拿起手機看了眼通話記錄。

屏幕上顯示「祁渣渣」,通話時長:12秒。

池年本想揉揉惺忪的眼睛,沒想到手一鬆,手機突然砸到唇上,她倒吸一口氣,人倒是勉強清醒了下。

門外的人倒是很耐心,再沒有敲門。

池年又放空了幾秒鍾,才光著腳去開門。

門外,祁深穿著白色休閒上衣黑色褲子站在那裡,看見她時皺了皺眉:「嘴唇怎麼了?」

池年茫然地舔了下下唇,此時才發現也許是被齒尖磕到了,冒出了點血跡,有絲絲鐵鏽的味道,她扁扁嘴:「剛剛被手機砸了。」

祁深的眉眼有些無奈:「樓下有藥箱,先去吃早餐,還流血就上點藥。」

池年點點頭,又搖搖頭,下秒不解地看著他:「你來乾嘛?」還一大早就上來。

祁深的臉色一僵,微眯雙眼看著她:「昨晚說的話,你忘了?」

「什麼?」池年一時嘴快地反問,問完才反應過來。

祁深深呼吸一口氣:「男朋友。」

「池年,你別想反悔。」

池年眨眨眼,看著眼前秀色可餐的男人,故作鎮定地點點頭。

祁深看著她,無可奈何地上前,拉著她去了洗手間:「刷牙,洗臉。」

池年看見鏡子裡頭發淩亂、臉頰有些浮腫的自己,眨了眨眼睛,眼神中的最後一絲睡意消失不見,臉色隨之僵硬下來,扭頭看向祁深。

後者手裡正拿著擠好牙膏的牙刷看著她,挺拔且淡然。

池年耳根後知後覺地一陣燥熱,意識徹底清醒,接過牙刷,將祁深往門外一推:「我自己來。」

要命了。

還有比她更慘的嗎?

在一起的第一天,被看見的不是美美的自己,而是剛醒來的蓬頭垢麵的自己!

祁深站在門外,不解地凝眉,隨後想到她泛紅的臉頰和耳尖。

她大概是……害羞了?

大約十分鍾左右,池年從洗手間出來,臉頰恢復了白淨,強裝的鎮定自若。

祁深沒有戳穿她,隻眉眼微柔:「時間不早了,拿著包,一會兒直接送你去線條。」

池年仍不看他,隻胡亂地點點頭,一把拿過玄關的包包,而後才注意到已經早上十點多了,她頓了頓飛快地看了眼祁深:「你不去上班?」

祁深頷首:「嗯,休息一上午。」

怕她反悔。

「哦。」你是老板你說了算。

池年腹誹著,剛要背上包包,下秒包包突然打開,一支口紅和一張照片輕飄飄地落了下來。

不大不小的動靜,惹得二人同時朝地上看去。

口紅是平時氣色不好時補妝用的,而照片……是喻澤給她的那張。

不知道為什麼,迎著身邊祁深的目光,她莫名的有些心虛,剛要彎月要去撿。

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比她更快地垂了下去,緩緩地將口紅和照片撿起。

池年心裡「咯噔」一聲。

祁深將口紅遞給池年,垂眸淡淡地看著手裡的照片,沒有說話。

池年眨了眨眼睛:「我昨天說了,喻澤給我郵來了一張照片。」

「嗯。」祁深輕應了一聲,深深地看著她,「我記得喻澤很討厭拍照,幾乎從沒主動出現在鏡頭麵前過。」

而手中的這張,喻澤懶洋洋地看著鏡頭。

這似乎是他第一次公開拍照,還把照片給了池年。

本以為不過是平常的風景照,沒想到……

走就走了,留照片是幾個意思?

池年看著祁深平靜的神色:「你吃醋了?」

話音剛落,肚子小聲地叫了一聲。

祁深看了她一眼,深呼吸一口氣,壓下翻湧的酸意,改牽著她的手為十指緊扣,微微用力地攥了下:「先去吃早餐。」

早餐是簡單的牛奶煎蛋及水果,池年胃裡得到了滿足,心情也愉悅起來,

人一閒下來,總愛胡思亂想。

她看著正在收拾碗筷的祁深,水柱沖刷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怎麼也沒想到,當初自己的頂頭上司,現在在刷碗。

池年笑眯眯地看著他:「如果創思的人看見你這樣,會不會被嚇死?」

祁深轉過身看著她囂張的小表情,將挽起的袖口放下,走到她麵前,一手撐著桌側,微微俯身看著她:「他們會不會嚇死我不知道,但你可能沒那麼容易過關。」

池年眨了下眼:「什麼?」

「關於那張照片……」祁深垂眸,直勾勾地看著她,「池年,我們談談。」

別人他可能不會這樣介意,但喻澤是例外。

池年愣了下,抬頭怔怔地看著他。

祁深迎上她澄淨的目光,無聲地嘆了一口氣,許久屈從地甘心道:「是。」

池年不解。

「我吃醋了。」祁深呢喃。

很吃醋。

池年隔開些距離看著他,眼神亮晶晶的,下秒沒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祁深看著她小心思得逞的笑,頓了下,乾脆上前堵住了她的笑,微涼的唇瓣貼著她溫軟的唇,呼吸糾纏。

似乎總也口勿不夠。

這是一個單純的口勿。

池年僵坐在座位上,眨巴著眼睛,仍有些不習慣這樣的祁深,神色怔忡。

片刻後她反應過來,輕輕地回應了下。

她明顯感覺到插入她發間的手一緊,而後卻又克製地徐徐放鬆。

門外一陣輸入密碼的聲音,緊接著公寓門被人打開。

「祁深?」宋朗的大嗓門傳來。

祁深目光微緊,陡然清醒,看著眼前小姑娘水蒙蒙的雙眼、羞紅的臉頰及微有紅腫唇角,側身擋在她身前,轉過身去。

「剛出差回來就曠工……」宋朗的聲音在看見祁深時戛然而止,目光落在被他擋住的、隱隱露出的一塊白色裙角上,「金屋藏嬌啊你!」

祁深緊皺眉心,聲音冰冷:「有事?」

「歐洲那邊的客戶還在等你的回信呢!」宋朗將手裡的文件放在桌上,下秒想到了什麼,又看了眼那個白色裙角,「不是我說,你不是在追小池年嗎,這樣不好吧?」

祁深臉一黑:「誰和你說,我身後的不是池年?」

「我又不是沒見過小池年……」

池年原本因為羞燥下意識地躲在祁深身後,現在平靜下來,默默地探出頭來:「嗨,宋總。」

宋朗原本隨意的表情瞬間變得震驚,看了看池年又看了看祁深:「靠。」

「宋朗。」祁深冷睨著他。

宋朗給嘴做了個拉上拉鏈的動作,下秒又沒忍住,看向祁深明知故問:「我打擾你們了?」

祁深不耐煩地看著他。

宋朗立即了然,拍了拍文件扭頭就要離開,走到門口突然轉頭:「阿深,你克製點,小池年的嘴都破了。」

說完飛快地打開門逃離現場,走進電梯才忍不住搖搖頭「嘖」了一聲,以往一副禁欲模樣的祁深,提到感情就嗤之以鼻的人,竟然這麼「激情四射」。

公寓內。

池年僵坐在沙發上,想到唇上被手機砸的痕跡,這下怕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祁深垂眸看著她的唇,緩了下呼吸:「還疼嗎?」

池年搖搖頭。

祁深仍不放心地看了看,確定沒事了才放開她。

池年突然想到什麼:「那張照片呢?」

剛剛他撿起來就沒再給她。

祁深神色微頓,看著她:「很想要?」語氣帶著絲異樣。

池年默了默:「那畢竟是別人給我的……」他留下算什麼?

祁深勉強平靜了下心神,轉身走進書房將一副拚圖拿了出來。

池年抬頭看著拚圖。

這幅她曾經一塊塊親手拚好,又親手拆掉的拚圖,如今依舊格外熟悉。

祁深看著她,連同照片一並給她,他尊重她的東西,但是……

他輕咳一聲淡淡地說:「你臥室隻掛一個簽名,太空了。」

池年:「……」

……

接下去的一段時間,剛好臨近跨年,線條也少見地忙碌起來。

池年將季煙的硬照修好後,又主動接了一次公益拍攝的任務,是為社會福利院的孤寡老人拍攝遺照。

福利院並不是大城市設施完備、護工充足的那種,而是在一個小城鎮的角落,裡麵的老人多是分布在城市裡沒有自居能力的孤寡老人。

這些老人並沒有親人,加上經費不足,有些老人臨終甚至也隻是草草地拍攝了一張遺照。

福利院並不算大,四個老人住在一間房間裡,有棋牌室、圖書室以及醫療室。

池年去的時候,老人已經聚在圖書室了,每一個人都能看出來是精心地梳洗過的,背景是收拾得乾乾淨淨的書架,老人坐在座位上。

池年一張張地拍著,心情有些沉重,反而那些老人全都樂嗬嗬的,拍完了會用方言說一聲「謝謝」。

直到拍完最後一張,池年察看照片時,一位女老師牽著一個孩子走了進來,禮貌地問可不可以給身後的孩子拍一張。

那個孩子不過六七歲的模樣,見到她便脆生生地叫了一聲「姐姐」,臉色卻乾瘦乾瘦的,很蒼白。

老師私下對她說,這個孩子從小心髒衰竭,被人放在福利院門口的,拍照是這個孩子主動提及的。

池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給那個孩子拍下的照片,明明那麼小的孩子。

和工作室的人一塊回去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多了。

回到半灣公寓也將近九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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