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06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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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深正站在樓下等著她,冬夜很冷,他站在路燈下,身披著橘色的光芒,格外順手地牽著她的手放入自己的口袋。

池年悶悶地跟在他身邊,不自覺地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祁深始終安靜地聽著,他沒有安慰她,隻是到了十一層後給她倒了一杯溫水;囑咐她明天降溫穿厚一些;告訴她過幾天會下雪,可以去雲山賞雪景;還說雲大門口的小龍蝦出了新的口味,哪天可以去試試……

池年聽著他磁性的聲音說著這些話,看著他認真的神情,除了工作,她很少聽他一次說這麼多話,他好像總是能夠用強大的心髒去麵對一切。

心逐漸平靜下來。

祁深的聲音也逐漸停了,看著正一動不動盯著自己的小姑娘,喉結微動,明明這麼乾淨的目光,卻偏偏惹得他險些有了反應。

「不早了。」祁深清了清微啞的嗓音,沉聲道。

池年猛地回神,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十點了,想到回去還要整理照片,她飛快站起身:「對哦。」

說著就要朝門口走。

「不準再熬夜了。」祁深凝眉道。

池年眨了眨眼撒謊:「我沒準備熬夜。」

祁深半眯雙眼走到她麵前,將她散在耳畔的頭發攏到耳後:「下次撒謊前不要把真話寫在臉上,畢竟我識字。」

池年默了默:「告辭!」說完冷哼一聲轉身就走,卻再次被人抓住了:「乾嘛?」她沒好氣地說。

祁深俯身飛快地在她唇角印上一口勿,耳尖可疑地紅了紅:「沒事了。」

池年一愣,在臉頰爆紅前,光速離去。

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間,池年都覺得自己的唇酥酥麻麻的。

夭壽了,誰能想到祁深也有這麼撩的時候!

洗完澡躺在床上,已經十一點了,池年放棄了熬夜整理照片,刷了會手機,夏宜剛好來了一條微信,是一串亂碼。

池年不解,想了想乾脆給她回了一通電話。

電話很快接聽,夏宜「餵」了一聲,聲音有些不對勁。

「夏夏,有事?」

「嗯?」夏宜不解,隨後拿開手機看了一眼,而後咳嗽了兩聲,「可能是剛剛不小心點了一串亂碼發送了。」

「哦,」池年應了一聲,聽見對方那邊傳來水聲,戲謔,「沈先生在你身邊?」

「提那條狗乾……」夏宜的話並沒有說完,便低呼一聲。

池年了然,看來沈紹先就在夏宜身邊。

過了好一會兒,夏宜那邊逐漸平靜:「咳咳,剛剛出了點小狀況。」

「我理解,」池年笑眯眯地說,「不是炮友了?」

夏宜沉默了兩秒鍾,反問:「你呢?和你家祁總,就沒擦槍走火過?」

池年臉頰一熱,眨巴了下眼睛,她和祁深在一起這件事,隻有夏宜知道。

下秒她義正詞嚴:「你在說什麼!」

「少來,你當初第一次和他在一起時,不還說要好好調教你家祁總?」

池年:「……」

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你們……不會還沒做過吧?」夏宜默默發問。

池年:「……」

夏宜:「我在指望什麼?」

「掛了。」池年說完立刻掛了電話。

把自己蒙在被子裡,池年捂著微熱的臉頰,轉瞬卻又忍不住想,和祁深不是沒有親密過,他也……挺可觀的,可是幾乎每一次,他都會很克製。

排除了「不行」這個可能,那就是……他已經習慣將禁欲克己刻進骨子裡,對這種事、對她根本沒興致了?

越想越覺得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畢竟……除了在溪市他對家暴的男人動手那次,她很少看見他失態的模樣。

第二天,創思。

祁深將池年送去工作室,便直接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今天的池年情緒不像昨晚一樣低落了,可祁深翻看文件時,還是忍不住回憶著昨晚她紅著眼圈說所見所聞的樣子。

他不希望她經歷那麼多不好的事情,似乎她原本就應該是那個眼神亮晶晶的小姑娘。

可另一方麵,他又很清楚,他大了她三年,許多事情比她早經歷一些,應該幫她去和這個世界上許許多多不好的事情和解。

陳揚上來匯報工作時,看到的正是正在走神的祁深,心中微詫,自從宋總說祁總抱得美人歸後,就很少見到祁總愁眉不展的樣子了。

沒想到兜兜轉轉,池總助變成老板娘了。

「祁總,這是昨天的會議紀要。」陳揚將文件拿給祁深。

祁深應了一聲翻看起來,確認無誤簽字後遞給陳揚:「我記得創思之前有個慈善項目還沒定下來?」

「對,距離項目啟動還有三個月時間,不太急。」

「提早啟動吧,」祁深應了一聲,鋼筆在a4紙上隨意地寫了幾筆,「初試點定在這裡,我下午把相關資料發給你。」

陳揚忙應了一聲,接過紙看了一眼,是雲城下麵一個城鎮福利院的名字。

宋朗難得休息一天,約完會回公司時已經下午四點多了,剛回來就聽說祁深啟動了慈善項目,當下饒有興致地去辦公室找人。

到總裁辦公室的時候,祁深正在整理慈善項目的相關資料,手指在鍵盤上飛舞,麵無表情。

「嘖嘖嘖,」宋朗搖搖頭,「我聽說小池年去了福利院拍攝啊。」

祁深半點沒受影響,隻動了動唇:「有話就說。」

宋朗靠在他的辦公桌前:「不會又是一擲千金為小池年吧?」

祁深的手微頓,分給他一道目光:「你羨慕?」

竟然沒有否認?

宋朗驚奇地看著他,隨後笑出聲來:「阿深,你栽了。」

栽得死死的。

祁深沒有理會。

「不過,說我羨慕你?」宋朗慢條斯理地打開手機,打開微信,翻出季煙的朋友圈,「看見了嗎?官宣了。」

「你呢?我記得小池年可還從來沒公開過你。」

祁深原本在鍵盤上飛快移動的手一頓。

宋朗見狀笑得更猖狂:「不會真被我說中……」

「聒噪。」祁深冷冷地睨了他一眼,下秒把鍵盤往外一推,「很閒的話,不如你去負責和超維的合作。」

「我可才閒下來!」宋朗飛快地後退半步,擺擺手,「走了。」

說完,毫不猶豫地扭頭離開。

祁深仍坐在辦公桌後,看著才五點就已經暗下來的天色,落地窗外的燈光繁華,他卻忍不住煩躁地敲了下桌麵,許久將資料發給陳揚,起身拿過西裝外套朝外走去。

……

池年今天一直在整理福利院的照片,忙完已經六點多了。

天氣果然如祁深說得那樣,更冷了。

池年裹緊羽絨服,一層層地圍好圍巾,戴好帽子和身邊的同事打了聲招呼,朝工作室外走去。

卻在便看見了停在不遠處的亮黑色的保時捷,以及站在車前穿著黑色大衣和白襯衣黑褲子的男人時腳步頓了頓。

冬天的夜晚來得早,他站在線條門口冷白色的燈光下,更顯白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了,他的神情冷靜沒有絲毫不耐,看見她時,眼神有流波閃過。

香車美人。

池年腦海裡幾乎立刻鑽出這四個字來,不自覺地抿了下唇。

「池小姐,回去啊?」一旁有同事經過,順口和她打了聲招呼,又疑惑地看了眼不遠處的男人。

池年猛地回過神來,身子一僵,下意識地收回目光站在原地,笑盈盈地點點頭:「是啊。」

說完,直到工作人員轉過轉角,她才快步走上前,抓起祁深的手臂。

祁深眼神微柔,然而下秒,池年徑自拉著他鑽進車裡。

「怎麼?」祁深的反問還沒落下,餘光便看見,在他們關上車門的瞬間,攝影棚內走出來三五個線條工作室的熟麵孔,正在好奇地打量著這輛顯眼的豪車。

而池年則趴在車窗口拍了拍月匈口長舒一口氣:「好險啊!」

祁深神情一黑,看著身邊的女孩如釋重負的模樣,總覺得自己緊趕慢趕忙完工作來這裡接人,是來找刺激的。

「池年。」他默默喚她的名字。

池年應了一聲,不明所以地轉過頭:「啊?」

隨後才發現,車內寂靜得可怕,司機正襟危坐在駕駛座,祁深坐在她身邊,麵色難看地看著她,眉頭輕蹙著。

池年眨眨眼:「你身體不舒服?」

話音剛落,祁深的臉色更難看了。

「咳咳……」前座的司機也用力地咳嗽了一聲。

祁深默默地朝前座看了一眼,司機匆忙正襟危坐,目不斜視地發動車子。

祁深收回目光,看著身邊的女孩,白淨的小臉被毛絨絨的圍巾裹住了,車內暖氣足,她的臉頰有些紅。

祁深在心裡無聲地嘆了一口氣,伸手替她把圍巾解下來。

他手臂長,解圍巾時就像將她環在懷裡一樣。

池年的心髒不聽話地跳了兩下,直到圍巾解下來,祁深的手也沒鬆開,依舊落在她的肩膀上,輕輕環著池年。

池年不解地抬頭:「你剛剛想說什麼?」

祁深一手將她按回自己懷裡:「回家再說。」

池年雖然疑惑,但看了眼前座司機,還是「哦」了一聲答應了。

二人回的是祁深的公寓。

池年剛走進公寓,公寓門就在她身後被人關上了,緊接著自己也被困在滿是泉香的月匈膛和門之間。

池年困惑地抬頭,眼前一黑,祁深的口勿便立即落了下來,還帶著外麵的一絲寒氣和冽香,將她的呼吸也吞了下去。

池年睜大眼睛看著近在眼前的男人,聲音斷斷續續的:「祁深……」

祁深像是懲罰似的,以齒尖輕磨了下她的唇角。

池年隻感覺自己的唇微痛裡又帶著些癢,她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祁深終於鬆開了她,看著她微紅的唇,目光一深。

「我渴了。」池年忙說。

祁深看著她良久,最終深吸一口氣,鬆開她轉過身走進廚房,再出來手裡端著一杯溫水遞給她。

池年坐在沙發上,接過水喝了幾口,祁深坐在她身邊,沒有看她:「池年,我們是男女朋友,不是……」

男女朋友,是她親口承認的他。

至於不是什麼,他頓了下,沒說。

池年卻有些好奇:「不是什麼?」

祁深目光深邃地看了她一眼,沉默幾秒鍾:「……偷情。」

「咳……」池年嗆了一口水,手裡的水杯顫了顫,灑出來不少。

祁深看了她一眼,伸手將水杯接過去,拉過她的手,抽出幾張紙巾替她擦拭了下。

池年指尖一動,也逐漸正經:「我知道啊。」

她又沒失憶。

「既然你知道……」祁深抿了下薄唇,停頓了一會兒又說:「還是你覺得,我拿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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