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天賦（1 / 2）
「紅月……」
誒爾維斯擰眉沉思,指節輕輕敲打著桌麵。
宋燃坐在他的對麵，坐姿筆挺，容色是一貫的冷淡。
「我這麼多年從未聽過紅月之神這位邪□□號。」
宋燃淡淡道:「這是那位叫做左葉的學生說的,說是人魚事件的那條人魚親口和她說的,另一個女學生也提到了無麵的紅發神子。」
「這麼說來,神子身後的神明就是紅月之神了，那麼……蘇練的失控應該也和她有關，包括最後那半朵夜之花的失蹤。」
誒爾維斯說著說著有些苦惱起來。
其他倒也算了,但是夜之花的失蹤會導致整個無星無月夜的穩定性下降，從長遠上來看其實也是好事,無星無月夜會慢慢失去部分隱匿的能力，評級說不定也會下降，隻是短時間來看肯定是件麻煩事。
不過這事也不歸他管，還是讓總控部的人自個操心吧，總不至於最後鬧出事又來拉他當壯丁。
「嗯，指揮官有把報告發給曜日教會向他們詢問紅月的信息，隻是不一定會有答復。」
宋燃說道。
埃爾維斯點了點頭,轉而提道:「那幾個學生倒是很有意思，且不說前兩個,要不是事實擺在那，我還真的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會有神眷天賦者,我一直以為那是邪神教會散播的謠言。」
「這對她可能並不是好事。」
宋燃斂下眼瞼，他想起了最後從水底帶出的那個渾身充斥著黑夜與生命靈性的女孩。
「好事壞事這可說不定呢,你的天賦在別人看來不也是穩當的壞事嗎？說起來……這個點了,明秀應該要到了吧。」
話音剛落,敲門聲似是在應和他的話一般響了起來。
宋燃站了起來:「這次任務已經結束了,協會裡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不去和老師打個招呼？」
「下次吧。」
門開了，門口站著阿納斯塔西婭以及神色困倦的明秀。
阿納斯塔西婭看到宋燃一愣，隨後輕聲問了聲好。
宋燃冷淡的點頭示意，隨後看向了明秀，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了兩秒。
明秀被他看得一個激靈，原先的困倦都飛走了，整個人都精神起來了。
雖然沒見過麵，但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個看上去年歲不大的少年應該就是那日把她們撈出封鎖區的人，也就是她最後迷迷糊糊看到的提著唐刀的人。
好在宋燃也隻是多看了一眼，很快便離去了。
「昨晚沒休息好嗎？」
埃爾維斯向他的學生表示了關切。
「認床。」
明秀麵無表情回答。
換了誰突然發現自己家差點被偷了，大半夜的還要和獵奇生物打交道，恐怕都不會休息得很好。
她眼角餘光突然撇到了埃爾維斯身前的電腦，上麵打開著一個密密麻麻都是字的檔案，一晃眼她隻依稀看到了『神子』兩個比較大的字眼。
再想仔細看的時候顯示屏已經暗了下來。
年輕的教授笑眯眯看著她:「這還不是你現在能看的東西，不要好奇哦。」
明秀:……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她的另一個馬甲已經升級成了保密檔案裡才能存在的神秘角色了嗎？
「安娜，你留在這幫我整理一下文件吧。」
埃爾維斯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親昵的喊著阿納斯塔西婭的小名。
阿納斯塔西婭麵帶無奈，但也無法，隻能又一次接過了老師的活來。
埃爾維斯轉頭對明秀說道:
「你跟我來。」
——白塔校園內部大的出乎意料，昨天校醫院到宿舍區不過是窺見了其中的一角，埃爾維斯一路帶著明秀來到了一處偏僻的樓棟。
「申請使用a級封印物:窺伺之眼，使用人:明秀，擔保人:埃爾維斯。」
他敲了敲桌子，向黑漆漆的裡頭喊道。
寂靜的房間裡發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片刻，一道蒼老的聲音說道:
「知道了。」
「這是要做什麼？」
明秀問道。
「檢測天賦。」
「所以……到底什麼是天賦？」
埃爾維斯看上去有些苦惱，他撓了撓頭。
「我不是很擅長解釋這種，本來你要是正常入學應該上課會給你們科普……但是現在你是晚了幾周。」
「嗯……這樣說吧，天賦就是你所具有的一些特性……」他含糊的說道，實在說不下去了就直接放飛隨便說了，「超能力？超能力總知道吧，類似於這個，但又不完全是。」
「天賦通常是有代價的，很多天賦都是人類的存在無法承受的，所以才產生了錨點，幫助擁有者穩定精神狀態，與現世產生更穩定的聯係讓你不至於失控成不可名狀的怪物。」
明秀想起了自己一直沒有太注意的事情，她的錨點是……七號的靈魂，這種東西難道也能用作所謂的錨點嗎。
房間內有人走了出來，那是一個全身用黑袍包裹住的人，看不清樣貌，但聽嗓音應該很大了。
他推著一台披著黑布的大型設備，冷冷看了她們兩眼，似乎是在確認身份。
確認完畢後，他一把揭開了黑布，露出了裡麵極負歷史感，不知道有多少年歷史的天文望遠鏡。
「a級封印物【窺伺之眼】，使用時長不得超過兩小時，解除限製一級，切記不要相信你看到的任何東西，更不要嘗試去理解。」
明秀看著這個大東西，總感覺正常檢測流程肯定不會是這樣的。
【封印物:窺伺之眼】
【特性:窺伺】
【這是一台曾經窺伺過神明的望遠鏡，所以它異變了】
【封印中，特性下降】
她不覺得尋常檢測會需要一台窺伺過神明的望遠鏡。
埃爾維斯似乎看出了她的顧慮，解釋道:「針對每個人的檢測會不一樣，其實你的話……我已經約莫知道了，隻是現在需要進一步了解下。」
「神眷是一種……非常特殊的天賦，在你以前也隻有一例可參考案例。」
他猶豫了下，還是補充了一句。
明秀頓了下，她感覺自己以後還是得稍微遮掩一點，不然隨便來個人都能看出她是什麼天賦。
「我要怎麼做？」
「看就行了，但是就像他說的，絕對不要試圖去理解你所看到的東西，如果真的出事我也會把你撈回來的。」
說著，他還自豪的拿出了自己裝滿藥品的盒子晃了晃。
明秀一瞬間感覺自己好像上了什麼賊船，她忍不住問道:
「請問……為什麼我醒來以後一直都是您在負責我？」
她問的很委婉，盡量不表示出自己對這位教授的不信任。
埃爾維斯僵了下，隨後如常道:「我沒和你說嗎？我們學校是導師製度，我是你的導師啊。」
「……這是分配的嗎？」
「理論上是雙方挑選的，但是當時你還在昏迷，我就當你同意了。」
埃爾維斯越說越理直氣壯起來。
明秀:……
你們白塔強買強賣！
雖說如此，她還是配合了這位剛剛出爐還熱乎著的導師的指令，她有點好奇自己會從其中看到什麼。入眼是一片漆黑，鏡片之後是純粹的黑暗，隨後一種奇妙的感覺從心中油然升起，朦朧間她仿佛看到了一隻眼睛在暗處，正意圖窺伺些什麼。
蠕動著的遮天巨樹被遮掩在無盡的黑夜之中，天際是一抹血色正待升起。
血色？
明秀眨了眨眼，無形之中似乎有弦斷之音驟然響起，天際那抹本該出現的血色一陣模糊，隨後迅速消失，被那片黑夜所吞噬，再無半點曾經存在的痕跡。
看看黑夜和樹就算了，別看我。
短短幾秒後，她被埃爾維斯拉了開來。
「好了，時間到了。」
他若有所思說道。
明秀茫然向窗外看了下，隻見外邊的日頭都挪了位置，短短幾秒的窺伺在現實中卻已經過了好一會兒了。
「走吧。」
他把窺伺之眼歸還給了黑袍人，看上去心情挺好的，不過短短幾秒，他現在看明秀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塊香餑餑，也可能是一頭長勢非常良好的小豬。
「你現在應該已經正式步入第一階段了，恭喜你成為不僅成為一名大學生，還成為了一名正式的能力者。」
埃爾維斯笑眯眯說道，轉手把明秀又還給了阿納斯塔西婭，自己不知道有什麼急事急匆匆走了。
明秀:……
果然還是感覺好不靠譜。
——
「老師。」
埃爾維斯把門帶上，仍然是心情雀躍的模樣。
坐在沙發上的是一個看上去很慈和的老人，頭發花白，身形瘦小。
「看樣子結果不錯？」
他慢悠悠問道。
「窺伺之眼的結果是她現在應該具有生命之樹和黑夜二者的神眷，其中生命的神眷比黑夜的神眷要多，黑夜的神眷看上去很微弱，過一陣子可能會自然歸零。」
老師抿了口茶:「生命之樹大多數時候在白塔掌控範圍之下，這樣子……倒也不必太擔心神眷者因為神明的乾擾而失控。」
他看向了埃爾維斯。
「不過……神眷者總歸是不穩定的，她總歸會受到邪神的影響，你下定決心要收她做學生了嗎？」
埃爾維斯苦笑了一下:「她現在最適合走的，也是我這條路吧，而且神眷者不需要錨點也能晉升，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優勢吧。」
老師笑了笑:「也是，她和宋燃在某些方麵也挺像的，你已經被師弟吊打了，別到時候再被徒弟吊打了。」
埃爾維斯:……
果真是親老師。
——
黑袍人一如既往的將用好的封印物推回密室中，他是這裡的管理員，經年累月的都在做這種工作，看管這裡封存的封印物。
他年紀不小了，但他滿足於這樣工作，正如他當年還年輕的時候被選為這裡的管理員看管封印物時的熱情。
「當啷——」
黑布之下，有什麼東西從中掉出，滾落在特殊材質的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一愣，低頭看去。
地上是一塊圓圓的鏡片，在地上翻滾好幾圈後靜靜躺下。
「哢擦——」
隨著一聲脆響，那塊鏡片破碎了。
管理員眼眸微凝，他認識這塊鏡片。
這是窺伺之眼上的鏡片。
能夠窺伺神明的窺伺之眼……壞了？入眼是一片漆黑，鏡片之後是純粹的黑暗，隨後一種奇妙的感覺從心中油然升起，朦朧間她仿佛看到了一隻眼睛在暗處，正意圖窺伺些什麼。
蠕動著的遮天巨樹被遮掩在無盡的黑夜之中，天際是一抹血色正待升起。
血色？
明秀眨了眨眼，無形之中似乎有弦斷之音驟然響起，天際那抹本該出現的血色一陣模糊，隨後迅速消失，被那片黑夜所吞噬，再無半點曾經存在的痕跡。
看看黑夜和樹就算了，別看我。
短短幾秒後，她被埃爾維斯拉了開來。
「好了，時間到了。」
他若有所思說道。
明秀茫然向窗外看了下，隻見外邊的日頭都挪了位置，短短幾秒的窺伺在現實中卻已經過了好一會兒了。
「走吧。」
他把窺伺之眼歸還給了黑袍人，看上去心情挺好的，不過短短幾秒，他現在看明秀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塊香餑餑，也可能是一頭長勢非常良好的小豬。
「你現在應該已經正式步入第一階段了，恭喜你成為不僅成為一名大學生，還成為了一名正式的能力者。」
埃爾維斯笑眯眯說道，轉手把明秀又還給了阿納斯塔西婭，自己不知道有什麼急事急匆匆走了。
明秀:……
果然還是感覺好不靠譜。
——
「老師。」
埃爾維斯把門帶上，仍然是心情雀躍的模樣。
坐在沙發上的是一個看上去很慈和的老人，頭發花白，身形瘦小。
「看樣子結果不錯？」
他慢悠悠問道。
「窺伺之眼的結果是她現在應該具有生命之樹和黑夜二者的神眷，其中生命的神眷比黑夜的神眷要多，黑夜的神眷看上去很微弱，過一陣子可能會自然歸零。」
老師抿了口茶:「生命之樹大多數時候在白塔掌控範圍之下，這樣子……倒也不必太擔心神眷者因為神明的乾擾而失控。」
他看向了埃爾維斯。
「不過……神眷者總歸是不穩定的，她總歸會受到邪神的影響，你下定決心要收她做學生了嗎？」
埃爾維斯苦笑了一下:「她現在最適合走的，也是我這條路吧，而且神眷者不需要錨點也能晉升，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優勢吧。」
老師笑了笑:「也是，她和宋燃在某些方麵也挺像的，你已經被師弟吊打了，別到時候再被徒弟吊打了。」
埃爾維斯:……
果真是親老師。
——
黑袍人一如既往的將用好的封印物推回密室中，他是這裡的管理員，經年累月的都在做這種工作，看管這裡封存的封印物。
他年紀不小了，但他滿足於這樣工作，正如他當年還年輕的時候被選為這裡的管理員看管封印物時的熱情。
「當啷——」
黑布之下，有什麼東西從中掉出，滾落在特殊材質的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一愣，低頭看去。
地上是一塊圓圓的鏡片，在地上翻滾好幾圈後靜靜躺下。
「哢擦——」
隨著一聲脆響，那塊鏡片破碎了。
管理員眼眸微凝，他認識這塊鏡片。
這是窺伺之眼上的鏡片。
能夠窺伺神明的窺伺之眼……壞了？入眼是一片漆黑，鏡片之後是純粹的黑暗，隨後一種奇妙的感覺從心中油然升起，朦朧間她仿佛看到了一隻眼睛在暗處，正意圖窺伺些什麼。
蠕動著的遮天巨樹被遮掩在無盡的黑夜之中，天際是一抹血色正待升起。
血色？
明秀眨了眨眼，無形之中似乎有弦斷之音驟然響起，天際那抹本該出現的血色一陣模糊，隨後迅速消失，被那片黑夜所吞噬，再無半點曾經存在的痕跡。
看看黑夜和樹就算了，別看我。
短短幾秒後，她被埃爾維斯拉了開來。
「好了，時間到了。」
他若有所思說道。
明秀茫然向窗外看了下，隻見外邊的日頭都挪了位置，短短幾秒的窺伺在現實中卻已經過了好一會兒了。
「走吧。」
他把窺伺之眼歸還給了黑袍人，看上去心情挺好的，不過短短幾秒，他現在看明秀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塊香餑餑，也可能是一頭長勢非常良好的小豬。
「你現在應該已經正式步入第一階段了，恭喜你成為不僅成為一名大學生，還成為了一名正式的能力者。」
埃爾維斯笑眯眯說道，轉手把明秀又還給了阿納斯塔西婭，自己不知道有什麼急事急匆匆走了。
明秀:……
果然還是感覺好不靠譜。
——
「老師。」
埃爾維斯把門帶上，仍然是心情雀躍的模樣。
坐在沙發上的是一個看上去很慈和的老人，頭發花白，身形瘦小。
「看樣子結果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