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能吃我耀陽的隻有女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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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田馬場投注廳。

當耀陽的身影出現時,先前所遇到的眼鏡男人竟然早早就等在門口,第一時間迎了上來。

「雷先生,我們又見麵了!」

眼鏡男人很有風度,說話三分笑,加上名牌西服,親和力十足。

看到眼鏡男人的一瞬間,耀陽心裡大鬆一口氣,表麵毫不在意道:

「這麼巧,還真遇上你了。你的馬不錯啊,第一場贏了!」

「運氣好而已。」

眼鏡男人毫不在意擺手,隨即很有興趣道:

「對了,雷先生,你說你能夠知道第二場哪匹馬能贏,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嘛?」

耀陽揚了揚手上支票,輕鬆道:

「第一場已經很明顯了,如無意外,第二場依舊是「非洲戰神」能贏,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非洲戰神啊?」

年輕男人聽耀陽提及自己的馬,似乎沒有了多大興趣,喪氣道。

「怎麼,你的馬這麼棒,你還不開心?」

耀陽微微一笑,明知故問道。

「棒不棒有什麼用,我無論買輸買贏,買別人,買自己,考驗一直都不過。」

年輕男人沒了精神,喃喃道。

這個態度,顯然他是真不在乎輸贏,更加不在乎金錢。

耀陽心裡麵,更加有底了,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話道:

「你的家裡人從沒告訴過你考驗內容。而輸贏又都不是,或許我猜到一點點。」

「哦?」

年輕男人聽得精神大振,趕忙正色道:

「雷先生,請指教!」

耀陽笑意更濃,靠近年輕人,小聲嘀咕起來。

「啊……?」

年輕男人聽得耀陽的話語,越聽越驚,臉上變化莫名,最終變得有些不敢相信道:

「雷先生,你說真的?」

「我又不是你家人,我怎麼知道。不過按你所說的推斷,應該是這樣!」

耀陽點頭,並未大包大欖,留話三分道。

「那我?」

年輕男人開始猶豫,眉頭微皺。

「如果對你影響不大,試試也無所謂啊!當然,如果對你影響過大,就算了。」

耀陽一臉輕鬆道:

「不過如果你真要那樣做,記得通知我一聲啊,我可不想輸。」

年輕男人沉默無語,立在原地,良久方才好像下了決心,話語道:

「雷先生,你買「雄霸天下」,一定贏!」

「今天很高興能認識雷先生,現在時間不多了,一會兒第二場跑完,我再和雷先生好好聊聊。」

話罷,年輕男人轉頭就走,腳步越來越快,甚至小跑起來。

耀陽見得,臉上露出莫名笑容,彈了彈手上支票,小聲道:

「雄霸天下,這樣你都還跑不出來,可就太不爭氣了!」

很快,耀陽單槍匹馬,輕輕鬆鬆就下注完成。

四樓餐廳裡麵,自從耀陽走了以後,葉孝禮的妻子,霍景良的前妻方建平,都忍不住走到霍景良一桌,落座勸解起來。

方建平一身女士西服,五十歲的年紀,看起來不過三十幾歲,確實貴婦靚麗。

「Dacid,你不要和Howard鬥氣了,快讓人把雷先生叫回來吧,一千萬不是小數目……」

方建平說話聲調很柔和,很有古典婦人的風範,悅耳動聽。

霍景良聽得,卻是覺得句句刺耳,不等其說完,已經抬手,萬分不滿道:

「你是不是一直都看扁我會輸啊?覺得姓葉的能贏過我?」

「我告訴你,除了你之外,我霍景良和姓葉的鬥,就從來沒輸過。」

方建平雖然和霍景良已經離婚,那隻是因為雙方理念差距太大。

她對霍景良,其實一直都很有感情,隻不過不再是愛情,存在一份親情。

見霍景良這樣表現,方建平也不動怒,苦口婆心再道:

「Dacid,你不要這麼幼稚好不好……」

「不是幼稚,這是投資眼光。」

霍景良又抬手,打斷道:

「不錯,我的雄霸天下,看情形,今天確實不能獨占鰲頭。不過我信耀陽,耀陽說能贏,就一定能贏。」

「一千萬而已,輸了我就當做善事,造福港綜市市民。以前的你,不是一直都嫌我心狠手辣,沒有同情心嗎?現在我捐款,你也有話說了?」

「哎!」

方建平嘆了口氣,心知說不服霍景良。·

與此同時內心深處,對於耀陽那個人,也無比好奇起來:

「她對自己這個以前枕邊人最為了解,囂張霸道,內心深處隱隱還有那麼一絲小氣,幾乎從來不願意吃虧。」

「以往方建平跟著霍景良時,就親眼目睹霍景良因為一些小過節,就整得別人家破人亡。」

「可是她真是從沒看過霍景良對一個人那麼欣賞的!」

「聽聽他的話,一千萬做善事!換言之,霍景良一開始就沒有想著要必勝,亦對於提出賭一千萬的耀陽,可以說是縱容。」

「這樣的關係,著實令方建平不解:那位耀陽到底有什麼魔力,讓霍景良這麼信任,自己的女兒霍希賢也明顯愛慕。」

也就在閒聊這會兒的功夫,耀陽高大的身影再次出現餐廳門口,風度踏步而入。

「耀陽,怎麼樣?」

霍景良看到耀陽,雖然心中對贏馬沒報什麼指望,但還是不自覺問出道。

「Uncle,你的一千萬獨贏,等著收錢吧!」

耀陽自信一笑,遞出馬票,自顧落座。

坐下後,看了眼方建平,親切招呼道:

「方小姐!」

「雷先生,叫我葉夫人就行了。」

方建平露出一抹客氣淺笑,回應道。

「哼!」

聽到這樣回應,霍景良冷哼一聲,主導話題道:

「耀陽,我們贏麵大嗎?」

「葉氏之光、非洲戰神兩匹馬烏雲蓋頂,它們是輸定了!雄霸天下隻要有第一場的表現,必勝!」耀陽肯定點頭,輕鬆道。

「好!我就愛看某些人輸。有時候看到某些人輸,比自己贏了都還要開心!哈哈哈……」

霍景良狂笑不已。

方建平眉頭大皺,他既不喜歡霍景良這樣囂張的姿態,也對第一次接觸的耀陽產生一絲不好印象:

「這個年輕人說話太滿了,不夠成熟啊。」

而其他桌的人,很多偷偷觀察著這邊情形,霍景良等人話語也從來沒壓低過,很多人都聽到了。

大多數人議論紛紛,臉上都露出不屑,顯然沒有人把耀陽的話語當回事,甚至坐等打臉笑話。

沙田馬場。

砰!

隨著一聲指令槍聲響徹,十二匹賽馬同時發力狂奔,沖出閘口。

整個馬場看台,加油鼓勁聲乍然而起,巨大的聲浪震耳欲聾,回盪在整個馬場上空。

第四樓餐廳,或許是受到氣氛影響,又或許是其他,幾乎所有人的目光也都投向了賽道,激動萬分。

「非洲戰神領先了!」

「是啊,不愧是冠軍馬,表現一如既往的穩定。優勢半個馬頭,雖然不大,保持下去,也贏定了。」

「葉氏之光也不錯啊,緊咬著非洲戰神不放,也有機會!」

「靠!這一局雄霸天下怎麼這麼差,跑在了第三位,表現還不如第一局。」

「雄霸天下第一次參與這樣的賽事,和平時訓練不一樣,環境影響還是有的。有這樣的成績,算是不錯了。」

眾人議論紛紛,一邊觀看賽事,一邊評價著。

大部分人的眼神,亦不由瞟向霍景良一行,嘴角露出不屑的譏笑。

這也難怪,適才霍景良大聲宣布下注一千萬,買了「雄霸天下」獨贏,現在好了,居然跑在第三位。

看情形,根本沒有奪冠的可能。

葉孝禮當然不會放過糗霍景良的時機,拿著望遠鏡看著賽場,同時大聲道:

「老霍,看樣子你的一千萬是捐定了。不過你也別太生氣,我說過了,做善事,葉氏從不落人後。你輸一千萬,我贏了這場,也會捐出一千一百萬!」

「哈哈哈……!」

說著,葉孝禮大笑起來,暢快非常,得意洋洋。

輸一千萬,捐一千萬,可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啊。

葉孝禮的話,諷刺意味濃厚,傻子都能聽出來。

霍景良心中暗罵連連,怒喝道:

「都還沒跑出來,你以為自己贏定了嗎?你還是祈求你的馬別咬那麼緊,把你的一百萬咬沒了吧!」

葉孝禮微笑,誌得意滿道:

「我無所謂啊!非洲戰神跑出來,我贏錢,葉氏之光跑出來,我同樣贏錢。倒是老霍你啊,不是一直都說自己眼光準嘛,今天是怎麼了?狀態不好?選了匹廢馬,信了個妄人。」

「你……」

霍景良放下望遠鏡,連馬賽都不看了,就想要與葉孝禮大吵一架,痛快痛快。

這時,耀陽輕鬆語調揚出:

「Uncle,賭局最吸引人的,就在於不到最後,不知道誰勝誰負!」

「這……」

霍景良看向耀陽,眼神中沒有半點責怪,唯有疑惑。

至於旁人,心裡無不暗笑: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嘴硬,結果最多十秒左右,就要誕生了。雄霸天下第三位,幾乎是訂死了,成績雖然也不差,可是頭名根本不可能。」

葉孝禮對於耀陽一直都不爽,記得就是這個人,上次在自己的晚宴上,幫襯霍景良贏了大麵子,攪得自己顏麵盡失。

如今,葉孝禮可不願意放過「落井下石」的機會,大聲道:

「雷先生,聽說你是做警察的!那些街頭騙術,下九流的東西,你或許玩得很好。可是要論到賭馬,你恐怕就差遠了。」

「嗬!」

耀陽輕笑,一雙鷹眼從未離開過賽場,話語道:

「葉先生!賭徒最淒慘的時候,從來都不是輸的那一刻,而是自以為能夠贏,結果一敗塗地!」

「嗬!」

葉孝禮亦是冷笑,就想要反駁兩句。

「啊……?」

「怎麼會這樣?」

「我靠,這也太慘了。」

突然,四樓餐廳嘩然聲大作,整個沙田馬場其他看台的嘆息聲、尖叫聲、亦是直沖天際。

葉孝禮趕忙拿起望遠鏡看向賽馬場,隻見眾多馬匹已經沖過終點,巨大的電子顯示屏上麵:第一名駭然是「雄霸天下」。

第二名:「樂洋夢想」。

第三名……第四名……名次從上到下,最後兩位,方才是非洲戰神、葉氏之光。

「到底怎麼回事?」

葉孝禮即驚駭,更多是不解,對身邊人咆哮著。

「葉先生,騎士落馬了!」

第一時間,就有人為他解釋起來。其實也不用解釋,四樓餐廳巨大的電視機內,開始回放比賽精彩的慢鏡頭:無論適才親眼看過的人,還是沒留神,錯過精彩的人,都仔細看起來。

隻見慢鏡頭裡麵,賽馬確實一直進行得很好,直到離終點十米左右,非洲戰神那位騎士一個沒抓穩韁繩,被甩落下馬……更巧合的是,騎士驚恐亂抓,碰到了離最近的「葉氏之光」。

葉氏之光那匹馬好像吃痛,朝旁邊猛的一轉,撞向身邊一匹馬,把自己身上的騎士也甩了下來,一陣混亂。

而離得較遠,雄霸天下絲毫沒受影響,努力奔馳,最終獲得第一。

說時遲那時快,這場馬賽說起來,絕對精彩萬分。

別說是這種規格的賽馬,就算是國際大賽,騎士出現意外,被甩下馬的時候也多了去了,誰也說不出個什麼話來。

可是隻要是先前四樓餐廳的客人們,心中皆不平靜,腦海中無不有一段話回盪:

「葉氏之光、非洲戰神兩匹馬烏雲蓋頂,恐有血光之災,輸定了!第二場雄霸天下,一定能夠跑出第一。」

所有人都不自覺瞟向霍景良一邊,注視在那個先前話語者,高大男人身上。

耀陽一臉孤傲,風度依然,正拿著一杯咖啡喝著,似乎一切的發生都與他無關,或者說一切的發生,他都早有預料,不見絲毫意外之色。

「哈哈哈……」

反觀霍景良,狂笑連連,激動起身,看向葉孝禮一邊,囂張道:

「老葉,怎麼樣?是誰的眼光差啊?一千萬獨贏,我買馬的錢,差不多是回來了。」

「善事嘛!我霍景良說做,就一定做,說一千萬,就一千萬!老葉,你怎麼樣?你的一千一百萬呢?什麼時候捐?要不要一起?」

葉孝禮臉色陰沉,一言不發,起身便走。

他那一桌的人見得,連忙跟上,包括方建平在內,瞳孔中意外與驚疑,先看了眼耀陽,又對霍希賢點了點頭,方才離開。

「哈哈哈……」

霍景良見得,笑聲更狂,根本不管其他輸得痛苦的人,看向耀陽,千萬分的滿意。

從頭到尾,霍景良也沒問耀陽用了什麼樣的手段,他本就是重結果,不重過程的人。

霍景良隻知道,自己信任耀陽多次,直到現在,耀陽真就沒讓自己失望過。

這樣的人,覺得值得自己欣賞和喜愛,也值得自己托付女兒於他。

太平山頂,港綜市首屈一指的旅遊名勝,不僅擁有壯麗景致、滿載購物和飲食樂趣,還具備多個獨一無二的必遊景點,而太平山頂最出名的,還不是什麼旅遊名勝,而是別墅區。

這裡的別墅區,是整個港綜市公認最好的。

可以側目觀看整個港綜市島以及維多利亞港和太平山的美景,不僅可以看到一排排聳立起來的高樓大廈,更可以看到遼闊的海域,九龍半島甚至遙遠的新界也清晰在目。

毫不誇張的說,住在這裡的人,就好像住在了港綜市天上。仰頭問蒼天,俯視觀群雄!

在港綜市天地之間,這裡已然是天之下最高峰了。

像這樣的地方,入住的條件又是何等的苛刻,可想而知。

據說六十年代之前,這裡甚至連一個華人都沒有,有資格居住者,全部是英貴族。

華人再有錢也好,這裡也不予外賣。

直到近些年,華人在港綜市的地位越來越高,占據許多部門要害,商界更是獨領風騷。

港綜市十大財閥,七個屬華,這才算是扳回一層,揚眉吐氣。太平山頂別墅,也總算開始出售於華人。

當然,就算同樣是太平山的別墅,相互間也存在巨大的差距。

就好像宋世昌的別墅,屬於山腳向上一點點,也代表著他的地位,不過就是剛剛夠資格爬山,還在金字塔下層。

隨著地位越高,別墅位置也由低到高,越加好位置。

這天晚上,一輛普普通通的小轎車開向山頂,一直到了接近最高的地方,方才轉向,輕車熟路開進一座巨大的別墅內。

車門打開,下來的人,竟然是耀陽白天在沙田馬場內,遇上的那名年輕眼鏡男人。

此刻,年輕眼鏡男人一臉憂愁,內心忐忑,原地站了良久,方才走向別墅大門。

當大門推開,就見如同宮廷般的客廳內,一位年過五旬,神采奕奕,身上西裝一絲不苟的眼鏡男人,坐在沙發上,麵前還擺著一杯飲品,不時喝著。

「你回來了?」

男人頭也不回,話音沉穩,開口道。

「爸,是啊,遇上幾個朋友,吃過晚餐才回來,晚了點。」

年輕男人換好鞋,走到男人身邊,從褲兜裡拿出幾張票據,遞上道:

「今天我去過馬場了!」

男人接過票據,看也不看,微笑道:

「今天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做得很好。下一個馬季,你不用去了!」

「啊……?」

年輕男人好像無比意外,有些驚訝,小心打量著自己父親,試探道:

「爸,你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

男人點頭,有些欣慰道:

「我讓你買馬五年了,每年馬季第一天你都去下注,不過沒有一次讓我滿意,你知道為什麼?」

「我眼光不好!」

年輕男人條件反射答道。

男人搖頭,話語道:

「眼光差,有我在,你還有很多機會可以成長。手段差,經過歷練,也可以學。」

「可是一顆「心」,就不是別人能夠教的了,隻有靠自己去悟!」

說著,男人看向年輕男人,語重心長道:

「老大,你心太善了。你為人穩重,講規矩,做事一板一眼,有才能,有手段,卻少了權謀。這樣的你,就算有我在後麵給你掌舵,這輩子恐怕也成就有限。」

「爸,我們做生意,不是一直都是正大光明嘛。」

年輕男人有些不解,話語道。

「正大光明!」男人笑了笑,麵對兒子,毫不隱瞞道:

「外麵的人談到我李半城,說我能有今天,是眼光夠準,敢於下注。其實商場如戰場,眼光再好,也敵不過別人手段夠高,心夠狠。」

「我能有今天,眼光是一方麵,其實更要緊是手段、心狠!」

「就好像你今天在沙田一樣,許多事不如人意,我們都要想盡辦法,把不如意變得如意,不可能化為可能。」

「中間遇到的困難,不計其數,都要用自己的智慧,去一一解決!」

「想要成功,八個字,正大光明,陰險毒辣!」

呃……

兩個有些反義的詞語,年輕男人又不是傻子,照樣能夠理解。他的腦子裡麵,沙田馬場投注場時,那雷先生的話語也適時突起:

「你不看重勝負,也不缺錢,你家裡人恐怕同樣不看重勝負,而是看重你是不是能夠操控勝負!」

「買馬一場靠運氣,買馬十場靠技術,買馬一百場就要靠實力了。」

「由你掌控這一場馬賽的輸贏,回家以後,或許就能夠過關!」

通過自己父親的話語,下午雷先生的話語,年輕男人有些明悟父親的意思了:

敢情自己的父親嫌自己太老實,怕自己以後商場吃虧,才會一直壓製自己,還讓自己每年去買馬下注。

父親要等的,無疑就是自己能夠自己理解,敢憑自己的手段,操縱勝負那一刻!

而不是傻傻投注,研究哪匹馬會贏,哪匹馬會輸。

至於話語裡麵,這棟別墅的主人,兩個男人的身份,也昭示而出。

年紀大的一位,正是港綜市最大財閥之主,有著超人之稱的李半城。

年紀小的一位,是李半城的大公子,剛剛大學畢業回家幫忙,暫時還沒什麼成就的李大公子。

連耀陽都不知道,自己隻是隨意糊弄,為了自己能夠贏下馬局,讓李大公子馬場作弊,還真就幫到了他。

李大公子一直都把「光明正大」學得很好,做得也夠好,甚至越來越好!

聽著父親的傳奇雞湯故事,心中形象光輝,他認為世間事,生意場,就是那麼光明正大。

李半城教子也很有意思,根本不告訴你什麼情況,就讓你去買馬。

總之你買輸買贏,都是不對!直到今天,李半城接到馬場人員的匯報,馬場騎士打電話親自述說,李大公子要求作弊。

李半城反而滿意了!

李半城為人老辣,什麼都不怕,可是他很怕自己這從未吃過苦頭的兒子,把一切事情想得太過簡單。

他怕「有朝一曰」自己不在了,自己兒子就靠著「光明正大」四個字,恐怕用不了一年,基業就會被人家侵吞,連渣都不剩。

現在,他的心總算放下一些。

而李大公子,明悟到父親的用意,思想轉變的同時,記憶中也有了一個恩人:

那位高大的雷先生!

港綜市黑夜。

耀陽與霍希賢並排而行,漫步街頭。

由於沙田賽馬場大勝,霍景良狂喜,出了馬場之後,隨便在沙田找了一家酒店,酒宴歡慶。

霍景良倒不是因為區區的獎金而歡喜,而是因為在眾目睽睽之下,大勝葉孝禮,麵子裡子都有了。

都是自己人,霍景良也不像在外那般控製,上桌沒一會兒,就喝了個大醉,被兩位跟班送到酒店客房休息去了。

霍希賢明早還要上班,文件衣服都還在家裡麵,不願意住酒店。

耀陽十分識相,立即開口,要親送霍希賢回家。

街燈之下,兩人等候著出租車,霍希賢那雙明亮有神的眼,或許是因為酒精作用,今天格外水汪汪。

不時看一眼身邊的耀陽,霍希賢找話道:

「我很久沒看到爸爸這麼開心了。耀陽哥,今天真是謝謝你,雖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辦法,讓他大獲全勝!」

耀陽微微一笑,話道:

「從我認識霍先生那天起,霍先生就一直很照顧我,從來沒有把我當成過外人。Helen你這話,可就太見外了。」

「不是外人嗎?」

霍希賢聽得暗喜,臉紅撲撲,突話道:

「耀陽哥,我忽然不想坐車回去了,不如我們走走?」

「哦?」

耀陽何其精明,心下了然,直接替霍希賢找好理由道:

「好啊,我們都喝了不少,走一走,醒醒酒也好。前麵不遠好像就是沙田夜市,要不要過去逛逛?」

說著,耀陽直接轉了個方向,右手抬起,做出一個邀請之姿。

霍希賢俏臉更紅,但隻在瞬間,就已經伸手探入耀陽的胳膊彎,輕輕一挽。

很快,兩人開始悠閒逛街,很自然的感覺,很自然的關係,讓霍希賢感覺十分輕鬆自在。

港綜市的夜晚,比之世界各地,都要特別,夜市無比發達。

無論哪一個區域,就算是沙田這樣的輕工業區,夜生活亦是豐富。

五光十色的街道,兩邊特色商店琳琅滿目,街道兩邊各種小攤販,大聲嚷嚷推銷。

霍希賢從來沒有跟一個男人這樣逛街,挽著耀陽走在街上,強健的手臂,給予她安全感十足。

狀態好,興致自然就非常高!

「耀陽哥,你看這頂帽子怎麼樣?我戴著合適嗎?」

「耀陽哥,這個包漂亮嗎?」

「耀陽哥,這塊手表款式很不錯,我送你啊!」

心情愉快的霍希賢火力大開,肆意揮灑著青春活力,丟掉作為律師嚴謹的狀態,拉著耀陽,每店必進,每個攤位都會停下瞧一瞧。

顯然,她十分享受這樣的感覺。

耀陽也記不得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逛過街了,全力配合著霍希賢,不到一會兒,雙手就提了五六個袋子。

霍希賢很有眼力,歡喜於耀陽配合的同時,見其手上已經很多東西,也不再購買,一指街邊一家大排檔道:

「耀陽哥,要不我們坐下休息一會兒再走?」

「你怎麼說,就怎麼好!」

耀陽寵溺一笑,毫無異議道。一分鍾後,兩人坐上了大排檔,本就喝得比較多,霍希賢又叫來兩瓶啤酒開啟。

「你還能喝?」

耀陽覺得意外,問話道。

「能不能喝有什麼要緊,我還從沒在這樣的地方喝過,今天有機會,當然要試試!」

霍希賢坐在耀陽身邊,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們,高興道。

「還不都一樣!」

耀陽笑了笑,逛了好一會兒,確實口渴,舉瓶喝了一口。

「當然不一樣。」

霍希賢回應,自顧樂著,也舉瓶喝了一口。

「有什麼不一樣的,酒還是那樣的酒,若是硬要說不同,這比起酒店喝的,差多了。」

耀陽搖了搖啤酒瓶,閒話道。霍希賢笑道:

「我不覺得很差啊,味道很好嘛。」

大排檔的老板,五十幾歲,身材很胖,手裡拿著一個鍋,忙碌著。他聽到了耀陽與霍希賢的對話,不由粗聲道:

「兩位,整個港綜市啤酒用料都一樣,隻是品牌不同,價錢不同而已。我這裡的啤酒算是不錯了,我試過很多種,最後才決定賣這牌子的,物美價廉。」

「如果兩位想喝點不一樣的酒,我自家釀的白酒,要不要試試?」

耀陽還沒開口,霍希賢聽得,馬上回應道:

「要試!」

說著,霍希賢看向耀陽,解釋道:

「我還從來沒喝過大排檔老板釀的酒,今天有機會,試試也不錯。」

耀陽聳了聳肩,笑道:

「那就試吧,就怕你喝醉了!」

「不怕!有你在,我知道會很安全。」

霍希賢大喊道:

「老板,來一點你自己釀的酒試試!」

「來咯。」

大排檔老板倒是輕車熟路,小攤上拿起一個自製玻璃酒瓶,明顯二三兩的量,回身遞給霍希賢,話道:

「小姐,我先提醒你,度數不低啊,恐怕你喝不習慣。」

霍希賢接過酒瓶,打開後直接一分為二,倒成兩杯,舉起道:

「來,耀陽哥,我們乾杯!」

見霍希賢興致極高,耀陽無所謂拿起酒杯,兩人一碰,隨即一飲而盡。

咳咳咳……

這老板的白酒確實度數不低,就耀陽預計,恐怕有五十五往上。

霍希賢顯然很不習慣,立即咳嗽起來,嗆得本來恢復一些的小臉通紅。

「哈哈哈!」

耀陽大笑,一邊伸手拍著霍希賢的後背,一邊話道:

「怎麼樣?不好喝吧?」

說著耀陽搖頭,一口氣一杯白酒,話也多了一些道:

「什麼都要試,前麵有家簡易賓館,你要不要試?」

「誰說不好喝,我覺得很好啊!」

霍希賢抬頭,醉眼朦朧。猛的一下站起身,由於酒精作用,霍希賢又坐下,靠向了耀陽,大膽道:

「簡易賓館是吧,今晚我也要試試。」

「你說真的?」

耀陽一怔,感受著緊靠自己的火熱。

霍希賢不再言語,雙眼緊閉,不過從顫動的眼皮,看得出她可沒睡著,更沒失去意識。

而這個時候,大排檔老板回頭,神奇補刀:

「先生,你女朋友都這麼醉了,還是帶她去休息吧!一會兒在我這睡著了,鐵定著涼!」

「買單!」

耀陽可不是什麼含蓄人,當即二字出口。

沙田一間普普通通的賓館房間內。

當清晨的第一縷光亮,透過窗戶進入,這裡麵的景象讓人看得臉紅。

地上、床上、散亂的衣物,一男一女斜躺,裹著被子,根本沒有正經睡姿。

隻是這一點,就能夠推測出,昨晚戰況是何等的激烈!

「呼……」

耀陽習慣早起,時間差不多,條件反射清醒過來。

躺在床上,看了看懷中像小貓一樣的霍希賢,耀陽微微一笑:

「昨晚的事說是水到渠成,倒不如說是突然的沖動,這沖動的人還不是自己,而是霍希賢。」

「世上的事,有時候真是無法預料。」

拿過桌上的手表,耀陽看了一眼,時間尚早,不過七點十分。

但是這個時間對於霍希賢來說,絕對不算早了。

本來攬住霍希賢的大手拍了拍,耀陽輕喚道:

「Helen!」

霍希賢的生物鍾也挺早,被耀陽這麼一叫,緩緩醒來:

「耀陽哥。」

霍希賢第一反應並不像當年丁瑤與阿夜,大喊大叫。

畢竟昨晚她可是清醒的,酒精的作用,也不過是增強了她的膽色而已。

所以此刻,除了一絲羞澀外,霍希賢顯得很自然。

「今天能向律政署請假嗎?如果可以,你繼續睡,我陪你。開工的話,現在差不多了,我記得你昨晚說過,你還有文件落家裡。我馬上送你回去拿,應該趕得及八點。」

耀陽十分善解人意,溫柔道。

霍希賢聽得甜絲絲,很願意這樣待下去,可理智上不允許道:

「今天是天藍第一次擔任檢控官,她對我一直很不錯,我要去給她幫手。」

「天藍?」

耀陽腦中出現上一次在法庭,那個皮膚有些黝黑,同霍希賢一塊的女生。

霍希賢見耀陽明顯回憶,又話道:

「對了,善本對天藍有意思,最近一直在追她呢?」

「丁善本、程天藍。」

耀陽明悟點頭,玩笑道:

「善本眼光不錯啊,竟然看上一位檢控官。你呢,什麼時候有資格做檢控,我的女朋友,可不能比善本看上的差啊!」

聽到「女朋友」三個字,霍希賢心中更喜,小聲道:

「我的學歷夠,資歷不夠,最快也要兩年吧。」

「兩年啊,倒也不錯。」

耀陽點頭,又拍了一下霍希賢肩膀道:

「既然今天一定要去開工,那就起床啦,洗個澡,我送你回家換衣服。」

「好!耀陽哥,你等等啊。」

霍希賢乖巧起身,直接拖走了被子裹著自己,撿起地上的衣物,就想要竄進浴室。

耀陽眼疾手快,同樣起身,在霍希賢疑惑的目光中,突然將其抱起,笑道:

「被子都被你拿跑了,我怎麼辦,還是一塊洗的好……」

霍希賢忙著上班,浴室中倒也沒有發生「少兒不宜」的事件。

很快功夫,兩人穿著昨天的衣物,步出賓館,招了一輛出租車,絕塵而去。

早上九點,旺角警署所有人都集中在了大堂內,包括軍裝警員在內,一個不少。

方潔霞滿臉嚴肅,麵前擺放著一張大地圖,正在話語著:

「經過幾天的電話聯係,多次試探交鋒,大飛已經上鈎了。」

「今天中午十二點,粉嶺南山,是我們和他訂下的交易時間和地點。」

眾人聽得都很興奮,已然知道大飛的案子,又是一單軍火案,屬於大案子。

能夠參與其中,功勞少不了,關鍵是刺激啊。

如關祖五人組、陳三元、馬軍、李浩揚等人,滿臉喜色,好像遇到什麼天大的好事,而不是罪案一般。

何尚生沉穩一些,不由問道:

「da頭怎麼還沒到?」

「頭剛剛打過電話回來警署,讓我們先安排布置,他正趕回來。」

方潔霞毫不在意解釋了一句。

立時,眾人臉上更多了幾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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