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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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雌沒有拒絕,萊文就擅自把這當做默認了。

然而在實際操作中,萊文碰到了困難。他幾次伸手的行為,都被機警的克裡默偏頭躲過了。

觸角本就是弱點般的存在,憑借本能感受到危機的克裡默展現出軍雌的過人素養,在簡陋狹小的床鋪中閃躲得遊刃有餘。

萊文沒有氣惱,反而被激起了興致。

太容易得到的東西才不珍貴,他樂於享受得到之前的捕獲過程。

在克裡默的特長上硬碰硬顯然不明智,萊文要把軍雌拉入他所擅長的領域。

萊文向軍雌亮出兩隻空無一物的手掌來展現自己的無害,低聲說道:「之前捂過的手又涼了,能再幫我一下嗎?」

充滿磁性的聲音惑人心神,牽引著克裡默的視線到了熟悉的雙手,手腕上發紫的青筋是蒼白之間唯一的色彩。軍雌情不自禁地要搭上自己的手,卻被一個反客為主,壓住了雙臂。

萊文的聲音不似他的行動那麼粗暴,在用手肘鉗製住克裡默後,溫柔地循循善誘,「用手捂不熱,我們這回換種方式好不好?」

然後,萊文把左手貼上克裡默的臉頰。

熾熱與涼意交匯間,軍雌不可控地嘶了一聲,眼底的戒備卻隨之軟化。克裡默微微貼近,感受著手掌上的薄繭、掌紋和冰涼體溫,妄圖用臉頰記住這隻手的形狀。但不安分的手掌不願輕易滿足這個小小的心願,在克裡默的臉上描摹、攀附。

從柔軟的嘴唇到高挺的鼻梁,在把玩過鼻骨之後,輕輕地覆蓋住眼眸。

萊文悄無聲息地傾身貼近,用著誘哄孩子般的語氣說道:「快睡吧,克裡默。」

呼吸隔著手背,從指尖的縫隙中泄露,與之並行的是若隱若現的光。

萊文從手掌中接連掃過的睫毛感受著軍雌細微的情緒,是緊張的。

而狩獵者最不缺乏的就是耐心。隨著軍雌呼吸的放緩、睫毛的停止顫動,萊文知道,時機到了。

骨節分明的右手試探性地附上黑色短發,在沒有得到排斥反應後,又順勢而上,沿著發頂找到了隱沒其中的黑色觸角。

柔軟光滑的手感讓狩獵者咧開了一個極其少見的囂張笑容。

蝴蝶的觸角竟然也是溫熱的。

敏感的觸角在發梢間不安地抖動,動靜越來越大。終於,狩獵者在還未品嘗夠戰利品滋味的同時被粗暴的掙紮掃開了。

真是不乖。

萊文危險地眯起眼,充滿挑戰性的拉鋸讓他興致盎然。

六年來,他隱忍蟄伏了太久,久到他快要忘了自己的本性。如此傲慢主宰一切的狀態,才是他應有的。

在萊文察覺不到的地方,一直尚未掌控的精神力突破界限,從精神海裡逸散出來。

克裡默似是有所感應,掙紮的幅度弱了許多,最後,停下來悶聲哼哼,像是解釋般的說道:「不能碰,疼……」

繃緊的唇角被一個「疼」字滯住了。

觸角是這麼脆弱的地方嗎?

這簡直和戰場上英勇無畏的軍雌形象形成了極大的反差,怪不得克裡默從來不會向他人亮出觸角。

萊文仔細回憶,確實從未見過有蝶係蟲族在任何場麵下露出觸角的模樣。

那麼解釋隻有一個了。

觸角是隻有在私人場合才能展現出的軟肋。

萊文復雜地審視著安靜眨巴著眼的克裡默。

笨蛋黑蝴蝶,露出觸角又不讓他碰,是要在精神上折磨他嗎?

賭氣般地把臉貼近到隻剩一指的距離,把呼吸隨意噴灑在軍雌的臉上,萊文散亂的銀色長發順著自己的臉頰垂墜到克裡默的臉頰。在這近乎於無的距離下,那雙渙散的黑曜石眼眸突然刺激到了萊文。

相互拉鋸這麼久,一切皆是趁人之危。

平常情況,冷漠的軍雌根本不會允許他的放肆碰觸。

一腔熱情冷卻,萊文從強烈的好勝心中清醒過來。狼狽地想撤回動作,卻一個失神貼到了亂晃的觸角。克裡默主動揚了揚觸角,在他臉上貼了貼。

愣怔之後,冷笑聲起。

嗬,怎麼這回不疼了?

騙子。

萊文一個氣惱起身與克裡默拉開距離,偏開的視線掃到了因為一番動作早就掉落在地上的紫色發帶。

一個惡劣的想法誕生了。

「發帶就留給你了。」

然後,萊文站起身,任衣衫不整,表情難看的醉酒軍雌在淩亂的被褥中扭動。

洗澡去了。萊文無情離去。

完整洗漱後,在睡前,萊文才想起某個房間尚未關燈。

他輕輕推開一條門縫。

門裡的軍雌半穿著外套已經沉沉睡去,萊文離開前在克裡默觸角上係好的蝴蝶結完整地仿佛從未動過。

兩根觸角可憐兮兮地被綁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叉字形,配合著蝴蝶結好笑又滑稽,萊文卻覺得這個精致的蝴蝶結為軍雌貼上了名為「禮物」的標簽。

關上燈,萊文向自己房間走去。

明天這位軍雌醒來會怎樣呢。

[宿主宿主好樣的!進展神速。]

掉線許久的祖祖冒頭了。

「一般吧。」

[這頓操作直接拉滿!害,您怎麼不趁機偷親幾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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