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洲是殺人犯(2 / 2)
薄倚帆的妻子林欣姍姍來遲,在路上就得知薄承平認了一個孫女的事情,驚訝之於,看見眼前老爺子無底線溺愛不知道打哪兒來的野丫頭這一幕,心裡忍不住泛酸。
她喊了人,半開玩笑地說:「爸可不能太慣著這孩子了,想當年您對軒軒也沒這麼寵溺,您這樣寵著,軒軒看見了該吃醋了!軒軒,對吧?」
林欣趁機拱了一下薄軒宇的手臂,薄軒宇仍沒有將目光從餐桌的那隻烤鴨上挪開,隻是囫圇的點點頭。
「還好意思說當年?」
不提還好,這一提,薄老爺子又一陣惱火:「你兒子當年什麼樣你這個當媽的不比我清楚?吃個飯要他命一樣!他人在前麵跑,四五個保姆在後麵拿著碗追,吃的滿地都是!我就是太慣著他,才這麼沒有規矩!」
林欣聽了這話登時臉色煞白,說不出話來。
還是孫莉濃看不下去,出聲打圓場:「承平,軒軒那時候小不懂事,你看他現在吃飯不是很積極的嗎?難得一家人團團圓圓吃個團圓飯,就都少說兩句,快動筷子吃吧。」
可薄倚帆咽不下這口氣,他眼珠子一轉,落在薄靳洲手邊的那本律法上。
老爺子的寶貝孫女說不得,說兩句常年不歸家、不得老爺子歡心的小兒子,總可以解解氣。
而且和薄靳洲在同一屋簷下生活了這麼多年,他的脾性薄倚帆早已經了解的七七八八。
簡而言之,就是個死古板悶葫蘆。
「三弟不愧是聯邦首席大法官啊,吃個飯律法也不離身。」
薄倚帆意有所指,陰陽怪氣地說到:「隻是……三弟鑽研律法的刻苦精神雖好,但也要為家裡人想想,可不能吃透了律法,卻把自個人送進去,那多令人心寒。」
話音剛落,飯桌上瞬間陷入了死寂。
除了小陶枝和薄軒宇兩個小孩吃的很香,其他人都神色凝重,孫莉濃更是麵色如紙,連筷子都沒有拿穩,「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吃不吃飯?不吃飯給我滾回房間,別在這兒礙眼!」薄承平不耐煩說道。
薄倚帆仍是不服氣:「爸,您不能因為三弟是您親兒子,我和大哥是您的繼子您就心往一邊偏吧!大哥當初可是為了救您才……」
薄倚帆頓了頓才繼續說,口口勿悲痛至極:「您和媽費盡心思把大哥藏起來,可是他薄靳洲他做了什麼?他親自帶人把大哥押送進監獄,審判大哥為異種,給殺大哥的劊子手遞刀!他這種行為和殺人犯有什麼區別?!」
空氣詭異的安靜。
就連上一秒還沉浸在美食中的小陶枝也放下碗筷,好奇地看向薄靳洲,白嫩嫩的小爪爪在桌子底下悄咪咪拽了一下男人的衣角,小聲問:「粑粑,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呀?」
為什麼大家看起來都不是很開心呢?
薄靳洲沉默了一瞬,而後對小陶枝說:「沒事。」
正如薄倚帆所想,薄靳洲沒有為自己辯解什麼。
因為事實就是如此,確實是他親手把大哥送進監獄,將大哥判處為異種。
行刑的時候,初任法官職位的他就站在離大哥三米不到的地方,他親眼看著白森森的刀捅進大哥身體裡,殷紅的鮮血濺到他戴著隔離手套的手背上,還是滾燙的,可大哥卻已經被一把火化為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