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2 / 2)
清楚光靠『武力』製不住她,班第打算另辟蹊徑。強忍下所有尷尬微妙,抿著唇,麵無表情與容溫商量,「你老實回答我一句話,我便放開你,如何?」
容溫自認無甚不能對班第言語之事,爽快應道,「你說。」
「那日夜裡,你究竟想問我什麼?」
容溫垂頭理理裙裳,若無其事道,「哪夜?」
班第凝著她細白的脖頸,唇角極輕的牽了一下。抬手轉過她的臉,讓她目視自己,嗓音勾笑,「別找了,我這身袍子是新的。」
容溫想起那日自己說他袍子有線頭,故意敷衍他的話。
「嗬嗬」假笑兩聲,一本正經道,「人靠衣裳馬靠鞍,難怪我今日瞧著你格外英姿勃發,偉岸不凡,世無其二。」
這張嘴,又來了。
班第眸底笑意湧聚,嘴上卻絲毫不讓,掐著容溫下巴催促道,「休想再蒙混過關。你當時說『你是不是……』究竟是不是什麼?你說出來,我回答你。」
那夜他一宿未睡,越想越覺得自己被這姑娘騙了。
她從小長於深宮之中,鮮少與外男接觸,未開竅實屬常事。
但當時的情形,兩人幾乎算親在一處了,曖昧至此。她就算再懵懂,也是個大姑娘,而且還是個聰穎細致的大姑娘,對此,不可能毫無反應。
可她真就毫無反應,還有心思挑三揀四,嫌『枕頭』硌得慌。
第二日,他曾故意在她進食的時候靠近她,試探她的反應。
結果發現她害羞、緊張、臉紅全都占了。
如此,可不像個完全未開竅的榆木疙瘩。反倒證明她是個借著黑夜遮羞,睜眼說瞎話的小狐狸。
這幾日,班第一直在找機會,打算問清她那晚的事。正巧,她自己送上門了,自然不會讓她輕易逃脫。
容溫自聽班第提起那晚,心頭一慌,已先道了一聲「完了」。
如今班第步步緊逼,她反倒是鎮定了下來。
坦然與班第對視片刻,略彎了唇角,笑意柔婉馴良,端淑和煦,是宮中人人熟悉的大公主模樣。
她說,「我才十九歲。」
班第借著月色與她對視片刻,那雙小鹿眼分外平靜,鮮活生機仿佛一瞬之間全然散去,隻剩防備冷淡。
就像,他第一次見她時。麵上笑意與眼底疏離,遙遙相隔,重山疊水。
班第輕掐她下巴右手不易察覺的抖了抖。
良久,才沉聲擠出一句,「不早了,早些歇下。」
容溫正準備從他身上下去,便被他抱著一同倒下。他躺在氈墊上,容溫躺在他懷裡。
落在容溫耳邊的男人嗓音很認真平靜又固執,卻不帶任何欲、色,「草原下過雨,濕氣未乾,你受不了。」
容溫默然片刻,側過身子,找了個半蜷的舒服姿勢。
班第扯過氈毯蓋在兩人身上。
之後,帳篷裡再沒有任何聲響。
班第知道她沒睡著,可再難開口,去追問她那夜究竟想問什麼。
她才十九歲。
無依無靠,艱難的在深宮之中長到十九歲。
後又被皇父送去為餌,險些喪命。
如今,好不容易能掙脫皇室束縛,得些自在。
他怎能因一己之私,以情愛為索,把她牽扯進自己那些見不得光,隨時可能身首異處的謀算裡。
她隻有十九歲。
班第微闔雙目,盯著帳篷穹頂走神。
她是真的聰慧果斷,且懂什麼叫『避害』。
大概從她見到寶音圖起,便已篤定與他過於親近有害。
所以,她毫不猶豫,埋盡了所有可能與他有關的小心思。
獨善其身。
作者有話要說:純情公主:你立刻馬上縮回去!
班第:qaq我又不是自動鉛筆,伸縮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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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去離家比較遠的醫院,大概不能當天往返。如果我沒回來,就請假一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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