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入V通告)(1 / 2)
隨之這道聲音落下,走廊上仿佛靜了一瞬。
薑梨其實並不害怕,但聽見這道聲音,月匈腔裡的心髒不知怎的,還是一下一下,劇烈躍動了起來。
耳膜都跟著微微鼓噪。
「你是?」
陳良森手硬生生停住,有些詫異地問。
「周,周哥?」
他話音剛落,劉斌就像是認出了那人,有些不可思議地問。
兩個男人都很高,這才讓出一道空隙,薑梨扭過頭,順著看去。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心跳愈發得快了。
快到她幾乎都要呼吸不過來。
剛才那些憤怒惡心,也好像都消失殆盡,變得柔軟而乾淨。
周敬嶼就倚靠在牆角,他動作十分隨意,甚至是漫不經心的,微微彎著點脊背,一條長腿懶洋洋勾著,指間夾著一截煙。
他穿了身黑色襯衣,下麵是同色長褲,身形修長挺拔,泛著金色的頭發,皮膚冷白眉目淩厲,俊美得不像話。
但他看上去又和平日裡不太一樣,不是冷淡慵懶的樣子,而是真冷,像是喝了點酒,眼角微紅,冷冽中透了絲難以言喻的戾氣。
「周,周哥,您怎麼在這裡?」
劉斌像是認識他,解釋道:「誤會誤會一場,這我老同學,我們這不喝醉了聊聊天。」
周敬嶼並沒有回應他,甚至一個眼神都沒有,隻看向了後麵。
「薑梨。」
他聲音很淡,也很涼,
「過來。」
陳良森手上早沒了力氣。
薑梨順勢掙脫開,要往周敬嶼身後走去。
她走了兩步,忽而又停住了。
周敬嶼挑了下眉,看懂她的眼神後,極輕點了下頭。
薑梨忽而轉身,將毛衣袖口往上擼了一下,隨後趁陳良森沒反應過來時,突然一拳打上他的鼻尖!!
薑梨這一下用了十足的力,陳良森疼得往後連推幾步,捂著鼻子靠在了牆上。
「我□□媽!!」
他看一眼鼻血,也不管不顧劉斌的阻攔便要往上沖。
人還沒碰到薑梨,被周敬嶼利落抓住腕子,一個反剪,整個人被壓在了冰冷的牆壁上,手腕抬高。
「嘶——」
陳良森痛得出聲。
「是我舉報的你,明白麼。」
「有事直接來找我。」
周敬嶼更抬高雙手,陳良森疼得冷汗一顆一顆從額頭上滾落,嘴唇顫抖蒼白,「明,明白了。」
「明白了就滾蛋。」
周敬嶼最後狠狠抬了一下,聽見陳良森又叫了一聲,才放開手。
「滾。」
不等劉斌上前,陳良森麵色煞白跌跌撞撞往前跑去。
沒多久,兩人消失在了走廊盡頭。
這裡重新安靜了下來。
薑梨貼著牆邊,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揉了揉右手。
周敬嶼看見了她的動作,「爽麼。」
「什麼?」
「打那一下,爽麼。」
周敬嶼重新點了支煙,含在嘴裡,問她。
「還不錯。」
薑梨點了點頭。
周敬嶼像是今天真的喝醉了,吐了口煙灰,也鬆散地靠在了牆邊,離她更近些,「那就行。」
他身上的氣息漸至麵頰,薑梨心髒又蜷縮了一下,「你…可是你怎麼會在這兒。」
「安悅給我打了電話。」
「這樣啊。」薑梨有些意外,但想想好像也猜到了。
「今天謝謝你了。」
「不用。」
周敬嶼側了下身,垂下眼皮看她。
「怎麼了。」他支起了一點身體,很明顯看見她臉上情緒不太對,不是害怕。
「沒什麼。」
薑梨揉了揉眼睛,低下頭。
「怎麼能沒什麼?」
周敬嶼抬起她下巴,神色陡然間透出幾分狠意,「他動你了?」
「沒有。」薑梨別過臉,「還沒動手,你就過來了。」
薑梨靠在牆上,半晌不說話。她就是煩,很煩,一種說不出的煩,那一拳不夠,遠遠不夠。
「你晚上有事麼?」
周敬嶼揚了下眉。
薑梨掏出手機,給安悅發了條微信,一來謝謝她二來她們要是走的話不用等她了。然後她又給母親打了個電話,說是打算晚上唱通宵,早上回去。
她講電話時聲音很小,遠處還有些包廂傳來的唱歌聲,但周敬嶼還是能隱隱聽清楚。
全部做完後,薑梨回過頭,看向周敬嶼。
周敬嶼也低頭看著她,神色中有些玩味。
「我們晚上去玩吧。」
薑梨語氣自然而平淡,就像是很多年前,她走進那家咖啡廳,明明郵箱裡是那麼直白大膽的告白,但坐到他對麵,臉上卻還是那副平淡的表情,說「我就是薑梨」。
周敬嶼望著她,心裡也是如多年前一樣,輕輕動了一下。
「行。去哪兒玩。」
他沒問為什麼,直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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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鍾後,周敬嶼有些無語地看著薑梨。
她去樓下換了間小包,然後重新坐回包廂裡。
「你喜歡唱歌?」
薑梨握著麥克風,搖了搖頭,遲疑了一下,又點了點頭。
「到底是喜不喜歡?」
周敬嶼大落落坐下,雙腿岔開,半醉的他和往日很不同,那股邪氣似乎更濃。
「我喜歡唱歌,但我唱歌沒有調,所以我很少在人前唱歌。」薑梨道。
「沒有調,怎麼個沒有調法。」
周敬嶼也來了興趣。
薑梨看了他一眼,走到點歌台前,選了一首陳潔儀的《心動》,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