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入V通告)(2 / 2)
她起初聲音很僵很乾,慢慢才自然。
「這不是挺好的麼。」
「那是因為這首歌我練了很多很多遍,」薑梨又選了一首喜歡的,清清喉嚨,唱了起來。
周敬嶼愣了一下,隨後抬手,捏了捏眉心。
「你想笑就笑。」薑梨也知道自己唱得很差,她不是跑調的問題,也不是聲音不好聽,就是沒有任何調沒有節奏。
很多人都不能理解,比如小麥霸安悅,她一開始還以為薑梨是故意賣萌或者裝的,唱成了這樣。
「沒有,挺好聽的,」
周敬嶼靠在沙發上,偏頭點了支煙,白霧繚繞,將腿搭在了低矮的桌沿上,「想唱就唱。」
薑梨今天心情不好,就是想唱就唱,她一連點了一串自己喜歡的歌,一首又一首唱。
可唱到最後,陳良森那張臉還是揮之不去,還有「拎b入住」「外地人」等等詞語。
她將麥克風放在桌子上,沒有關,發出尖銳刺耳的一聲電流聲。
「我以為我挺好的。」
薑梨同學聚會時也喝了酒,但喝得不多,低低地道。
「你不知道,去年的時候我回到了瀾城,在這裡工作也算穩定了,我男朋友也是瀾城人,我們一個高中一個大學,戀愛六年,那麼令人羨慕。」
周敬嶼夾煙的手頓了一下。
「所有人都覺得我那麼令人羨慕,我其實不喜歡這樣的生活,這種工作,甚至……但是。」
薑梨說到這裡,坐在了桌子上,雙手扶住了腦袋,「我就是想像個普通人一樣生活。」
「大城市裡有車有房,正正經經的工作,戀愛多年的男朋友走入婚姻,孩子,就夠了。」
「為什麼就這麼難。為什麼要那麼說我呢。」
她真的不能理解,一點也不。
周敬嶼將雙腿放了下來,往前坐了坐,掐滅了指間的煙蒂。
薑梨還想再說,驀地一隻手臂輕扣住她的月要。
周敬嶼原本就離她很近,稍一使力,便將桌子上的她抱了下來,攬進了懷裡。
薑梨背脊陡然僵硬。
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卻不想掙紮,一點也不。
她就是想當一個普通人,最最普通人,不再像是中學時同學眼中的「外地人」。
像和所有人一樣,別人有的她也有,沒有的她也沒有,不起眼就行。
但卻做不到。
甚至以為的平淡幸福,在陳良森嘴裡是那樣齷齪骯髒的話語。
「梨梨。」
良久,周敬嶼將下頜輕抵在她肩上,道:「不值得這樣。」
「什麼?」
「生活不值得你這樣,想做什麼就去做,這才是生活。」
薑梨沉默了一會兒,「周敬嶼。」
「嗯?」
「你真的喜歡過我嗎?」
周敬嶼輕哂一聲,「你說呢。」
「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第一次見麵麼。」
「不是。」
周敬嶼很坦盪,「應該從我們第一次分開後開始。」
「為什麼呢。」
「不知道,沒有道理。後來在遊戲上,就慢慢更喜歡你了。」
周敬嶼說的全是實話,那時候年紀小,混,很多事當不得真,但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牽掛在心裡。
久而久之,大抵就成了喜歡。
「周敬嶼。」
「嗯。」
「沒什麼。」
薑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周敬嶼還輕摟著她。
薑梨點的最後一首歌,也放完了。
包廂裡有片刻的寂靜。
靜到隻能聽見兩個人呼吸心跳的聲音。
就在這時,隔壁包廂的歌聲緩緩傳來。
那是一首很老的歌,薑梨依稀在哪裡聽過。
她身體抖了下,剛想問,周敬嶼低沉的,糅雜著酒意煙草的聲音摩挲過耳垂,「李宗盛的《晚婚》。」
「原來是這首。」
這首歌薑梨當然聽過,大學的時候很紅,聽過不少次,但那個時候聽,就是覺得好聽,不聞其中意。
現在在聽,卻是不同了。
女聲唱得雖不及專業歌手那麼好,但更帶了一絲真實的意味——
那愛來敲門/回聲的確好深/我從來不想獨身/卻又預感晚婚/我在等/世上唯一契合靈感。
「契合靈魂……」
薑梨眼睫毛輕輕顫抖,有些自嘲。
「怎麼了?」她聲音很低,周敬嶼沒有聽清。
薑梨沒說什麼,歌聲還在繼續,漸漸高亢——
身邊有好多像我一樣的人/生活也過得安穩/我們擁有燦爛的靈魂/擁有自由的天份。
薑梨心髒倏然攥緊,心跳加快,她肌膚戰栗,微微側過身。
視線裡,是周敬嶼英俊到幾乎邪氣的麵孔。
他頭發長了一些,還是一頭黃發,眉眼清冷又帶著頹唐的酒意,越發像從前。
心跳得更快了,怦,怦,怦。
就好像有一種力量,推著她往前。
他們離得越來越近,近到薑梨可以數清他黑鴨羽一般的睫毛,近到可以看見他秀挺的鼻梁,薄唇。
近到兩個人根本來不及反應,根本來不及閃避。
薑梨也不知道怎麼了,就像是被蠱惑。
她低下頭,嘴唇極輕地觸碰了下他的。
不過一瞬之間,薑梨便觸電般要跳起來。
「我……我不是……」
周敬嶼反應卻極快,拉住了她的腕子,將她扣在懷裡,口勿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入v通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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