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可憐的暴君(2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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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闈秋夜,鶯啼殘月。

蕭曜將雲落落攔月要抱起,扔下那群驚恐駭惶的宮人,繞過春熙門,走過漫長的千步回廊,來到金碧輝煌的金鑾殿。

一路上,兩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蕭曜越是沉默。

雲落落就越是感到恐懼。

她害怕這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薛英守在金鑾殿門口,屏退左右,不讓任何人靠近這座金碧輝煌的宮殿。

鑾殿裡隻剩下蕭曜和雲落落兩個人。

銀燈照璧,瀲灩流光。

蕭曜將雲落落抱到了冰冷的龍椅上。

雲落落嚇得臉色蒼白。

渾身止不住地輕顫。

那雙澄瑩秀澈的杏眸裡,布滿了驚慌和恐懼,她唇無血色地望著他。

蕭曜用雙臂將她困在了他的懷裡。

「我說過的吧……」

男人伸出蒼白修長的手指,冰冷地撫過雲落落那張嫵媚動人的臉頰。

「總有一天,你和皇位都是我的。」

他的聲音冰冷低沉。

輕得像是冬日裡緩緩飄落的霜雪。

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雲落落渾身輕顫。

嚇得大腦一片空白。

男人的指腹帶著粗糲的薄繭,緩緩撫過她的溫熱的臉頰,被他用冰冷手指撫過的地方,帶起一陣酥麻的顫栗。

她被男人禁錮在懷裡,無處可逃,無處可藏,隻能害怕地往後躲。

直到背脊抵住了冰冷的龍椅。

再無任何可以躲退的空間。

她才抬起一雙慌亂恐懼的水眸。

男人望向她的眼神,冰冷而危險。

那雙漆黑幽冷的寒眸,宛若結了冰的深淵寒潭,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雲落落的背脊貼在冰冷的龍椅上。

四肢無力,渾身發冷。

她甚至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隻能茫然恐懼望著他。

他的眼神裡,再也找不到昔日的半分溫情,隻剩下無情的掠奪和嗜殺。

那副冰冷嗜血的模樣。

仿佛隻將她當做了一隻獵物。

他隨時都可以撕碎她。

將她拆吞入腹。

雲落落的心髒像是被人用力揪緊。

害怕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蕭曜的眼神令雲落落感到陌生。

他從未用這樣冰冷的眼神注視過她。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他。

他是原著裡那個殺人如麻冰冷嗜血的冷血暴君。

她從未真正認識過那個暴君。

蕭曜蒼白冰涼的手指,劃過她輕顫的臉頰,落到她那嫣紅飽滿的紅唇上。

他的聲音冰寒得像是浸過了冷霜。

「當初你餵我服下軟骨散,害我被人挑斷經脈墜落雪崖時,可曾想過有這麼一天,你會重新落到我的手裡……」

男人的指尖緩緩用力,將雲落落飽滿嫣紅的唇,摩挲得更加紅艷滴血。

她的唇變得越來越紅潤誘人。

男人那雙漆黑幽冷的寒眸逐漸變暗。

雲落落的唇被他弄得有些發疼。

她疼得黛眉輕蹙。

但她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生怕會激怒眼前的男人。

女人那雙澄瑩秀澈的眸裡布滿恐懼。

她畏怯的模樣仿佛取悅了他。

男人眸光漸暗。

他情不自禁地俯過身。

口勿住了雲落落嬌艷欲滴的紅唇。

他將雲落落摁在龍椅上口勿。

氣息逐漸變得滾燙。

看到她瑟瑟發抖的表情。

蕭曜愉悅地眯起了漆黑的鳳眸,聲音低沉暗啞,帶著刺骨般的繾綣和冰寒。

「落落,朕這麼可憐。」

「你怎麼就不知道心疼心疼朕呢?」

雲落落被蕭曜親得渾身發軟,眼尾泛起濕紅,身體止不住地輕顫。

「阿曜,我……」

雲落落發紅的眼眶中蓄滿了淚水。

她顫抖地想要向蕭曜解釋。

但男人卻根本就不想給她這個機會。

「既然你無法承載朕對你的愛意……」

他手指下滑,碰到她纖細的衣帶,聲音冰冷,帶著輕慢的嘲弄和諷刺。

「那就承載朕對你的恨意吧……」

布帛碎裂的聲音破空傳來。

雲落落身上一冷。

身上的衣裙被蕭曜撕得粉碎。

瑩白如雪的肌膚。

呈露在冰冷的空氣裡。

雲落落眼眶中含著的晶瑩淚水,終於奪眶而出,她伸出兩隻白嫩纖細的手臂,顫抖地抱住了蕭曜冰冷的身體。

「阿曜,我害怕……」

清風拂簾,燈影搖曳。

雲落落的眼眶染上了濕紅。

她緊緊抱著他,滾燙晶瑩的淚珠,一顆接著一顆,不斷地往下落。

「我真的好害怕!」

男人的身體驀地一僵。

滾燙的淚珠,落到了蕭曜的肩上。

沾濕了他堅硬冰冷的鎧甲。

淚珠順著蕭曜身上的鎧甲下滑,落到了華貴的龍椅上,洇開一片水漬。

男人的雙手垂落在兩側。

許久,被雲落落用力抱住的蕭曜,才沙啞著嗓子:「你若是感到害怕,應該推開我,而不是抱緊我……」

雲落落紅著眼圈,哭著說道:「可是隻有你才能保護我……」

她畢生的智慧都用到了這句話裡。

男人聽到她這句話之後,那堅硬如鐵的壁壘,仿佛頃刻間,化作了塵煙灰燼。

一觸即潰,潰不成軍。

他蒼白的手指緩緩地收緊。

少年清冷的眉眼染上了微紅。

他伸手死死地抱住了她。

她親手點燃了深淵,釋放了那隻被封印在深淵之底的嗜血巨獸,巨獸掙脫牢籠,渾身的血液都在叫囂著要撕碎她……

但她卻抱著它哭得這麼可憐。

深淵巨獸最終紅著嗜血的眼睛,主動跳進了萬丈深淵,重新將自己封印起來。

因為他舍不得看她哭。

「不準哭了……」

男人不滿地抱緊她,啞聲道:「再哭我就親死你。」

雲落落嚇得身體抖了一下。

她擔心自己再繼續哭下去。

會惹得蕭曜更加生氣。

所以她強忍著淚意,在他懷裡,抬起了一張哭得梨花帶雨的小臉。

她的身體不住地抽噎,紅著眼睛問:「那你親死我之後,是不是就不會拿我去犒賞三軍了?」

蕭曜一怔,臉色驟然變得冰冷陰沉。

「誰說我要拿你犒賞三軍?」

雲落落一愣,紅著眼眶:「萬葉說外麵的宮人都在這麼傳,難道不是嗎?」

蕭曜聽到萬葉的名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但他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說,隻寒下了一張清冷俊秀的臉龐,陰鷙地望著她。

「我從未說過要拿你犒賞三軍。」

雲落落怔愣地望著蕭曜。

纖長濃卷的眼睫上還沾著淚珠。

「真的嗎?」

蕭曜陰沉道:「我怎麼可能會讓你給我戴那麼多頂綠帽子?這話既然傳到你的耳中,定然是有人在故意散播謠言。」

雲落落很快就相信了蕭曜。

因為蕭曜不會騙她。

但散播謠言的人會是誰呢?

雲落落的腦海裡浮起了蕭桓的臉。

除了蕭桓之外,她想不到第二個會在皇宮裡散播這種可怕謠言的人。

她垂下沾著淚珠的眼睫。

無意間看到了蕭曜的左手。

他蒼白纖細的手腕上,有一道猙獰可怖的傷口,正是被挑斷經脈的傷痕。

雲落落心中一痛,眼淚忍不住再次落了下來,她哭著抱住蕭曜的手腕:「對不起,我不知道蕭桓會挑斷你的手腳腳筋,我以為他隻會把你軟禁在趙州,我真的不知道蕭桓是……」

蕭曜從她的懷裡抽回了自己的手。

神色冷淡,語氣有些寒漠。

「都過去了……」

他不想再從她口中聽到蕭桓這個名字。

雲落落一怔。

心突然變得空落起來。

她意識到,她相信蕭曜不會拿她犒賞三軍,但蕭曜卻不相信她不想讓他死。

千帆過盡的這兩年。

她和蕭曜,終於還是離心了。

雲落落眼中的淚水再次落了下來。

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怎麼又哭了?

蕭曜皺眉道:「信不信我真的會咬死你?」

雲落落被他冰冷的話嚇得縮了一下,委屈道:「你剛才還隻是說要親死我,現在怎麼就變成咬死我了呢……」

蕭曜薄唇抿起,抬手替她拭淚。

「因為你這張臉真是越看越可恨。」

他語氣雖然冰冷厭煩。

但他抬手替雲落落拭淚的動作。

卻輕柔得……

近乎於小心翼翼。

雲落落沒有察覺這件事,隻害怕地撲到了蕭曜的懷裡,將小臉貼在他冰冷的鎧甲上,紅著眼圈說道:「那現在你看不到我的臉,我是不是就沒那麼可恨了?」

蕭曜感受到懷裡那團溫熱的嬌軟,緊緊地抱著自己,縈繞在他心頭許久的煩躁和沉鬱,突然全都煙消雲散了。

「嗯,沒那麼可恨了。」

雲落落忍不住更加用力地抱緊了蕭曜的身體,就算嬌嫩的肌膚被冰冷的鎧甲硌得有些發疼,她也沒有鬆開雙手。

她將小臉死死埋在蕭曜的月匈前。

「那你原諒不可恨的我好不好?」

雲落落的性格很像一隻貓,察覺到對方對她來說很安全,她就會得寸進尺地想要得到更多,比如說男人的原諒。

半晌,蕭曜才伸手,緩緩抱緊了懷裡這團溫熱的嬌軟,聲音低啞。

「不再扔下我,我就原諒你。」

雲落落心中一痛,在蕭曜懷裡拚命地點頭,滾燙的眼淚如雨落下:「我以後再也不會扔下你了,騙你我就是大豬頭。」

那你就是世界上最好看的豬頭。

蕭曜抱緊懷裡的女人,沒有說話。

他知道雲落落此時,不過是因為害怕被他責罰,所以才說謊話哄他。

但明明知道她是在蓄意欺騙。

他卻還是覺得心滿意足。

因為,他是如此地喜歡她。

喜歡到沒有底線。

喜歡到拿她沒有辦法。

喜歡到被她害得遍體鱗傷,卻還是想用這副殘破的身體,緊緊地擁抱住她。

他大概是真的無藥可救了吧。

蕭曜心中自嘲地想。

雲落落在蕭曜的懷裡待了好一會兒,她的身上隻穿著一件輕薄的係帶褻衣,直到寒涼的秋風吹來,凍得雲落落打了一個哆嗦,他才推開了雲落落的身體。

蕭曜伸手,開始脫掉身上的鎧甲。

雲落落看到蕭曜的動作。

臉頰一熱。

看來這場久別重逢的雨霖,終究還是要狠狠地淋到她嬌弱的身上。

她不再感到害怕。

而是在期待。

雲落落紅唇輕咬。

滿臉潮紅地閉上了輕顫的眼眸。

等待滾燙炙熱的口勿落到她的唇上。

但一件溫熱的衣服包裹住了她。

雲落落訝然地睜開了眼睛。

卻見蕭曜脫得隻剩下一件玄色褻衣,將他的中衣穿到了雲落落身上,動作輕柔地為她係上了衣帶,蕭曜抬起了眼眸,皺眉說道:「你閉眼睛做什麼?」

看來是她自作多情了。

大豬蹄子隻是想脫衣服給她穿。

雲落落羞恥得耳根發紅,但臉上卻麵無表情:「我、我的眼睛有點累。」

蕭曜信以為真:「我送你回去歇息。」

「……好。」

他真的很不懂女人呢。

雲落落臉紅耳熱側過了臉龐。

蕭曜將雲落落攔月要抱起,雲落落本想說自己有腳可以走,但她卻沒有說出口,因為她太想念蕭曜溫柔的懷抱了。

她身上的衣服帶著蕭曜的體溫。

他的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雪柏冷香。

令她覺得十分安心。

現在的他,還沒有染上柳茶的味道。

雲落落格外珍惜這樣的蕭曜。

他們已經兩年沒有見麵了。

被蕭曜抱到金鑾殿之前,雲落落以為迎接自己的會是一場狂風暴雨的災難,她害怕得宛若一隻驚弓之鳥。但現在,她被蕭曜抱著走出金鑾殿時,她卻覺得自己有如一隻重歸故淵舊林的羈鳥,被熟悉的氣息包裹,雲落落感到分外的安定。

如果他能一直隻擁抱自己就好了。

但雲落落卻清楚地知道,蕭曜是這本書的主角,他將來會擁有數之不盡的女人:天命女、朱砂痣、解語花……

而她不過是他眾多女人之一。

至於天命女柳茶……

她現在應該被蕭曜藏到了宮外吧?

前世韃靼進犯齊國邊境,已經登基的蕭曜禦駕親征,最終大勝而歸。

他從那場戰役裡帶回了醫女柳茶。

而今這場韃靼之戰再次爆發,或許蕭曜已經和柳茶在這場戰役裡相認了吧?

他什麼時候會接柳茶進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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