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問有誰想成為這位夫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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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醺醺的女人朝著伏黑惠的背影喊道,最終踉踉蹌蹌地沖上來直接抓住了伏黑惠的手。

伏黑惠麵色不虞,但在掰開女人的手時還是很小心注意的,防止自己力道過大傷到她。

「好像有十來年沒見了,你瘦了好多呢,連月匈肌都沒了……」穿著禮服的貴婦醉眼迷蒙,雙手如同鯰魚一般依然不死心地要在惠身上遊走。

「這位夫人,你認錯了人。」花山院及時鎖住了這個貴婦要到處作弄的手,解救了窘迫至極的惠。

這位被鎖住的貴婦正是當年伏黑甚爾的老主顧之一,她瞟了眼花山院,風情萬種的看了一眼伏黑惠,搔首弄姿地賣弄著成熟的風韻,「甚爾,要不回到我身邊吧,這個小女孩餵不飽……」

伏黑惠臉色是愈來愈冷,女人口中的甚爾還能有誰,自然隻有他那個拋下他和津美紀不知去哪裡鬼混的不負責任的父親。

「那是我父親,您確實認錯人了。」伏黑惠的聲音仿佛帶著冰渣,寒意陣陣驅散了女人的幾分酒意,讓女人稍微清醒了些。

她眯著眼上下打量著伏黑惠,臉上露出了幾分興奮的潮紅,「父子啊!那就更妙了!一千萬!讓你爸爸和你一起來……」

後背有什麼冰涼又尖銳的東西抵住了女人,這讓女人滿是黃色廢料的思緒停滯了下來,貴婦被少女以曖昧的姿勢環摟著,完美地遮掩了少女另一手所持的匕首,「夫人,這裡是橫濱。橫濱的特色您知道麼?」

少女說完向旁側退了一步,大大方方地將抵在這個無知女人背後的匕首收回,在一旁漫不經心地轉著小刀,鋒利的匕首在她手中乖乖臣服,頭尾形成了巧妙的平衡,帶著破空的聲音,盛放成令人眼花繚亂的花。

這下女人徹底噤聲了。

「惠可是至少值十個億,不,應該說價值無可估量,你從哪來的資格用你那點錢侮辱他。」花山院聲音平靜如湖水,一頃碧波深不可測。

女人對上少女的眼睛,琥珀色本是一個暖調色,但對上少女,她隻覺得掉入了冰窟,那是怎樣的眼神?

從高處俯瞰下方、看真實為虛假、視存在為烏有的漠然。

令人手腳冰涼,想要匍匐在地。

人想要膜拜的會是什麼呢?

「走吧,惠。」花山院主動牽起伏黑惠的手,帶他離開。

*

被花山院從這一塌糊塗的鬧劇中解救出來了。

因為這種事,伏黑惠不可避免地被迫回憶起以前一些糟心的事。

他的父親甚爾是個專業小白臉,從出生後有記憶以來,在母親去世後,他要麼被帶著在在甚爾的各色女主顧間輾轉,要麼就是被丟在家一個人過活。

惠已經遺忘甚爾很久了,畢竟這個人也沒擔起過父親的責任。

猝然被人翻出這檔子往事,惠也難免生出疑惑,這麼多年了,這個人現在是在世界上哪一個角落裡?

但轉念一想,他心中就下了定論,多半還是在操著舊業,今朝有酒今朝醉,和女人廝混,喝酒賭馬吧。

伏黑惠看了眼花山院,少女似乎並不在意剛才的小插曲,也沒生出任何疑問,態度一如既往。

花山院見伏黑惠緊鎖著眉頭的樣子,她從侍者的托盤上嫻熟地拿了一杯果汁,輕輕笑了一下,「鏡子髒了的時候,你該不會也以為自己的臉髒了吧?」

「這世上誰都可以,但唯獨不能是你自己看輕自己哦。」

伏黑惠垂下頭,低聲道:「……我沒有。」

他並不在意過往被揭露,也不在意別人怎麼看他。

花山院微笑著搖了搖頭,飲下了果汁。

她沒有繼續糾結於此了,而是說其他事,「很遺憾,這裡沒有咒靈的氣息。看來,我們是被當做棋子了。」

伏黑惠有些不解,「什麼意思?」

花山院笑而不語。

按照官遊在「山羊哀歌」那段支線劇情裡揭露的設定,中原中也就是此世被汙濁的末代神明「荒霸吐」,是等同於兩麵宿儺的存在,能夠鎮壓住咒靈。這就是橫濱明明是犯罪之都,但是這座城市的咒靈並不算多也不算強大的緣故。

雖說在十二年後,主線劇情發生了太多事情,港口fia的首領太宰治跳樓自殺,中原中也接任港口fia首領之位,但由於由於失去了太宰這一異能保險,加上為了守住港口fia以及橫濱這座城市,中原中也負擔了很多東西,與此同時卻在強行壓製不斷增強的力量,他逐步無法控製好自己的力量,力量極其容易暴走。

中原中也整個人快要完全變成類似於「詛咒」的存在,那時的中原中也相當於現在被封印的「特級咒物兩麵宿儺手指」這樣,再也無法單純鎮壓咒靈,還會吸引咒靈前來。

「山羊哀歌」的劇情引子就是玩家「夢見」橫濱的一些往事,由此發現「夢見」的起因是三日月茶茶——三日月茶茶接受的「咒術特務課」秘密委托就是依靠她的「調律咒法」梳理咒力,使躁動的力量平和下來,但是其實和「人間失格」一樣治標不治本,隻能緩解一時,因為中原中也越到後期越來越難以人類的身軀承受對他來說過載的力量,人類的軀殼遲早會隨著力量的不斷增長而崩潰,到那時顯露的就是不受控、超規格的「特級詛咒(神明)荒霸吐」,「咒術特務課」也就如何處理中原中也展開過討論。

但現在「人間失格」這個保險裝置未死,又是十多年前,貌似還是「特典劇情」的線路背景,自然不會有中原中也失控這種事。

當然,乾部大人有清理咒靈能力,卻還是要他們咒術師乾活,也不是不能理解,不能被浪費能力在這種雜活上什麼的理由也能說得過去。

但是,在這種時候突然委托作為咒術師的他們,同時,以有些牽強的理由不進行清場處理,花山院能想到的就隻有那件事了。

花山院笑了笑,她還挺好奇這個采用了「特典劇情」線的十二年前。也正是發現森鷗外竟然沒有被篡位,而是依然穩坐首領之位,才讓花山院起了去luin酒吧的心思。

仿佛是為了響應花山院的話,披著一身灰色鬥篷的士兵無聲無息地從後門出現,沖鋒槍發射子彈的聲音響起。

同一時刻,花山院心念一動,卡牌顯現,化作流光。

「領域卡牌」——

「領域展開-六分羅婆自在天」

以花山院為中心,一瞬地上出現了無數轉動的齒輪與機械表表盤一般的紋路,不斷延展,頃刻間覆蓋了整個賭場。

客人們驚惶失措的麵孔維持在卡牌顯現的那一刻,正在逃竄的人抬著的腳靜止未落,飛濺的吊燈碎片停滯在空中。

處在「領域」內,除了花山院以外的人,時間停滯了。

「時極短者,謂剎那也。百二十剎那為一呾剎那,六十呾剎那為一臘縛,三十臘縛為一牟呼栗多,五牟呼栗多為一時,六時合成一日一夜。」

臘縛,在舊經中作羅婆,是古印度計時單位。

一羅婆即96秒,六分之一則是16秒。

在這六分羅婆的時間中,唯有施展領域者可得自在。

這便是「六分羅婆自在天」。

花山院裝備上「投射咒法」,如同《x戰警:逆轉未來》的電影中的快銀一般飛速在眾人間穿梭,射出的子彈與濺射的碎片被擺動向了其他方向,移動至靠近士兵們的地方,又將士兵們的下巴卸了,吊燈被直接拉下丟在地上。

「領域」時效停止時,保留了動能的子彈與碎片猝不及防地射向士兵們的手腿。下巴被卸,導致口腔無法閉合,他們自然也無法通過高力度的咬合,將藏在中空假牙裡的毒藥膠囊破開服毒自殺。

士兵的槍聲還是造成了人群的混亂,花山院從係統倉庫中抽出「流星燧發槍」,輕盈地躍上賭桌,舉起其中一把槍朝天花板發射了兩槍,「安靜!諸位從安全通道有序退場!」

少女的聲色固然甜美,著裝打扮也合該是個雍容華貴的公主,但手中有貨真價實的熱武器情況下,這就隻能是炮火佳麗了。

場子鎮住了,人們也意識到了他們並無生命之虞,逃生倒也有秩序。

畢竟這可是橫濱,橫濱人別的本事不好說,逃命方麵的眼色與能力還是頂尖的。

「餵,賭場的管理人員,在嗎?」清場差不多完成了,少女仿佛演話劇一般將手比做話筒狀喊道。

黑色的利刃從暗影處朝著花山院與伏黑惠襲來,花山院一手連射子彈,另一手抱住伏黑惠,長靴蹬著牆壁躲避著黑色的利刃。

子彈在碰到那個暗影過道中的人之前就被黑色的利刃切斷。

花山院陡然提速,人影頓時模糊了起來,不知何時,少女就突破了黑衣化作的利刃來到芥川身後,避開了緊密如牢籠的攻擊,如同蒼鷹狩獵一般她在空中翻身下俯猛力將其衣服衣領狠一扯,緊接著,像一個花樣體操運動員做出了高難度的動作,滯空時伸出一個踢腿朝其背部猛地一揣,芥川整個人被踢飛出去。與此同時,芥川身旁的三個黑西裝齊齊被落地的花山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乾脆利落的卸了關節。

花山院將撕扯下的黑色大衣連同白襯衫扔到一旁,閒庭信步地走到芥川身前。

「這個世界是真實的。」

不知為何,清澈的童音又在耳邊回響。

花山院的身形微微一頓。

嗨嗨,真是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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