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9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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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縈沒有被廉軾嚇到,她頂著遊戲中鐵匠樸實無華的臉,瑟縮了一下,像是在害怕廉軾手中的劍……◎

諸縈沒有被廉軾嚇到,她頂著遊戲中鐵匠樸實無華的臉,瑟縮了一下,像是在害怕廉軾手中的劍,一臉聽不懂的神情,「小、小人沒聽明白。bokuwenxue」

「沒聽明白……」廉軾嗤笑一聲,劍尖又靠近了諸縈兩分,「是沒聽明白,還是假裝不明白?」

說這,他把劍一下子移到諸縈的月要間,劍指著上頭的一個流蘇,目光直視著諸縈,有著令人避無可避的銳利,「這流蘇頗為奇特,恐怕一般人根本編不出來,你又是從何處得來的?」

諸縈一下子明白了廉軾的意思,因為這個流蘇是成雎編出來的,諸縈見其精巧,順手向成雎討要。

今日想著要來陳國,不知為何就係了這個流蘇,大概因為是成雎隨手所編,用的隻是最普通的繩線,看起來很符合她的身份。

但是諸縈沒想到,她恰恰好就遇到了能認出成雎手藝的人。

隻是不知道廉軾與成雎的關係如何。

不過,今日諸縈見阮延君處處討好廉軾,卻被他不留情麵的駁回,想來至少不是阮延君的人。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賭一把。

「這是子雎公子送給小人的。」子雎便是成雎的字,而他正是陳國的公子。

原本穩如磐石的廉軾,雖然麵上沒有起伏太多,但他拿劍的手微微一顫,他咬著後槽牙,幾乎是一字一字的蹦出來,「他讓你回來做什麼?

後悔了麼?」

諸縈聽著這語氣總覺得不對,廉軾應當不止認識成雎,而且交情應該相當好,否則也說不出這樣恨鐵不成鋼,但又頗為痛心憐惜的話。

「他……因為洪水,差點死在陵江。後來大徹大悟,徹底清醒,如今過得甚好。」諸縈說的都是實話,自從她勸得成雎看開之後,他就重新燃起生的希望,不再渾渾噩噩的流浪在世間。

恍若大夢初醒。

廉軾此時已經將劍放下,他隨手將劍朝一個方向揮去,劍就絲毫不差的並入劍鞘。但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回頭看上一眼。

諸縈目睹廉軾的動作,在心裡贊嘆了一番,不愧是諸侯國間最為強盛的陳國,年輕的將領都如此出色。

他沒有再為難諸縈,而是自顧自的坐下,給自己倒了一碗清水,一飲而盡。

雖然廉軾沒有說什麼,但是諸縈就是能感受到他其實很擔憂成雎。

一直到廉軾突然將碗重重的往桌上一扔,碗發出鈍悶的敲擊聲,他終究是按捺不住,略有些煩躁的說道:「他既然想通了,為何不回來,任由外頭那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小人逍遙。

難不成王上還會怪罪他嗎,隻要他向王上服軟,肯狠下心來懲戒那個小人,陳國上下哪個敢不恭恭敬敬的。」

說的氣憤了,廉軾剛毅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怒容。

諸縈其實已經有些破罐子破摔了,橫豎就是這麼一回事,反正廉軾也發現不了她的真實身份,多說些少說些也無甚差別,因為在廉軾心裡早就將她定義在了鐵匠之外。

而諸縈原先是為了能看到陳國究竟是如何煉鐵的,如今看也看到了,其實她的目的就已經達到。

再之後的事宜,權且可以當作閒暇時的消遣來看。

譬如,幫成雎出一口氣。

而且她也的確與阮延君有那麼點過節,雖然是可記可不記的過節,但加上成雎的份,就不一樣了。

所以諸縈完全沒有捧著廉軾,而是隨心說了實話,「回來如何,不回來又如何?」

她挺直月要背,整個人的精氣神和方才完全不一樣,雖然還是頂著鐵匠平平無凡的麵容,但是有諸縈自身的加成,看起來就像一個心中自有丘壑的隱士賢才。

讓人不由生出敬意來,而不敢輕易冒犯。

這大概有諸縈裝慣了神女,所以神態氣韻都在悄然間升華的緣故。

所以當廉軾再望向諸縈的時候,眼中不自覺露出了警惕和戒備,「回來了便是陳國受臣民敬仰的公子,不回來就隻能一世都被驅逐,如同廢人。」

諸縈毫不見外,她走到廉軾麵前,微微一笑,姿態自如的坐下,也幫自己倒了碗清水,卻不像廉軾喝的那麼粗狂,但也不扭捏便是,而是落落大方,無一絲局促之色,便恍如這裡是諸縈的地方。

她慢悠悠喝了幾口,然後才看向廉軾,「錯了,成雎他大徹大悟,悟的不是權不是利,而是本心。

縱使回來又能如何,沒有阮延君,還會有季延君、吳延君,他隻是有了更開闊的眼界,不再執著一家一國的得失,放眼天下,何其廣袤無垠,又有千千萬的庶民。」

廉軾怒容難掩,他雙手握拳,重重錘了一下桌子,引得門外站崗的親衛探頭進來,「都尉可安好?」

廉軾語氣怒氣沖沖的摔了陶碗,對親衛吼道:「出去!」

然後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指著諸縈道:「妖言惑眾,什麼眼界什麼得失,廉軾隻知我既為陳國的都尉,便該戍守陳國,保王上萬安,他成雎為陳國的嫡長公子,就該為陳國嘔心瀝血,不叫小人竊國!」

其實廉軾說的完全沒錯,他站在這個時代的角度來看家國,在廉軾的眼中,所謂庶民,也隻有陳國的庶民是需要他來守衛,其他諸侯國的人,是死是活,與他何乾。

但成雎不再是如此,他跟在諸縈身後,見識過天地之浩渺,萬物既須臾又長存,他的眼界早已不同。

天下的庶民皆是民,又有何不同?

諸縈知道,廉軾不能理解,但廉軾也是對的,甚至從這個時代的視角而言,他是再難得不過的忠勇雙全的將才。諸縈對廉軾這樣的人,同樣感到敬佩。

但看問題的視角不同,又何必無謂爭執。

諸縈放下碗,她目光徑直對上廉軾,不卑不亢、不怒不笑,神情平淡的說,「都尉何必動怒,你同成雎是多年摯友,得知他性命無礙,心誌尚存,不也足矣了麼,何須多思多擾。」

盛怒中的廉軾,聽到諸縈所言,卻也真的慢慢平靜下來。

他雖然一心隻有陳國,但成雎同樣是他多年的至交好友。

隻不過廉軾不像成雎那樣心性柔和寬仁,他堅毅果敢,和成雎與被害死的伴讀一同長大,三人說是甚逾血濃兄弟也毫不為過。成雎被連番打擊,隻能心灰意冷離開陳國,但廉軾被貶來鎮守鐵礦,卻蓄勢待發,心中從無半分懼意。

但即便如此,如若成雎真的能在陳國之外,安心活下去,而且神情清明,不再渾渾噩噩,就算拋下陳國又如何?

廉軾月匈腔微動,終是長抒一口氣,勉強釋然。

諸縈也是根據廉軾的言行舉止,猜測出他和成雎的交情不淺。

她對廉軾道:「除了勸成雎歸陳,你就無隻言片語欲對他說嗎?」

廉軾的雙目微凝,像是在回想什麼,良久,他才一揮手,「不必了,既然你他已經想通,又何必再添煩憂。縱使以性命相搏,我也會守好陳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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