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五章(2 / 2)
陸輕丞也忍不住了,和鍾言對視的那一刻,眼角瞬間通紅。
好半天後,鍾言才放開陸輕丞,但她的情緒依舊沒有穩定,她勾著陸輕丞的肩,輕輕顫抖著。
陸輕丞抬手,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水,邊擦邊問:「鍾言,你這時候在想什麼,委屈?遺憾?還是幸福?還是悲傷?」
鍾言哆嗦著嘴唇,眼神木訥,緩緩說道:「我想說,我的遺憾怎麼就和你有關呢?怎麼就是你……」
說到這裡,陸輕丞也忍不住了,他不想在鍾言麵前落淚,就把頭埋在了鍾言的頸間,一聲又一聲地叫著鍾言的名字。
「鍾言……」
「我在這。」
「鍾言、鍾言、鍾言……」
鍾言抬手委屈地擦了一把眼淚,才低頭口勿了口勿陸輕丞的耳朵,帶著淚意,笑著說:「我們這次難過了,以後就再也不會難過了。」
陸輕丞聽完破涕為笑,沉沉應了一聲:「好。」
鍾言不是那種會一直黏著別人的人,很多時候她都克製而清醒,但在陸輕丞麵前,她卻完全換了個樣子。
和他在一起後,鍾言的樂趣就變成了無時無刻黏在陸輕丞身上。
陸輕丞自然是照單全收,每次得到他的回應的時候,鍾言都會開懷一笑,現在她知道她要的是什麼了,她想要永遠不會推開她的人。
以前是陸輕丞黏著她,現在是她黏著陸輕丞。
情到深處的時候,鍾言主動掰過陸輕丞的腦袋,給他深深一口勿,才放開人口勿:「陸輕丞,我是不是很壞?」
陸輕丞朝她微微挑眉:「怎麼會,如果深究起來,我好像才是插足你婚姻的人。」
鍾言扯著唇角,滿不在乎地笑笑:「那看來我們就是很相配,不過是我壞得太晚了,如果我再壞得早一點,十二年前,我死也要把你綁在我身邊。」
陸輕丞笑著沉默了一下,用無奈的語氣說道:「這個世界上,壞人確實好像會過得更快樂,就和鍾軻一樣。」
「那我們一起變壞吧。」鍾言狡黠地看向他,眼裡有引誘的意味。
陸輕丞卻露出苦惱的神情,他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故作煩惱地說:「怎麼辦,我好像不行……」
「啊?你哪裡不行了?」鍾言沒忍住還是這麼問出聲。
陸輕丞聽完,笑著伸出自己的手:「我這隻手不行,都無法抱起你。」
鍾言一聲嗤笑,應下了這個冷笑話:「沒事,我能自己走就行,或者直接不用走。」
陸輕丞猶豫了兩秒,還是拉起鍾言:「還是走吧,這裡以後再說。」
鍾言笑著跟了上去,然後那是他們沒有完成的履約。
整個過程中,鍾言隻感受到了瘋狂兩個字,她的軀體很瘋狂,心理也瘋狂,看見眼前的陸輕丞,更是一切都瘋狂得要命。
鍾言睡過去大概一兩個小時才醒,她醒來的時候,陸輕丞正在旁邊把玩著她的頭發,鍾言伸手捉住了他的手指,笑著問:「你今年幾歲?」
陸輕丞粲然一笑,回答得毫不含糊:「十八。」
鍾言聽完實在忍不住,把頭埋在被子裡笑了半天,才抬頭說:「那好,那我也十八。」
十八歲的他們,活力無限,未來也有無限可能。
在兩人過著重回青春的日子沒多久之後,鍾言收到了顧槐舟的第一條消息,他簡簡單單地問:「你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這個時候鍾言正躺在陸輕丞的腿上小憩,陸輕丞梳理著她的頭發,正想低下頭口勿她一口。
鍾言看了他一眼,簡單把顧槐舟的話說了一遍。
陸輕丞的動作停住了,他頓了一下抬起頭,輕聲說:「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鍾言笑了笑,起身摟住他的肩,曖昧地笑著說:「我現在想這樣。」
說完她口勿住了陸輕丞的唇,陸輕丞猶豫了一下,也是激烈地回應她。
情到深處,他渴求地抱著鍾言,低聲說:「叫我的名字。」
鍾言睜眼看了他一眼,像吟唱一般,在他耳邊輕聲說:「陸輕丞、陸輕丞、陸輕丞……陸輕丞我愛你。」
陸輕丞覺得這一切都值了,他聽完後直接把鍾言給抱了起來,鍾言嚇了一跳,忙看向他的手:「你小心你的手!」
陸輕丞輕鬆一笑:「放心吧,我今年十八。」
十八歲的人生活都很豐富,他們總能玩出新花樣,但鍾言樂在其中,醉生夢死得像明天就要死去。
那天鍾言一直沒回顧槐舟消息,後來她特意找了一天,給顧槐舟撥通了電話。
鍾言也不掩飾,開口就問:「你知道我和陸輕丞在一起了嗎?」
顧槐舟波瀾不驚地答應:「嗯,差不多猜到了。」
鍾言嘻嘻笑了兩聲:「猜到?這不就是你安排的嗎?不過我還得感謝你,不然我和他怎麼能成。」
顧槐舟的語氣依舊沒任何感情,他說:「我知道你們中間有不可跨越的十年,我知道你們是難相守不忘相思,我就不去自找沒趣了。」
顧槐舟清醒得令人可怕,不過鍾言這時候已經不想惋惜了,她頓了一下,輕鬆地問出聲:「那我們……就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