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家人與傳說·其二(1 / 2)
「吼!」
砰,碎石飛濺,打在阿克裡特的鎧甲上,叮當作響。
「你瘋了!我說了我是不是凶手!」
阿克裡特挺著長槍,對著麵前的阿列克謝。
「還敢叫狡辯!你說不說!再不喝,我就弄死你抓取餵官!你喝不喝?!」
「什麼喝不喝,什麼亂七八糟的!」阿克裡特哭笑不得:「哪裡來的酒鬼!」
「喝!」大劍揮舞, 身後的背包太重,阿列克謝失衡,歪歪地倒在了地上:「呼,呼,呼。」
頓時,呼嚕聲響了起來。
「這都什麼鬼?!」阿克裡特拿著長槍,戳了戳他的月要子, 突然巨漢的手動了,對著月要子撓了撓,嘴裡呼哈的聲音不斷。
見阿克裡特沒有傷人,三名躲在後麵的驛卒,有一人鼓足了勇氣沖了上來:
「你」
看到帝國的士兵來了,阿克裡特連忙解釋:「我不是殺人犯!這個壯漢是喝醉了。」
原本阿克裡特可以殺掉阿列克謝,但是他沒有,這一舉動讓被抓壯丁、還保有一絲淳樸的驛卒開口道:「你快走吧!那些士兵回來肯定會殺你的!」
「為什麼?!」
阿克裡特不明白,承平日久的大希臘,和動盪的小亞細亞有著本質區別。
「那些士兵,出生入死,卻被克扣了工資,如今的軍紀早就亂了。如果三名帝國的士兵死在這裡,那麼他們大概率會抓你去頂罪!」
「竟然還有這種事情!」阿克裡特一想,明白了,可是如果他們會抓自己作為替罪羊的話,那這個巨漢怎麼辦?他看上去更加像犯人,難道不會被抓嗎?
「那這個人怎麼辦?」
「我」驛卒也不知道:「你還是帶著他一起走吧!我們即使作證也沒有用的,總得有人頂罪。」
「我知道了, 快過來幫忙!」
驛卒猶豫著,看著阿克裡特吃力地拖動阿列克謝,終於還是於心不忍,走上來一起幫忙。
135公斤的壯漢,被馱在了馬上,阿克裡特上了另一匹馬,他回頭看著驛卒。
「保重!」
「放心吧!」
「駕!!」
踏踏,踏踏。
馬兒奔跑著,向著遠處離去。
漸漸的,太陽,下了山頭。一路上的痕跡,在黑暗中開始變得難以辨認,而此時,阿克裡特已經差不多到了代雷科伊附近,這篇荒涼的地方。
這裡的植被開始變少,有黃土,丘壑,和乾燥的山嶺。
在遠處, 皮洛士在一處乾燥的山丘下生起了火, 帕特麗莎三兩下吃掉了一些烤肉,快速reve著這些烤熟的kebab。
就著一些水, 恢復了體力。
經過戰鬥的皮洛士,十分疲憊,他坐在篝火前,似乎已經想睡覺了。
「你叫什麼名字?」
「帕特麗莎。」
「那孩子?」
「我才出生的孩子。」
皮洛士有些好奇,這個明顯是遠距離跋涉過來的姑娘,為什麼不好好呆在家裡。
「你看上去,遠道而來?」
「嗯,我是從一處山中逃難過來的。你呢?」
「我是一個窮凶極惡的罪犯。」
「」帕特麗莎有些矛盾,麵前的人明明是個有俠義精神的貴族:「你明明有著貴族的憐憫。」
「別說我了,吃過這頓,明天我送你去一個安穩的城市,我得繼續流浪了。」皮洛士有些無奈,怎麼事情會這樣,明明隻是希望有個未來,他岔開了話題,不說自己的事情了:
「你呢?家裡人呢?一個人帶著孩子,也太辛苦了。你丈夫呢?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的。」
「我的未婚夫答應我,說出征結束就來找我完婚的。」
皮洛士來了興趣:「他也是帝國的士兵嗎?」
「不是,他統領著一萬人左右的大軍。」
「他是個將軍?!」皮洛士震驚到了,這荒山野嶺我還撿了一個將軍夫人?!
「所以這麼說,你是貴族的夫人對嗎?」皮洛士反復確認。
「他還沒有被封賞,戰鬥還沒有結束。」
「那後來呢?那後來呢?!」皮洛士很喜歡這種,小人物完成身份轉變的例子,這讓他看到希望。
「後來,有人要害他,似乎是一場政治鬥爭,有人希望控製我,來控製他,後來我和我哥哥逃了,我哥哥死在路上。我未婚夫派來保護我的士兵如今隻剩下一人,我還不知道他是否活著。」
「竟然如此!」皮洛士憤怒的丟掉串肉的小木棍:「這些該死的貴族!遏製一切英雄的起勢,這一點都不羅馬!」
憤怒過後,皮洛士又繼續說道:「那你怎麼辦?!你還帶著孩子,你也沒有收入,你還失去了隨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