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2 / 2）
「咳，這位小先生。」陸野指了指刀疤臉，「在你求收留之前，要不先關心一下這位，他快死了，而且和你又是什麼關係？」
「我不認識他。」很平靜的一句話，可明眼人都目睹刀疤臉的月匈膛猛烈地起伏了一下，八成是刺激的。
另一個當事人麵色平淡，還在繼續說：「但他之前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在護著我，當我被吊起來的時候，他餵我水和食物，偷偷放我下來一會兒。」
「但我不認識他。」他又重復了一遍，刀疤臉又抖了一下。
「你們別為難他了，是我自願的。」刀疤臉此刻出氣很少了，低低的聲音像破風箱的嘶鳴，「他就是個長得好看的倒黴蛋。」
「謝謝你，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要保護我。」他慢慢蹲下來，和刀疤臉說了幾句話，接著他又側過臉，眼眸淹沒流光，「也謝謝你們，不論你們帶不帶我走。」
「嘖，就沖你末尾你那句話，老子今天一定要帶上你。」陸野咧開嘴，「我好久沒聽過謝謝了。」
「是這樣嗎？」
他有一雙很乾淨的眼睛，眼型卻是透著處處狡黠神態的細長，淺色嘴角有顆朱紅的小痣，像是眉間缺少的那點血色朱砂。
「我叫明玨笙。」他像極了狡猾的狐狸，又像極了佛，生出活潑的眉眼，樣子卻又恬靜，「我有榮幸知道你們的名字嗎？」
「談黎。」
「陸野。」
他們相互報過姓名。
本來就打算帶所有人回去的，「廠主」關押的人不少，但在和他們第一時間道謝的就他一個，倒是顯得明玨笙格外突出。
接下來，他們打算收攏人員和物資會營地，刀疤臉已經是快要死的的人了，這點毋庸置疑，他眼瞳的光在漸漸散去。明玨笙為了表達感謝，留下來想送他走完最後一程。
「等等，那位兄弟，你是叫陸野是嗎？」刀疤臉麵色紅潤了點，像是回光返照，忽然叫住人，「我就問一句，你身邊那位同伴是你的心上人嗎？」
陸野：？？？
明玨笙適當流露出點奇特的神色，「兩位是同性戀嗎？」
「……你為什麼那麼好奇？」
「因為我恐同，以前沒有，但從知道有人想要乾我的那一刻起就有了。」明玨笙真的可以把髒字說得很溫柔，「當然，你們不覬覦我屁股的話，我就不恐同。」
——陷在這個地方幾天，真的很難不連夜爬上崆峒山。
「是這樣嗎？」
刀疤臉突然沉默，不說話了。
陸野剛才差點直接暴跳如雷，不顧刀疤臉快死之人的身份給想他一拳，幸好被談黎攔著，「你他媽瞎猜什麼！！！」
雖然他平常是喜歡嘴賤調侃談黎很辣，行事作風在外人看來gay裡gay氣的，但他真的沒有對談黎產生過一絲一毫的覬覦之心。他是把談黎當成好大兒來看。
談黎也跟著斷然否決，「他對我沒想法，我看得出來，而且我也不是同性戀。」
「那很抱歉，原來是我誤會了。」刀疤臉慢慢吐出一口氣，「我還以為你和我一樣都是可憐蟲呢，好可惜不是啊。」
「餵，什麼叫可憐蟲？」
「算了，算了，我不想說，讓我帶著這個秘密下地獄吧。」刀疤臉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最終這個笑容定格在五官上，眼睛裡裝著他們三人的影子，「我已經完成了我的任務。」
接著，頭微微一歪，他死去了。
「世界上沒有地獄，也沒有天堂。」明玨笙凝視他的側臉，「他想的太多了。」
「那你說世界上有佛祖嗎？」陸野見他這身打扮，故意促狹，「小佛子。」
「沒有神。」明玨笙沒有正麵回答，隻是這樣告訴他，語調偏緩著又說了一遍，他的話大多時候都很輕，幾乎飄散在空氣中，「沒、有、神。」
作者有話要說：來點冷笑話爛梗，冷到骨頭結冰的那種。
作者：「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
談黎：「我不喜歡女人。」
作者：「那你喜歡男人？」
談黎：「也不喜歡。」
作者：「那你喜歡什麼？」
談黎(大聲)：「斯諾！」
隻要是你，一定得是你，無論是男是女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