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跑? 就跑。(2 / 2)
還陰陽怪氣的配了文案:【再好的才華也有消失殆盡的時候,更何況不知道是鼓吹的還是真實的/微笑/微笑】
這種事,根本就不用想,十有**是梁疏月授意的。
梁疏月在圈內是出了名的愛記仇加小心眼,再加上有後台,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因此圈內許多人都躲著她。
許言溪出道純屬偶然,她大學時期誤打誤撞簽了國內最大的唱片公司,本想默默無聞的做個音樂製作人,誰知那年公司參加選秀節目的一個藝人出了事故,臨時就讓她替補了,這一替補,就挺到了節目最後,還拿了個冠軍。
說起來會有些凡爾賽,但事實就是如此。
對於這件事,雲黎引用了網上沖浪是看到了一句話:「我也想低調,可是實力它不允許啊!」
就這樣,許言溪出道了,以原創歌手的身份,她的歌全都是自己作詞譜曲,也正因為此,她出道近八年,發過的歌寥寥無幾。
靈感難找,她又不願將就,畢竟誰都不能做到像梁疏月那樣,好家夥,生產隊的驢都沒她勤快,一年發十幾二十幾首歌,搞得還以為她公司有ki考核。
梁疏月比她出道晚幾年,走的也是原創歌手的路線,涉及領域相同,難免會有摩擦,許言溪和她最大的區別就是,許言溪的歌在精不在多,傳唱度極高,耐得住細細品味,幾乎全是經典。
而梁疏月,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無休,不是在發歌,就是在發歌的路上,誰看了不得直呼一句「高手」。
她們之間的過節,其實壓根就算不得什麼,是前幾年的事了,許言溪都忘得差不多了。
一年一度的華語樂壇金曲獎,在此之前,網上瘋傳最佳作詞和最佳作曲獎的獲得者會是梁疏月,微博上粉絲歡呼雀躍,雖然沒直接挑明了說,但「本宮不退位,爾等都是妾」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一切。
誰知最後結果出來,最佳作詞和最佳作曲獎皆被許言溪包攬,而許言溪還因為人不在國內沒去領獎。
這下梁子結大了,按照梁疏月的性子,沒直接搞死她都是佛光高照,普度眾生。
一記仇就是這麼多年,梁疏月也是個人才。
雲黎氣哼哼:「還水晶女孩愛吃糖呢?怎麼不是翡翠男孩愛乾飯呢?」
許言溪笑彎了眼睛。
客廳裡開了一圈暖光帶,她剛洗過澡,頭發吹得半乾,發梢微濕,自然的散在肩頭,她生了一張明艷漂亮的臉蛋,偏偏一雙眼睛,黑白分明,眼尾微微上挑,給精致的五官平添了幾分冷清疏離。
又過了不到十分鍾,房門被敲響,是造型師來了。
今天晚上有個頒獎典禮,七點鍾,在市體育館附近的杜致大禮堂舉行。
許言溪收到了邀請函,雲黎想著她在家待的時間太久了,就想讓她出去放鬆放鬆心情。
要穿的禮服昨天已經送了過來,許言溪皮膚底子好,因著這幾日睡眠不太好,眼下有淺淺的黑眼圈,化妝師特意給她遮蓋了。
她天生冷白皮,骨肉勻稱,穿上禮服後更顯得月匈前挺翹,月要肢盈盈一握。
雲黎看的咽了咽口水,走上前扌莫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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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之後,時間也不早了,初春的天氣,乍暖還寒,禮服做的著實節省布料,她又在外麵披了件大衣。
晚上七點鍾,燈光璀璨,各路媒體抱著攝像機早早等候,閃光燈簡直能亮瞎眼。
許言溪沉寂了挺長一段時間,在這個圈子裡,源源不斷的新人猶如過江之鯽,各種選秀節目此起彼伏,新舊更迭頻繁,沒有話題度就意味著沒有人氣,這樣算來,許言溪就挺沒有人氣的。
走紅毯的過程十分順利,在展板上簽過名之後,就入場了。
許言溪的座位相對偏後,在角落裡,燈光很難照到,她也不在意,百無聊賴的聽周圍的人攀談了幾句,靠在座位上昏昏欲睡。
觀眾席響起一聲高過一聲的呼喚,她旁邊坐了一個年輕的女孩,麵生,應該是新人,和她一樣打醬油的。
「天哪,祁昱竟然也來了。」
身旁的女孩激動的不能自已,一時間找不到人來分享自己的喜悅之情,瞥見了許言溪。
「你看,祁昱誒,他是我的偶像。」
許言溪不喜歡來自陌生人的觸碰,不動聲色的抽回自己的手,遙遙看向台上,無可無不可的應和了幾句。
女孩顯然情緒高昂,她聽了幾句後,起身:「我去趟洗手間。」
對比前麵火熱的氣氛,後台就清淨多了。
從洗手間出來後,她沒回去,反而轉悠了幾圈。
劇場後麵有個院子,道路設計的還挺復雜,許言溪是個路癡,確定自己轉不出去了,給雲黎發了微信。
不知道繞到了哪裡,前方有一個古樸雅致的亭子,裡麵坐著幾個人。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為首的那人側身望了過來。
相隔不過數十米,那人與她對視,黑眸像浸染了夜色的霜。
他西裝平整,褪去了少年的青澀,取而代之的是寡淡和漠然。
平穩的呼吸募地亂了節奏,她手足無措的呆愣在原地。
頓了幾秒後,她猛然回神,轉身就走。
步伐淩亂而急促,像是在躲避什麼洪水猛獸。
「許言溪!」
依舊是記憶中的聲音,帶了幾分咬牙切齒,手腕被人鉗住,灼熱的溫度像攀附而上的藤蔓,順著她的肌膚一路蔓延。
她低垂著頭,長睫在眼瞼下鋪上一層陰翳。空氣變得愈發逼仄,時間被一寸寸拉長,仿佛老電影裡的慢鏡頭。
頭頂上傳來一道短促的冷笑,帶著嘲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