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突破了元嬰期(1 / 2)
還未走進執法堂,幾位長老就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這股味道很是不詳,在看到大門口的木門直接化成了粉末後,他們的眉頭皺了起來。
待走進去查看,見著一群築基期修為的弟子在這裡聚集,眉頭皺得更深了。
其餘幾位長老常年醉心修煉,很少出門處理宗門內的大小事務,於是,便是麵熟的許長老出聲詢問。
「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黑衣崽子們見著長老們都出動了,哪裡敢說出他們剛才欺負南畫溪,差點把人弄死的事情?
一眾人縮著脖子,眼神亂飄,就是不敢對視上許長老探查的視線。而他們做賊心虛的樣子實在太明顯。
惹得好脾氣的許長老,直接動怒:「我在問你們話!」
他還急著調查丹雲的事,但是眼下執法堂裡這群崽子們的事情也不能不管,想到什麼,他的視線在眾人的臉上劃過。
沒有見到那道白衣勝雪,眼睛蒙著白綾的少年,他眼裡劃過一道銳利,「我記得你們都是被罰在執法堂麵壁思過,南畫溪呢?」
眾人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身體很明顯的打顫,臉上更是一陣蒼白。他們見識淺,根本不知道長老們會來到執法堂是因為調查丹雲,還以為許長老等人知道了他們欺負南畫溪的事。
黑衣崽子們大氣都不敢出,心裡一陣懊悔,不該對南畫溪見死不救的,南畫溪的爹可是神劍宗的宗主啊。
還有就是,南畫溪差點死了的這件事和他們毫無關係,都是王鶴做的。這麼一想,這些人好似有了借口,齊齊轉頭看向了王鶴。
察覺到師兄弟們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王鶴心慌的手腳一陣發涼,他不敢對上許長老的視線,他害怕被抽了靈骨,趕出宗門。
腦海裡忽然閃出了,之前露出了殺意的廢劍,王鶴找到了救命稻草,抬起頭,臉色帶著後怕和驚恐:「是是那把魔劍!」
魔劍。
說的是南畫溪的那把劍?
黑衣崽子們齊齊朝著王鶴看過去,眼神錯愕,顯然沒預料到王鶴居然這麼的有心機。
「什麼魔劍?」此刻已經全然沒了丹雲的消息,許長老心裡煩躁,但是在聽到「魔」字的時候,臉色一變,沉聲追問。
「是南畫溪帶回來的那把劍。」王鶴的表情很是慌亂,像是不敢回憶一樣,嘴唇顫抖道:「這裡的一切都是那把魔劍做的!」
「你是說,這裡的一切是魔劍做的?那這個血?」
「是,這個血是南畫溪的,都是那把魔劍做的!」
平常這些人對南畫溪是什麼樣許長老還是知道的,所有在王鶴說出是魔劍做的並沒有全部相信他的話,隻是語氣凝重問道:「那把魔劍隻傷了南畫溪,為什麼沒有傷害你們?」
「這」這一句反問直接將王鶴給問住了。
這時候,聽了他的話的其他長老,也都齊齊朝他看了過來,眼神似在看螻蟻,王鶴手腳發抖,額頭上也起了一層汗珠。
就在氣氛僵持的時候,陸傲天站了出來,對著幾位長老合手作揖,恭敬道:「各位長老,王師兄的話的確屬實。」
所有長老齊齊向他看來,在認清他就是稀有的雷靈根的修士後,眼神都不自覺變地柔和。
陸傲天察覺到放在自己身上的善意視線,心裡得意,繼續道:「那把魔劍實在奇怪,傷了南師兄之後就不見了。」
一旁聽他在這裡胡說的黎海臉色陰沉,看著陸傲天的眼神忽明忽暗,夾雜著嘲諷,心裡責怪自己看錯了人,更是悔恨當初在這些人欺負南畫溪的時候為什麼沒有當場阻止。
陸傲天是稀有的雷靈根修士,在宗門天資拔萃,又勤學苦練,在師兄弟們的口中,評價頗佳,他說話準是能信的。
其中一位唐長老,便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是要徹底查一下這把魔劍的事情了。」
許長老看了這位唐長老一眼,知道此人為人高傲,隻喜愛靈根稀有的弟子,說話做事沒有分寸,同在宗門共事多年,也就沒和他計較。
他道:「先去調查南畫溪的下落,弟子們在宗門內出了事,傳出去宗門還有什麼威嚴可立?」
這話一出,察覺到自己說錯話的唐長老臉色一僵。許長老注意到後也沒說什麼,帶著一群黑衣崽子們找人。
就在他們走到洗髓池的時候,忽然察覺到一股龐大的靈力動盪,緊接著天地異樣,天空浮現帶有祥瑞氣息的雲朵。
本來清冷的黑夜,忽然就如白晝似地,天空散布霞光,祥雲罩頂。長老們一陣迷茫,隨即臉色齊齊一變。
「這是誰突破了元嬰期?」
「奇怪,宗門內元嬰期修為的弟子們都下山修煉去了,這是怎麼回事?」
「進去看看!」
黑衣崽子們滿臉迷茫地呆在原地,諸位長老則是上前想要打開洗髓池的大門。可是不論他們用力用靈力就是打不開。
早已察覺到他們接近的魔尊,此刻正坐在不遠處的躺椅上,長衣曳地,隨著懶散地動作,他的月匈前露出一片春色。
見著門外的人在商量強硬破門的討論聲,他眼裡閃過鄙夷,隨即轉頭去看坐在池子裡渾身散發光華,正在凝固修為的南畫溪。
見他纖長的雙眼緊閉,神色輕鬆,白皙的肌膚紅潤,周身帶著靈氣,滿意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