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崽崽會生出心魔(1 / 2)
輪到南畫溪上台比試的時候,魔尊才回神。比試場上隻能留有兩名弟子,現在的南畫溪和魔尊相當於萬眾矚目。
輕風吹動南畫溪的衣角,蒙著眼睛的白綾的末端也隨風飄揚,他深一腳淺一腳跨過台階,來到圓台的一端。
他對麵立著的是跟他同時上台的王鶴。他還是築基期修為,但是靈力壁比以前要深厚了一些,想來這一年他的修為長進不少。
這時,一位長相其貌不揚,個頭偏矮,肅著一張臉的青衣長老走了過來,讓南畫溪和王鶴交出佩劍,接著檢查他們各自有沒有持一些違反規定的器具。
「可以了,既然是比試,點到為止,不允許下死手,出了這個圓台即為敗者可有異議?」
王鶴:「沒有異議。」
南畫溪:「沒有異議。」
矮個長老叮囑完,見兩人都知曉了規則,背影翩然下了圓台,場上隻有王鶴和南畫溪相對而立。
台下的其他弟子們可能不知道王鶴和南畫溪之間的過節,但是黑衣崽子們卻是清楚的知道甚至還有參與。
「不知道王師兄和南師兄誰能勝出。」
「應該是王師兄,他最近進步的太快了,據說他將他的修為壓製了一個級別。」
「南師兄不也被壓製了修為嗎?我看搞不好,南師兄還真的都鬥不過王師兄。」
黎海雙眼緊盯台上,視線在王鶴的身上迅速掃過,落在南畫溪的身上,眼神裡帶著擔憂。
圓台上的王鶴和南畫溪誰都沒有動手,但是偏就能讓人看出兩個人之間的劍拔弩張,緊張氣氛。
王長老和唐長老將陣法架起,白鶴輕鳴了一聲,比試正式開始。
王鶴看著還是如以前一樣淡薄如水的南畫溪,眼裡帶上了怨恨,調動全身靈力覆在劍上,劍錚鳴一聲,率先出招。
劍氣步步緊逼,直逼南畫溪的麵門,他甩袖格擋,調動靈力對王鶴發動反擊,大大小小的法術發出絢爛的顏色和巨大的破壞力,向對方攻擊。
雙方都有些錯愕。
王鶴錯愕南畫溪進步巨大,以前不出片刻就能將他擊倒,這次卻是久攻不下,南畫溪則是錯愕王鶴的修為是不是退步了。
他的速度和攻擊在他看來實在是弱極了,慢極了。王鶴氣惱南畫溪身影靈活如脫兔,怒氣攻心,全然忘了長老交代的話,屢次下狠手,看的諸位長老眉頭一皺,眾師兄弟們眼帶怒意。
南畫溪不被外物所影響,抬手彈飛王鶴砸過來的一個法術,立刻飛身追上,拿起廢劍,劍尖直逼王鶴的心門。
劍氣如長虹,剛猛狠厲,王鶴的臉直貼劍氣,皮膚被劍氣震的皸裂,絲絲紅血順著傷口蔓延,疼的他五官扭曲,眼裡帶上了忌憚。
王鶴被衣角翻飛的南畫溪逼近,步伐不住後退,很快接近圓台的邊緣,他看著眼睛上蒙著白綾,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的南畫溪,狠狠一咬牙,驟然釋放了壓製的一層修為。
築基期八級。
台下不明所以的人發出驚呼,南畫溪也詫異他留了的一手,露出了破綻,王鶴抓住機會,飛身而上,伸腳欲踢開廢劍。
廢劍還是那般破爛,劍身鏽跡斑斑還有裂開的紋路,王鶴太過自傲,還以為這真的是一把廢劍。
在黑靴快要靠近劍身的時候,魔尊輕輕一個抬眼,王鶴隻覺得劍身發出一道刺眼的光,他來不及躲閃,下一秒便覺得腿上一輕。
細密的疼痛迅速爬升至五感,王鶴眼裡還帶著茫然,緩緩低下頭一看,他的腳和他的腿成了兩段,那黑靴混著血躺在冰冷的圓台上。
眼球布滿血絲一陣鼓起,王鶴輕張大嘴,喉嚨收緊,斷斷續續發出一個音,緊接著便是一道夾雜恐懼的尖叫。
「啊!!!我的!!!!!我的腿!!!啊!!!」
王鶴的視野裡,就是自己還在流血的斷腿,如水柱的鮮血很快染紅了一小塊圓台。
血腥味刺鼻,台下的弟子們大氣都不敢出,而長老們卻是眉骨一鬆,王鶴隱藏修為一事已經是破壞了比試的法則和規矩。
在和南畫溪切磋比試的時候,招招下死手,惹得他們都看不下去了,現如今,見他得到了應有的懲罰,皆都冷眼旁觀。
南畫溪看著廢劍削斷了王鶴的腿,知道他是給自己報上次被王鶴重傷的仇,心頭震撼,流入暖意。
這時,台下不明真相的弟子們,則開始議論著南畫溪不顧同門之情,下此死手,他的劍也是一把不詳之劍。
怎麼說自己不好都可以,但是不能說前輩師傅的不是!南畫溪一貫清冷疏離的麵容,首次帶上了冷厲,他看著隻顧著自己的腿,渾身都是破綻的王鶴,緩慢抬頭,劈出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