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南畫溪隻能活一個(1 / 2)
一陣藥香傳來,南畫溪微微側目,露出線條好看的脖頸,細膩的白似溫玉,魔尊見狀,迅速撇開視線。
「徒弟,我來了。」
當然知道了你來了。南畫溪淺笑,遠山含黛般的眉眼帶著放鬆,乖巧道:「前輩師傅。」
「嗯。」魔尊端著師傅身份的沉穩,道:「你最近的修為進步很快,今日在宗門大比上的表現也特別,但是師傅發現你多了一個很不好的毛病。」
來了。
是要說自己跟佩劍說話的事情嗎?南畫溪表情不顯山不顯水,垂在腿邊的手卻是悄然揉皺了衣裳。
果不其然,魔尊開口提到的就是他對著劍說話的事,他板著臉教育南畫溪有問題一定要多跟人溝通,跟劍說話很容易有心魔,分不清現實和幻想。
南畫溪聽著他的話,攥緊衣裳的手鬆開,惡向膽邊生,他想嚇一嚇前輩師傅,「前輩師傅是怎麼知道我在跟劍說話的?」
「」魔尊神情有些慌張,隨意找了個借口道:「就是我來的時候看見你在跟劍說話,才過來提醒你一句。」
「是嗎?」
「當然是了!」魔尊抬高下巴,讓自己看起來顯得威嚴一點,這樣才能震懾住這個變的話多的徒弟崽崽。
見前輩師傅表情急促,帶著心虛,南畫溪眉眼舒展,唇邊的笑意變深,合手作揖道:「謹遵前輩師傅的教導。」
見他不在追問,魔尊心裡鬆了一口氣,接著想到他下午才有比試,今日又見了血,便想讓他趁著這段時間好好休息一番。
「這是一顆安神丹,你吞服,可以補充你消耗掉的靈力,還能起到提神醒腦的作用。」魔族捏著一顆色澤碧綠的丹藥遞到南畫溪的唇邊。
上次在洗髓池,兩人都泡在藥池裡,他當時就是這樣給南畫溪餵藥的,魔尊絲毫不覺得這個動作有什麼關係。
但若是讓旁人來看,定會說,這個舉動過於親密。
前輩師傅是不是以前也用這樣的親密的舉動給別人餵藥?
一想到這,南畫溪心情不愉,轉瞬,想到他隻是前輩師傅的徒弟,不該有這樣霸道的想法,隻是為什麼月匈口滯悶?
「不吃?」魔尊見他遲遲沒有動作,伸手將丹藥貼在他紅潤的唇瓣上,無聲催促。
南畫溪定定地看了魔尊好半晌,這才張開唇將丹藥納入口中,感受到丹藥直接被自己吸收,口中還留有一股藥香。
「謝謝前輩師傅。」南畫溪合手作揖,對魔尊拜了拜,隻是表情有些冷,眉間皺著,好像不是很滿意的樣子。
他不滿意什麼?
魔尊傻眼,正打算問,南畫溪便態度冷冷地表示自己要休息了,話說完,真的就躺在床上。他睡姿很乖,雙手妥帖地放在腹部。
魔尊從他輕緩的呼吸判斷他是真的睡著了以後,無語望天,想了想還是沒走,抬手拉起他的手,掌心對掌心,用靈氣幫他拓寬筋脈。
這一覺,睡地南畫溪格外的累,他竟然夢到他是築基期,和陸傲天一起,呆在由沈師兄帶隊下山修煉的事情。
一開始,師兄弟們的臉上都洋溢著朝氣,說著對以後的期許,說自己達到什麼修為後就去找道侶。
那個時候,自己的眼睛也沒有瞎。是後來,他們誤入了魔獸森林,被一隻化神期修為的魔獸攻擊,驚慌失措,師兄弟們四散而逃。
自己當時和沈師兄還有陸傲天三人走在一起,一邊尋找師兄弟們的下落,一邊聯合對抗魔獸,不曾想,那魔獸竟是在最關鍵的時候修為突破了。
重傷了沈師兄,自己也被魔獸的藤曼抓住,就在這時,沈師兄操縱劍救下了他,他的眼睛是在為了救沈師兄,砍斷魔獸的藤曼時被毒血腐蝕而瞎的。陸傲天則是站在一邊眼神冷漠,嘴角帶著冷笑不顧他們的生死,自己逃了。
他還記得,沈師兄被魔獸的藤曼貫!穿了四肢和心髒,整個人被掉吊在半空,渾身鮮血淋漓的沈師兄,神情痛苦,眼神越來越暗淡,緩緩朝他伸出了手
「小小心陸」
沈師兄的生命流逝,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虛弱,南畫溪捕捉到這一信息,迅速凝神想聽清楚他在說什麼。
可緊接著沈師兄被魔獸斬下頭顱的一幕,還是嚇得南畫溪花容失色,渾身都在發抖,一個驚醒,他從床上坐起,大口大口的呼氣。
尤還不夠,失態地下床,端起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冰涼的水順著喉嚨劃入腹部,南畫溪這才鎮定下來。
「你怎麼了?」魔尊看著他像是受到驚嚇的樣子,關切的問了一句。
這時才發覺房間裡還有一個人的南畫溪身體僵直,緩緩轉頭,看清是前輩師傅後,他舒出一口氣,氣質恢復了清冷疏離。
「沒什麼,就是做了一個噩夢。」
「夢而已,都是假得。」魔尊不甚在意,夢境沒什麼好可怕的,可怕的是發生的事情如夢境般真實。
「是,前輩師傅說的對。」南畫溪顯然不想多談這件事,見快要到自己比試的時間了,他對魔尊提出告辭。
魔尊挑眉:「我等著你贏了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