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長此以往(1 / 2)
月色皎皎,微風襲來,吹得四周的樹木搖晃,發出沙沙聲響。
宮門前,酒兒再次成為中心。身子一半在車轅上,一半被嚴繡抓住向下拽。
嚴繼前來湊熱鬧,爭奪酒兒。「我的馬車大,跟我來。」
嚴繡低聲道:「什麼人都敢沾,你們男人還要不要臉?」
「我這不是想幫姐姐嗎?」
「別在我這兒假惺惺的,我是你姐姐,還不知道你的德行。」
酒兒硬是被扯下馬車來,被拉扯著,被推搡倒地。倏然,鷂子翻身,人站直。
嚴繼高聲喝彩,引得皇親國戚駐足,權臣顯貴側目。
前來送行的慕容需望著,微微發笑。隨行的方廉卻是揪住不放。「皇上,此人太可疑,還是交由微臣查辦?」
嚴紓依偎著夫君。「皇上,方大人所言極是。」
慕容需也不表態,張望著左右。
酒兒朝著嚴繼身邊,挪了挪。「嚴哥哥,一會兒回去,我還坐你的馬車,好不好?」
嚴繼心花怒放,稀裡糊塗地就答應下來。如此一來,無異於承認私自帶人入宮的罪行。
「你吃醉了,還不回府去!」嚴紓很是不喜。
宗太後又一次突然出現。「原來是嚴公子帶來的人啊。」眼色居高臨下,威儀十足。「皇後,朝堂的事情有皇上做主,後宮呢還有哀家。你才做幾天皇後,不懂在所難免。哀家慢慢教你,今後,哀家怎麼說,你就怎麼做,自是不會再出錯。皇後,你可聽清楚了。」
在場的人紛紛垂下頭,不敢與之對視。當眾受辱,嚴紓臉色氣得發青,也不敢立刻發作,甚至不敢流露出絲毫不滿意。「母後,教訓得是,臣妾始終以母後為表率。」麵帶微笑,心卻在發狠地立誓。
慕容需多少聽出含沙射影的意味。雖然親臨朝政,培植心腹,但仍舊不能完全擺脫宗太後的控製,以及宗家勢力的掣肘。他膽怯,避免挑戰翻雲覆雨的權威。
果然,宗太後連珠炮製。「皇上,哀家代替皇後求個情,放過嚴公子吧。年輕人難免一時糊塗,做下錯事,犯下罪過也是常有的。」
嚴繼終於清醒過來,為著自己辯解。「皇上,不是我,我沒有帶酒兒進宮!」
「名字都知道,還不承認。這就不好求情了,看來還是要把嚴公子交由方衛尉好好審一審,有了定論,才好再求情。」話裡話外已是認定罪行。
「太後英明。」宗凡維護著姑母。其後不乏有朝臣的追隨聲,大放贊美太後之詞。
「皇上覺得呢?」宗太後盛氣淩人地問。
「一切都聽母後的。」慕容需說。
這時,嚴繡稟明。「王爺,這人剛剛上了王府的馬車,被妾身趕了下來。」話說得實在是微妙。王府既有私帶嫌疑,又無嫌疑。既幫了夫家,也幫了娘家。
「怎麼沒有見到母妃,隻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