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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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無論因著景貞公發妻出身杜氏,亦或崔氏對禮公多有信賴,但不知為何,杜渝總抱著些許疑慮。

「簪娘,你這些年在長安,可曾聽說禮公世子些許消息?」杜渝忽而問起,簪娘不假思索道:「禮公世子從不出府,盛夏時節會去南郊山中別院避暑修養。但論賢德文采,長安乃至大唐,皆以世子為首。」

「世子雖無任何職銜,也未曾參與鄉試,看似與世無爭。但禮公朝中每有不決之事,便往世子居處暢談。如此,次日便有所定,在朝中侃侃而談。」

「世子與母家表妹唐氏成婚多年,夫妻二人共奉唐夫人,皆至孝之人。有很多人家願將女兒嫁與世子為妾,其中不乏清貴人家。但世子曾說——願效其祖,一生所鍾,唯唐氏一女。」

杜渝想起景和那般人品才學,和那一身病骨苦痛,難免暗嘆。

「簪娘,明日我與爾璞去趟禮公府。」她心中有了計較,簪娘在帳中無聲笑了,主仆二人分睡下不提。

翌日杜渝起身,簪娘已擺好早膳,捧著鎏金盆立在一旁。

經此一夜,杜渝到底收了偏見,與她道:「你不必這般事必躬耕,我在安西這些年,哪裡受過人伺候?放下吧。」

「姑娘心疼婢子,但姑娘回了家,有了家人在身邊。婢子為姑娘侍女,這些便是婢子該為姑娘做的。」簪娘說著話,沖一旁的小侍女使了眼色,為杜渝遞上絲巾潔麵。

杜渝見勸她不過,也便不多說了。待用了早膳,她道:「我與爾璞……」

簪娘一笑,道:「馬已經吩咐在側門備下,這是名帖禮單,有與唐夫人的一些滋補藥材,也有與世子夫人的一些綢緞。世子喜文墨,是以選的是前年平江府奉的幾枚墨,應會得世子喜歡。」

這般含蓄貼心的人,杜渝望著她指尖的微紅,忽而釋懷。她道:「先前,是我魯莽,對你總有偏見。你也知曉我這性情,心裡想什麼,麵上便是什麼,總是脫了僵一般。我對你看待不公允,是我錯處,今後定改。」

「現下你我既為主仆,要做的事情太多,合該同舟共濟。我雖不像阿娘那般深思熟慮,但若你有難,定全力回護,不使你受半點委屈。」

簪娘有些愣神,她如何看不出杜渝本身待她若即若離,眼底總帶了些許不齒。今次得她開誠布公,簪娘恍惚半晌,及至跟著杜渝來到內院大門,才回過神來。

「十七娘,能得你赤誠相告,簪娘銘感於心。但哪有主子跟婢子說道這些?這般不分主仆,若是傳了出去,外人可如何說道你?對外人可不能再這般!爾璞應在側門候著,十七娘若打了以他為心腹的主意,那便隨身帶著。趁現在一切都始於微末,多加提點。若姑娘放心,也不妨讓他跟我些日子。長安城畢竟是長安城,不是安西那片曠野,該有的規矩,婢子會慢慢教他。」簪娘趕著兩步,在杜渝耳邊快速說罷。

杜渝回過身,帶著審視,仔細打量了簪娘。

簪娘被她瞧得正不知如何應對,杜渝忽而噗嗤一笑,道:「好,回頭我便讓爾璞跟著你。他是個半大孩子,行走內院不會有太多顧慮。隻爾璞心思質樸,恐你有的受了。」

「對了簪娘,去做幾身像樣的胡袍,今後出門,少不得得帶著你這位軍師嘛。」杜渝拍了拍簪娘肩頭說罷,她不再理會簪娘眼底的驚訝,擰身大步離開。

主仆二人並鞍徐行,爾璞鞍囊裡不知放了多少吃食,這一路嘴便未停。這孩子每吃一樣,便伸手要遞杜渝一樣。杜渝吃了幾口便覺飽脹,笑嗬嗬道:「爾璞,阿姊飽了,都是你的。」

爾璞也不多話,不時打量街邊景致,又指著慈恩寺塔,道:「阿姊,大塔。」

杜渝和和一笑,道:「爾璞,你喜歡長安麼?」

「喜歡啊,因為有阿姊在。」爾璞湛藍的眼眸如一汪湖水,清澈得可見一絲一毫倒影。

「爾璞,阿姊今後要麵對許多,你如果要陪在阿姊身邊,可能會非常危險。」杜渝不忍欺瞞這個少年,正要問他可願意。

「那我自然陪在阿姊身邊,保護阿姊!」爾璞口中還嚼著果子,卻坐得端直起來。

杜渝心中一暖,道:「那爾璞答應阿姊,隻有阿姊說得可信之人,爾璞才能信賴。」

「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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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小夥伴們說人物較多看著累,嗯……

熟悉我風格的應該知道這篇文,感情線依舊遙遙無期。畢竟在我心裡,愛情誠可貴,卻不是必需品。(打臉啊打臉)

前期鋪墊,所有主要人物都會粉墨登場。我還是覺得,不能簡單以黑白來劃分。

下一次周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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