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1 / 2）
「怎麼了？」安室透側回頭問你。
你皺著眉毛,定睛又往倉庫內看了幾眼。
你依舊沒有看到任何裡麵有人存在的動靜，但你又確實聽見了係統給你報出了一個角色……
隻能是那個人藏得太隱蔽了，哪怕是比你敏銳的安室透,也沒有察覺到這裡有除了你和他之外的第三人。
因為是龍套nc，你從係統根本看不到更多的信息,你連他是什麼身份都弄不清楚。
這種原劇本之外的事,還是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得靠你自己結合實際情況再慢慢做判斷。
現下情況特殊，以防萬一,你決定【把名字報給安室透問問情況】。
你需要盡快弄清楚狀況,你可不能浪費了這位情報專家波本的情報資源。
你：「羽誌龍海,安室你聽過這個名字嗎？」
其實你也隻是抱著試試的心態，沒指望得到什麼答案。
畢竟,突然憑空點出一個陌生人的名字，確實顯得很突兀了。
但出乎你意料的是，安室透竟然給出了肯定的答復：「羽誌？聽過。」
看著你蹙著眉毛認真思考的樣子,安室透反而覺得問出了這個問題的你顯得很奇怪。
他不是第一次在你身上看到這種違和感——好像蘇玳的身體裡有另一個人一樣。
雖然依舊困惑,但安室透還是先回答了你的問題。
「羽誌龍海，那不是組織前陣子指派給你的……算是助手？」
話裡的信息倒是讓你能簡單地判斷——羽誌是組織這一方的人。不過隻是個普通成員，沒有代號。
安室透：「聽說他被什麼人打了一頓受了重傷以後，就再也沒消息了。」
哈？
安室透：「難道那不是因為他妨礙了獨行作風的蘇玳才被打的嗎？」
雖然沒有一個點明主語是你的陳述句，但安室透的話很明顯就是在說打了羽誌的人是你。
你愣了愣。
仔細想想，那確實很符合上田茉莉的風格。
你很快地回顧了一下。
在上田茉莉混亂的記憶裡，從她進入組織以來，她確實有動手打過幾個人。
不過,那基本都是因為妨礙到了她的行動,她沒有別的辦法了才采取這種強硬手段。
作為組織高冷的殺手蘇玳,上田茉莉冷厲下狠手的畫麵，你倒是能想起來幾個。
畫麵裡被打的那幾個人的臉倒你是都能記起來，但名字……
就像對她的同學津尾香織那樣，光就記住臉。
對於上田茉莉這種記人不喜歡記名字的習慣，你突然感到很蛋疼。臉蛋的蛋。
試想回去，上田茉莉的體術貌似真的有點厲害，和每天都在遭受資本毒打已經活得像條死魚的社畜的你簡直不是一個量級的。
也難怪她敢隻身去和波本對峙，然後廝打到一起，甚至還把對方刺傷了。
雖然劇情因為你的到來而完全改變了，可你現在再一次回想，原劇本的那個「向安室透哭訴了悲慘的過去而讓對方心軟」的邏輯，就更是盤不通了啊餵！
你的思緒越歪越遠，你忍住不住在這個對你好感依然是負數的男人臉上又多看了幾眼。
你突然有點想弄明白，安室透的好感該怎麼轉正。
是不是轉正之後就可以照著原劇本的路線，走完劇情了？
不過，這種事根本不是現在這個時間段你該關注的。
「怎麼突然想起這個人？」安室透問你。
你搖了搖頭，語氣有點低落：「沒什麼……隻是我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隨便問問而已。」
你嘴上說著沒什麼，但心裡卻越來越不安了。
如果羽誌龍海真的是被上田茉莉打的，那四舍五入豈不是有仇？
這樣的人出現在現場代替琴酒來進行交易……
你完全有理由懷疑這是琴酒故意安排的。
用一個對你有仇的人來取走交易物品，或許這個人還會有額外的行動。
比如對你進行報復——殺了你，徹底抹去交易的痕跡同時，也泄了憤。而安排了這件事的琴酒，既達成了抹消的目的，還偽善地賣了個順水人情。
但話又說回來了，琴酒如果真要殺你，他大可以親自動手更為靠譜。這麼多此一舉的事，還不能保證羽誌能百分之百得手……
難不成是因為顧及到伏特加的心思嗎？？
那他可真是個好大哥……
見你表情糾結心事重重的樣子，安室透直接開口打斷了你那紛亂的思緒：「你不是都找了保鏢，你還在擔心什麼？」
他覺得你在害怕，剛才對他說的「不好的預感」也許是可能會丟掉性命的預感。
這般調侃式地說了你對他的「目的」的話讓你有些驚訝。
你知道安室透這麼說是希望你安心一點，可是他如此主動……屬實令你感到意外。
你怔怔地看向安室透此刻微微側頭俯視著你的麵孔，陰影之下的五官將他原本就沉穩的氣質襯得更加深刻了。
在安室透的臉上你直接讀出了「靠譜」兩個大字。
既然是他主動這麼說的，你點了點頭，順著他的話理直氣壯地承應了下來：「也是哦，我都找了保鏢的。」
說完，你還十分大膽地朝他又靠近了一點——像一隻尋求保護的雛鳥一般，仿佛躲進了他的背影之下，就什麼都不用再怕了。
安室透的目光跟隨著你，捕捉著你行動時每一秒的細微表情。
你這樣的示弱行為，和前夜在醫院時下意識表現出的天然是一致的。還有那發自內心的純良感，真實得不像話。
結合這些，安室透難免回想到了與你沖突的那個夜晚。
你在中槍之後逃跑，遇到了赤井秀一後的種種表現，也和現在如出一轍——不過是弱者在乞求幫助罷了。
那時候安室透覺得你在演戲，可在多次與你接觸，你一直都是如此表現……
反而是你在強調自己是蘇玳的時候，才更像在演。
果然，你不是原來的蘇玳，產生變化的時間點應該就是那天晚上。安室透得出了這樣的結論，他猜的。
這種事超乎常理，可也隻有這一點，才能解釋清安室透在你身上所看到的違和感。
而你，此刻低著頭，根本沒注意到安室透看著你的目光。
你在靠到了安室透的身後時，甚至還在碎碎念：「明明不是很討厭我嗎居然還會做這種事……」
倒不是在抱怨，你隻是不理解為什麼負好感的安室透要這麼對你。
你這小聲抱怨的樣子讓安室透無奈到想笑。
你說的話他聽見了的，並且還回應了你：「我是挺討厭蘇玳的。」
「？」
你重新仰起臉看向安室透，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你還來不及深究安室透這句話的更深層的含義，一聲不太友好的招呼打破了你與安室透的二人世界。
「喲？這不是蘇玳嘛？」
響起的聲音帶著你聽著相當不舒服的口癖，還有那宛如喉嚨咯痰的黏膩感，將針對你的惡意毫不遮掩地融在話語的每一個發音中。
你皺了皺眉，越過安室透護在你跟前的身體，你看到倉庫的陰影中逐漸走出了一個身影。
這個倉庫還有其他的入口嗎？
伴著腳步聲在空曠中激起的回響，那人總算站到了門口投射進的那片日光之中。
「真是好久不見了啊，蘇玳。」
來人是一個瘦得顴骨高聳，眼眶凹陷的男人，微微佝僂的體態讓他看起來要比實際年齡更老一點。
他的長相就和他的聲音一樣醜，猥瑣得令人作嘔。
這張臉和上田茉莉的記憶倒是對上了。
他確實被上田茉莉打過，似乎是在接近上田茉莉時，他以為上田茉莉和看到的外表一樣柔弱，於是起了色心想要動手動腳，結果直接被扭斷了雙手。
一閃而過的記憶畫麵讓你覺得當時他一定很痛，不過……那真的是羽誌龍海自己招惹，純屬活該。
你畢竟共享了上田茉莉的記憶，那種對眼前這個人生理不適的難受感令你的眉心皺得更緊了。
「羽誌龍海？」你點出了係統報給你的名字，想確認一邊這個名字是否就是記憶中的那個人。
答案是肯定的。
羽誌龍海回應了你。
「真難得啊，你居然會記住我的名字，我聽說蘇玳從來不記不重要的人，難道說……我對你很重要？」
你很想說他那話聽說的沒錯，上田茉莉還真的沒記住他的名字。
後半句顯然不尊重你的調戲的話，還有猥瑣上揚的尾音，哪怕是安室透聽了，都不爽地沉下了臉色。
你沒有心思跟這個人廢話太多，無視了他那低俗不堪的玩笑，直接問起了正題：「是琴酒讓你來的？」
羽誌顯然是個很不會讀空氣的人。
他依舊跟你嬉皮笑臉的，完全沒在意你的反感，油膩又惡心的話還在繼續：「你別那麼心急啊，我還想跟你好好敘~敘~舊呢。」
你強忍著怒氣，還算平靜地回應：「我沒有心情跟你敘舊。」
如果羽誌龍海真是代替琴酒而來，那情況則變得對你有利。
就算你的「東西」被提前發現是假的，那先死的一定是羽誌。不過這是最差的結果了，你的計劃並會在這一環上出紕漏。
現在你隻想趕緊結束交易。
因為麵對著這個羽誌那仿佛一百年沒見過女人、完全不放過任何口頭占你便宜瞬間的猥瑣模樣，你隻覺得你的血壓越來越高。
「我再問一遍，琴酒讓你來的？」你用著僅剩不多的耐心，又問了一次。
好在這一次羽誌正麵回應了你：「是啊，琴酒讓我來跟你接頭，把他要的東西帶給他，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