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8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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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將你包攏的溫熱仿佛帶著令人安心的魔法,你止不住地就想要靠得更緊一些。

即便你的眼皮已經沉重得完全撐不起來,即便你的腦內也仿佛溺了水一般在嗡嗡地響個不停。

這個懷抱裡的溫度令你貪戀,你幾乎是出於生物本能地、還在用最後的力氣往裡麵靠。

此刻的你如同一隻尋求依靠和保護的小動物,蜷縮的模樣好像在撒嬌,很容易就讓人激起了保護欲和憐愛之心。

安室透怔愣了半秒,他垂眸看著懷中雙眼緊閉的你,略顯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站了起來,以公主抱的姿態將你抱穩。

完全把自己安心交付出去的你終究還是撐不下去,你試圖強睜著眼睛想要看清什麼,在意識沉溺前的最後,你的視野劃過的男人好看的下顎弧線以及臉側的些許淺金色碎發。

你記憶斷片最後的畫麵,便停在了這裡。

安室。

你想把這個名字喊出來,但你連張開嘴的力氣都沒有,出聲之前,你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剛才在你身邊的柯南看著你突然就倒了下去,難免掛起了比他人更深幾分的對你的擔憂。

他的視線隨著安室透抱著你的站起,從平視轉成了仰視。

「安室先生,上田姐姐她怎麼了?」小偵探的語調多少都有些慌張,畢竟在你昏迷前的最後一秒,他都在與看似狀態還行的你並肩作戰。

你那突然斷電式的暈倒,前後的反差對比之下,確實有一點嚇人。即便是柯南,也被你嚇了一跳。

「應該就是安眠藥的作用,還有點發燒……」安室透說著,眉心隨之皺起。

你因為發熱而高出常人的體溫讓安室透覺得好像抱住了一個小暖爐。

你的表情倒是睡得很安詳,隻不過臉頰不太自然的紅暈和粗重的呼吸聲都在證明著你的狀態不對勁。

「一直強撐到現在,你已經足夠努力了……」安室透垂頭小聲低語,壓低的嗓音帶著特殊的磁性,好似能穿進你的夢裡,「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吧。」

他說著,又收緊了些許手臂的力道,將你攬得更緊。

「原來上田姐姐剛才一直都在強撐,剛才完全看不出來……」

柯南的心裡對你擔心之餘,更多的還是對你的欽佩。

你被餵下藥後,直至剛才按倒佐島薰的那些行動他全都看在眼裡。

簡直就是抽象的精神力和具體的藥效在強行對抗,那根本不是普通人隨隨便便就能做到的事。再說得直白一些,就是你在胡來。

當然,這個「胡來」並非貶義詞,因為結果是好的。

同行趕到了現場的諸伏景光也走了過來問起了你的情況,他看著靠在安室透懷裡雙眼緊閉的你,不覺也皺緊了眉毛。

諸伏景光:「上田小姐她……」

安室透:「已經沒事了。」

在得到了摯友的肯定之後,諸伏景光的擔憂稍稍放下了一些。

不過,他依然眉間緊鎖,目光還是止不住地在你的臉上又停留了好幾秒。

諸伏景光對你還抱有一些感激和愧疚。

他感激你把他從雜物間救出來,感激你在為他擔心他的身份問題,那點愧疚……是讓你遭遇了這種情況他卻無能為力的愧疚,盡管這並不是他的錯。

收回看向你的視線之後,諸伏景光拍了拍發小的肩膀。他像是感嘆,也像是在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她沒事就好。」

事情發展至此,總算是可以畫下一個稍稍令人心安的休止符。

從神社的深山到最近的醫院距離算不上近,你的情況也沒有嚴重到需要叫救護車的地步。

不過需要得到最快的救治的話,自然是直接讓你給塞了藥的佐島薰本人來診察最好。

原本就擁有行醫資格的佐島薰其實早年當過一陣醫生,為了神社才回來。

為了神社放棄了過去的自己,最後還是落得一場空,這也是佐島薰的動機之一。當然,佐島薰本人也不喜歡醫生這個職業,隻能說他走了歪路,再也無法回頭罷了。

當著一眾警察的麵,以及頂著幾道明顯快要把人釘穿的視線,佐島薰自是不敢再對你使出什麼迫害你的手段。

一點消炎藥,一點退燒藥,還順便把你那被木刺劃傷的右腿也包紮了一遍。

做完這些,他才被警察帶走。

接下去和神社有關的事件,不論是今晚被你和柯南釣魚式地抓了當場的殺人未遂,還是十年前的那樁「神隱」,都將會由長野縣警方接手。

*

你昏睡得很死,藥物作用下的昏睡和昏迷也沒什麼區別了。

你醒來的時候頭還很暈,嘴裡還殘留著的安眠藥的苦味依然帶著令你感到胃裡在不停翻攪的嘔吐感。

小腿上的傷好像也在痛,不過那點痛覺完全抵不過你從頭開始遍及全身的無力感來的難受。

身下躺著的鬆軟以及蓋在身上的柔軟包攏出的溫暖港灣毫無疑問是被窩,你在被窩裡翻動了一下身體,原本想要直起身來,頭重腳輕的劇烈眩暈感宛如封印一般硬生生地把你定在了床榻之上動彈不得。

意識隨著你的蘇醒漸漸回籠得越來越清晰,難受的感覺也紛紛不停地在想你的大腦傳遞著糟糕的信號。

你廢了很大的勁才把眼睛睜開。

床頭黯淡的暖黃色夜燈一點也不刺眼,借著這塊柔和的光暈,你看清了側身時半側的視野範圍內的場景。

就是你們落腳的那個酒店,房間和你離開的時候沒有區別,衣帽架上還掛著你新買的那件超厚外套。

看來已經回來了啊。

空間的轉換和記憶斷片的錯落感令你有點恍惚。

你皺著眉毛思索了好一會兒,腦海中才遲鈍地回放出了你昏睡之前最後看到的畫麵——你把佐島薰按倒之後等到了警察,後來實在撐不住了你就倒了下去,倒下的瞬間,是安室透抱住了你。

「安室……」

直至此刻,你才低聲喃喃出了那個你昏迷前就想要喊出口的名字。

幾個簡單的發音落下的瞬間,名字所對應的主人清朗好聽的聲音輕柔地回應了你:「上田?」

聲音很輕,又夾雜著幾分困意,以至於聲線聽起來帶著些許不同於往常的沙啞感。

你愣了愣,那聲回應太輕,輕得讓你還以為是自己幻聽。

但很快,原本安靜的房間內有了動靜向你證實著你沒有聽錯——起身時衣服摩擦的聲音,以及踩踏在鋪了地毯的地麵上沉鈍腳步聲。

聲音朝著你靠近,最後停在了床頭,停在了你的視野之中。

男人高大的身影擋住了籠罩在床頭的柔和燈光,逆光中的他表情似乎顯得更加深邃。

「安室?」你又開口叫了一聲。

無力的發音幾乎快要被吐息的氣音完全蓋過,聽起來讓人覺得你說話說得非常吃力。

「嗯,我在。」再次回應了你的叫喚,安室透沿著床邊坐下,他傾身朝你又靠近了一些,「要坐起來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精神類藥物的副作用太大,你覺得自己思維混亂到無法思考。你聽著安室透的話,其實都沒聽明白是什麼意思,就本能反應地訥訥點了下頭。

得到了你的應允,安室透將你從被窩裡扶了起來,在你的背後墊上枕頭。

見你依舊滿臉木然,眼神也還略顯呆滯的模樣,他難免彎起了眉毛,又叫了你一聲:「上田?」

你就像是網絡延遲了似的,中頓了幾秒後,才對這聲叫喚又起了反應。

你偏過頭,微微仰起,看向了坐下時依然比你高出了一點的安室透。

「怎麼了?還有那裡不舒服嗎?」安室透柔聲詢問著你,伸過手,貼在了你的額頭上,「好像還有點熱……」

額上接觸到的掌心的微涼讓你有了點實感,你依然是反應慢了好幾拍地自言自語了一句:「我發燒了啊……啊對哦,佐島說過傷口感染惡化後可能會發燒……」

想到了之前佐島薰那危言聳聽式的告誡,現在全都在你的身上得到了應驗。

你想要馬上看看造成炎症最後發燒的元凶之處,但耐不住動作緩慢,似乎很費力才掀開了其實根本沒有多重的被子。

你的左腿還是紅腫著,不過要比先前好了很多很多,右腿包著繃帶,很顯然是有人給你處理了那道劃傷。

能這麼快做好處理的……

是佐島薰吧?

雖然他不是個好人,但是在行使和行醫資格證有關的事時,他是認真對待的。而且關於你傷口感染還會惡化的話,他也沒有胡說,隻是站在醫生的角度、語氣不太好的叮囑罷了。

看完了自己的小腿,你的視線才又繞回了坐在床沿、就坐在你身邊的安室透身上。

大腦莫名的一陣空白感讓你問了個反應慢到了外太空的問題:「安室?你怎麼在這……」

話問到一半,你自己又打止了這個問題,然後完成自我解答:「哦對,那個時候是你接住的我,而且你剛才一直都在來著……」

大腦的恍惚感,你突然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態糟糕得竟然連說話都沒有前後邏輯。

你往身後的枕頭上一倒,從安室透的手掌間退開。

靠下時順著靠枕的角度,你微微揚起了頭。然後,你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臉,有些低落地喃喃起來:「我都在說些什麼啊怎麼會變成這樣……」

被手掌遮擋之下,你略顯弱氣的發聲聽起來沉悶悶的。

安室透又朝你靠近了一些,他捉住了你的手腕,移開了你自己擋在臉前的手,然後,動作輕柔地替你撥開亂在臉側的幾縷碎發。

你也側過頭來麵向他的這一邊,用視線描摹起了眼前這個人認真對著你的表情。

他的指尖帶著你的發絲,劃到了你的臉側,然後勾到耳後。

完成了動作之後,安室透也沒有收回手,就著剛才手指停下的位置,他輕輕托正了你的臉,讓你與他交匯的視線變得更加直接。

你:「……?」

順著抬起的角度,安室透目光深沉地注視著你。

似乎是在確認著什麼,最後,他皺著眉毛略顯心疼地得出了他已經肯定了幾遍的答案:「藥物的反應確實大了點。」

對哦,佐島薰直接按進了你喉嚨你強行讓你吞下的那片藥……

你還是第一次親身體會到在精神類藥物說明書上標注的不良反應,比如頭暈目眩,比如惡心想吐,再比如反應遲緩。

親歷的體感比看到的冰冷文字要更加洶湧的刺激著你。

「確實反應有點大……」你也肯定了一遍安室透的結論。

既是提到了藥,你便順勢問起了能和藥物聯係在一起的佐島薰。

你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因為身體不舒服帶來體感不適以及情緒上的壓抑,轉而問道:「噢對了,佐島呢?在那之後事件又是怎麼處理的呢?」

安室透:「事件交由長野縣警接手,佐島自然是被警察帶走了。多虧了你提前聯係過本部的諸伏警官,給部署警力控製現場爭取了不少時間。」

「是嗎?那就好!」聽到了自己幫上了忙,你感到非常欣慰。

你知會地點了幾下頭,浮起了高興的小表情透著幾分小孩做了好事等誇的得意。

安室透看著這樣的你,眼神不覺柔下了幾分,而貼在你臉側的手,也順勢向安撫小動物似的,寵溺地撫扌莫起了你的頭發。

你似乎很習慣於這樣的觸碰,或者說重新進入思考狀態的你就根本忘記了注意這點觸碰的曖昧。

既是沒有說穿,這份默認下的曖昧距離在安室透眼中,是被你認可的。

於是,他那份想要親近一些的小心翼翼,也隨著你無意識的接受,而放鬆了下來。

你思索著,等想到了問題回神的時候,你才感覺臉側被撫扌莫得癢癢的。

你抓住了安室透的手打止了他的動作繼續,不過你的注意點根本不在他的手上。

就好像是做了一個呼吸般,你動作十分自然地按下了他的手。

然後,你問起了你所關注的、你心中還未解開的幾個問題:「那宮司藏屍的位置有找到嗎?真正的禦山光一的屍體,有找到嗎?」

安室透看著你關切的模樣,明明臉色都在泛白,卻還在問事件。

他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沒有直接回答你,而是轉開了話題:「你不關心一下你自己嗎?」

「我自己已經因為被佐島那家夥塞了藥狀態不對了,可這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了呀,比起這個,我當然更關心事件啊!」你答得理直氣壯。

一口氣說了長句讓本就氣息偏短的你稍稍有點氣喘了起來,不過,這完全不影響你繼續說著你的大道理。

你:「那可是我有所犧牲……唔,好像也算不上什麼犧牲,但是拚命努力的結果,沒有人不會不後的答案的吧?」

你堅定的模樣配上略顯憔悴的楚楚表情,看得安室透怔愣了半秒。

「上田你啊……」

他又是哭笑不得地嘆了口氣,向著這樣堅定的你妥了協。

在你昏迷之後,長野縣警方當即對山崖現場進行了細致地搜查。

這對於禦山行之和佐島薰而言等同於突襲的搜查,直接將兩人完全就沒有設防的罪證扒得一乾二淨。

所謂的神祭,所謂的封存,當然都是人為。

那扇沒有關閉的「門」的背後,搜查出了祭祀品以外的東西——屍體。

還是兩具。

「兩具!?」你驚訝地低呼出聲,這個比你預計的還要恐怖的結果委實令人有點後背發麻。

安室透點頭:「嗯,其中一具是十年前失蹤的禦山光一。」

十年的歲月,白骨化了的屍體早就辨認不出容貌。

不過屍骨左邊肩胛骨處的彈痕和嵌在骨骼上沒有擊穿出去的子彈,能和同樣左肩處中過槍的諸伏景光對應上,這便是諸伏景光會被認定是禦山光一的「鐵證」。

安室透:「另一具是女屍,想必……是宮司的原配妻子吧?」

你:「……哈?」

殺妻,你直接反應出了這個詞。

因為禦山光一並不是親生兒子的緣故嗎?而親兒子其實是佐島薰?

你也隻能想到這一條動機了,且這條動機能和禦山行之想要把宮司傳給佐島薰對上了。

十年之前的儀式就沒能完成,為的不就是不讓當時宮司繼承人的禦山光一見世嘛?

而今晚的儀式,如果禦山光一再度「神隱」,那代替他參加了儀式的佐島薰就會順理成章地稱為繼承人,隻需要事後稍稍解釋一下為什麼會替代的原因,很簡單的事後補充而已。

原本就被當做繼承人對待了七年的佐島薰而今再次走上這個位置,神社的其他人應該也不會有意見。

畢竟……被「神隱」也是一件沒有辦法的事嘛。

「這麼仔細想想……禦山行之這個人好可怕啊。」你皺緊了眉毛不禁如此感慨了一句。

也難怪禦山行之會在聽說了佐島薰隻找到了你而沒有找到禦山光一時,說了句為了自己而放棄女人的感嘆。

他本人的思路就是如此,因此瞬間就理解了禦山光一「拋下」你的原因。

「不止是禦山行之。」安室透接著說道,「他原配夫人的死,似乎和他的再婚妻子禦山榮美也有點關係。」

你:「……」

十年前,禦山榮美也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吧?

她從那個時候就開始算計了嗎??為了上位,直接和本就對因為兒子並非親生的原配夫人起了殺意的禦山行之聯手?

嘶……

這戶間神社的人怎麼一個比一個狠?

難怪神社裡的人要傳禦山榮美是情婦上位,敢情這就是陳述事實哦?

至於佐島薰究竟是不是宮司的親兒子,其實這已經不是很重要了。

若非要追究起來,從年齡來看他和禦山榮美的關係不大。估計,又是禦山行之在外麵和哪個不知名的情婦的私生子吧?

你的心裡對於這一家子人又無語了好幾遍。

貴圈真亂,真的。

至於「神隱」的真相,之所以稱之為「神隱」,那是因為藏屍的位置確實是個進去了就回不來的危地。

就在山崖的外側,一個根本不像是有洞窟的位置,所謂的「門」是一道可以控製打開和關閉的石縫。

禦山行之將石縫關上,再加上當時有意地誤導,這便是十年前搜救隊什麼都沒找到的真相。

當年的搜尋裝備也不如當下齊全,確實很多地方是無法徹底調查的。

至於那個山崖下的洞窟究竟有多深,其實禦山行之自己都不知道,僅僅透過那道縫隙,也根本看不見裡麵有什麼。

這也是為什麼在諸伏景光作為禦山光一回歸神社的時候,禦山行之沒有辦法回去確認屍體是否還在的原因。

見到「禦山光一」回來,禦山行之當然認為也許是當年的「拋屍」把人推下了山崖而非落屍洞中,那一身骨骼斷裂的重傷,都是曾經落下懸崖最好的「證明」。

尤其,「禦山光一」還失憶了,更是像極了經歷過那種事的人。

至於容貌問題……十多年的時間,禦山行之對於這個非親生的兒子,也許因為恨意早就淡忘了吧?再者,諸伏景光回歸時麵部也受過傷。

除此之外,也許真正的禦山光一和諸伏景光,或許長得真的有幾分相似也說不定呢?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重點是,禦山行之的確打算對這個重新歸來的「兒子」再度下手。

他想要故技重施,再「神隱」一次的機會,那隻能是當時的三年之後的儀式了。

這個已經讓他脫罪七年也沒人發現真相的借口,他當然可以放心地再用一遍。

至此,戶間神社的秘密徹底被解開了。

而你隻是被諸伏高明拜托去和諸伏景光見一麵,在嘗試著替他的弟弟找回記憶的同時,順便挖了個埋藏了十年的案子罷了。

你多少有點無語。

還真是挺「順便」的。

也許是因為有柯南同行吧?所以這個事件才會如此「順理成章」地被解答出來。

思緒落到了如何讓諸伏景光找回記憶這件事之上時,你也很「順便」地問起了安室透:「對了安室……」

安室透:「嗯?」

你:「景他……」

脫口而出的hiro顯得親昵了些,麵對著安室透直直落在身上的目光,你總覺得突然就喊不出口了。

停頓了半秒之後,你改了個帶著敬語的禮貌叫法:「景光先生呢?神社的這件事之後,他不是真正的禦山光一就暴露了吧?他之後該怎麼辦?我說的是他的身份問題。」

「景的事不用你操心。」安室透對此的回答非常簡單,他似乎不想再讓你過多插手,也沒有繼續細說。

你鼓起臉不滿道:「可惡你連說都不願意跟我說的嗎!」

你這小女生賭氣式的抱怨不論見到幾次,安室透都覺得你可愛。

因為談論事件而嚴肅的表情總算從他的臉上褪去,他看著你,嘴角微勾,然後抬手用手指在你尚未退熱的額頭上彈了一下:「你是覺得我和景的能力需要別人操心嗎?」

你:「我也不是這個意思。我當然很相信你們啊,就是……隻有弄明白之後我才不會繼續操心嘛。」

已經入局的你想要把身邊的一切都弄得通透一些,你不想再因為自己的能力差(你以為的差)、未知的信息太多而陷入過於被動的處境裡。

至少在這些可以即得的線索裡,你想要問個清楚。

「比起擔心景,蘇玳的身份不也向來走在危險邊緣?」

安室透刻意地點出了你的代號,言下之意是你應該也要關心一下自己。

但說起這一點,你當即有話要反駁:「波本不也一樣嗎?現在在長野縣和已經死去的蘇格蘭這般會麵,就不怕引火上身嗎?」

安室透:「但波本和蘇玳的立場,難道不是已經綁定了嗎?」

你愣了愣。

是哦……

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已經綁定得如此緊密了?你一下想不起來了……

「被你擔心著我很高興,但是上田,也好好關心下自己吧,需要幫助的時候我隨時都會在。」安室透說著,剛才點在你額頭上的手指順勢往上移了一點。

他張開手掌,用掌心拍了拍你的頭頂:「我去給你倒杯水。」

說完,安室透站了起來,床沿因為他的重量而下沉的凹陷恢復了原狀。

你看著安室透從你麵前繞開的背影,明白了他大概是不想再與你多談和今晚的事件也好還是和組織有關的話題。

茶壺中的水倒入玻璃杯中發出清冽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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