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87(2 / 2)
看著那邊做著倒水動作的安室透,你癟了癟嘴。
你還是不死心地把話題拉了回來,又追問了一句:「景光先生呢?他不會跟諸伏警官回了家吧?」
安室透:「沒有,直接跟著回去那豈不是直接暴露給組織看?」
你點頭:「確實……」
安室透:「這樣的低級錯誤我們怎麼可能會犯?」
你:「那確實……嗯……是我多慮了。」
安室透和諸伏景光確實是你根本不需要擔心的人,相比之下,你的確更應該關注自己。
退一步想想,你突然覺得自己的擔憂有點可笑。
明明自己才是最菜的那個,居然還有閒心替其他人憂心。
彼時,安室透拿著倒好了水的玻璃杯又回到了床前。
他和剛才一樣,沿著床邊坐了下來,側身把玻璃杯遞到了你的手裡。
而和這杯水一起送到你麵前的,還有兩片藥。
你看著躺在安室透掌心的兩片大小不一的白色藥片,才被人粗暴地塞過藥的你瞬間起了應激排斥反應。
靠在床頭的你本能地朝後退,一直向後頂到不能再退了的位置。
你皺眉盯著那兩片藥片,滿臉寫滿了嫌棄。
安室透理解你的如此反應,他柔下了聲調:「消炎藥和退燒藥。」
「……」你嫌棄之餘,也露出了一點警惕。
還是因為佐島薰給你塞藥的事,才讓你下意識擺出防禦的架勢,哪怕對象是你從來都很信任的安室透。
安室透繼續很有耐心地解釋:「這是附近藥店買的處方藥,藥盒還在,你要檢查一遍嗎?」
你:「……」
你的猶豫讓安室透又補充了一句:「一秒就能吞下去,不會苦的。」
這話像極了在哄不肯定聽話吃藥的小孩,就差在句末多加一句乖啊。
苦倒不是問題,隻是藥片被直接捅進喉嚨間強行咽下的感覺,你到現在還能感覺到那股被強迫的恐慌和難受。
「倒也不是怕苦……因為佐島的那個藥……」你抿了抿嘴唇,「我到現在嘴裡還是苦的。」
其實苦都還是借口。
你隻是因為佐島薰,對於吞藥這個動作有了點應激式的排斥。
你把玻璃放到了床頭的矮櫃上,然後雙手合十作拜托狀:「總而言之……可以不吃嗎?反正睡一覺就會好的嘛!少年漫的主角不都是這樣回血的嗎!」
你這完全不合適的比喻得到了合理的反駁:「那你是少年漫的主角嗎?」
「……」你哽了一下,無言以對,然後當起了復讀機,「可以不吃嗎?反正我覺得睡一覺肯定就會好了!」
安室透的視線掃過了你微微顫抖的瞳孔,似乎是看出了你在害怕什麼。
「原來如此……」
這句應答在你聽來就接得有點莫名其妙了,你想了幾秒也弄沒懂他這「原來如此」到底是什麼意思。
安室透後退了一些,你以為是他放棄了勸你吃藥,而在你放鬆之際,你看著他把那兩片本來給你的藥送進了他自己的口中,同時也喝了一小口水。
你:「?」
你還在鬱悶著這人怎麼自己吃起了藥時,完全還沒有意識到安室透此刻要對你做什麼。
你就這麼愣愣地看著這個坐在麵前的身影朝你傾靠而來,距離越來越近……
安室透一手伸過撐在了床屏上作為支撐,你回神之時,已然欺身而來的他的另一手早就托住了你的下巴。
你又是一愣:「……安……安室?」
他的食指彎曲,作為抵在你下顎處的支力點,拇指再向上一些,就可以碰到你的嘴唇。
這個過分靠近的距離讓你下意識地屏住呼吸,你想要後退一些,但背後卻是退無可退抵著你的靠枕。
「安室?」
你又叫了他一聲,定定地看著這張靠到了你麵前幾乎占據了你全部視野的英氣麵孔。
他的表情裡好似蒙上了某種微妙的情愫,緊緊將你的視線捕捉的紫灰色眼底,似乎也有什麼在湧動。
「你要唔……?!?」
你想要多問一句,可張口出聲的這個瞬間成了對方進攻的絕佳時機。
你的話語被盡數堵了回去,而覆在你唇上將你封鎖的,正是對方與你唇瓣相接的另一張嘴。
「唔!」
你睜大了眼睛,驚愕地感受著這份帶著些強勢的……或許可以稱之為餵藥行為的親口勿。
你不願吞下的藥片和被拡散了苦味的溫水霎時間順著防禦的破口流渡而進,對方的舌頭也順勢探了進來,似乎是在給藥片助推似的,在你的口中輕柔地攪動。
安室透的動作其實很溫柔,並沒有強製性的蠻橫感。
他就好像你的老師,指導著你該如何好好吃藥。
你隻是被這樣的安室透嚇到了,還有那逐漸在口中融開的苦味,讓你難受地皺起了眉毛。
「唔……」
倒不是排斥,你隻是……
有點不知所措。
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那口藥給吞下的,大腦仿佛宕機了一般,空白的數秒之後,你的口中隻剩下了唇/舌交纏的律動,偶爾還發出幾聲口勿至深切的曖昧聲響。
不知不覺,這個以餵藥為借口的觸碰,成了光明正大的接口勿。
你口中藥片殘留下的苦味,似乎也在對方一點一點的安(tian)撫(shi)之下,逐漸消退。
完全沒有這方麵經驗的你根本就是當場呆住,像個無助的孩子似的伸手漫無目的地胡亂地抓著什麼。
然後,你的一隻手掌就被抓了個正著,對方順著你手指的輪廓順勢握下,與你十指交扣。
重心的偏移讓安室透整個人都壓著你的身體傾倒而下,你感受到了這份完全覆在了身上的溫熱體重,止不住地心動不已。
剛才撐著床屏的另一隻手,也撫上了你的側臉,順著臉頰輪廓的弧線慢慢向上,輕柔地伴著唇齒後交相律動的節奏,一下又一下地撫扌莫著你的頭發。
「唔……嗯……」
你驚慌的吐息聲,也隨著習慣了對方的節奏,而轉向了甘甜的呢喃從你的口中漏出。
然後,你被你自己這下意識的嬌柔嚶嚀聲給嚇了一跳。
這個聲音或多或少聽起來都略顯澀氣(いやらしい)了。
「……?!!」
總算反應過來正在發生著什麼的你心中終於敲起了警鈴。
你慌忙掙脫出了被抓住的那隻手,抗議式地錘打起了安室透的月匈口。
「……唔嗯!」
這種不停被汲取氧氣的窒息感也讓你的呼吸頻率和心髒跳動得一般快,安室透感知到你的動作退開時,你氣喘得很厲害。
看到你麵頰泛紅,以及因為呼吸慌亂而不停起伏的月匈口,安室透也恍然意識到了自己好像……有些過了。
下意識推進的節奏讓他忍不住地想要更多,所以才……
「上田……」他低低地喚了你的名字,伴著熱息的嗓音比平時裡的清朗磁性又多了許多少見的……性感。
被喊到了名字的時候,你又下意識地「嗯」了一聲。
這聲回應好像打開了某個開關,讓安室透倒抽了一口氣。
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空咽下唾沫的同時似乎也壓抑住了什麼。
沒有完全退後的他依然和你保持著很近、近得鼻尖都快要碰到一起的距離。
你的模樣將他的視野填充得滿當,而他就垂眸看著這樣的你——嘴唇微張,呼吸慌亂的模樣。
「……」
那隻剛才撫扌莫著你頭發的手,又順勢而下。他用拇指的指腹摩挲著你的臉,指腹間帶著薄繭的粗糙和臉頰皮膚的細膩觸碰出一種微妙的曖昧感。
你幾乎快要沉淪進那雙紫灰色的眼底,碰在你臉上的觸感也好像那撩撥著你心弦的琴弓。
你完全平靜不下來,隻曉得心髒越跳越快。
到底為什麼會發展成這個樣子,明明幾分鍾之前,不是還在正常勸你吃藥的嗎?
對哦……
吃藥。
「藥……我吃掉了。」你愣愣地說道,表情似乎還是沒能從剛才的繾綣中回過神的木然。
你試圖用這個看似正常的話題趕緊蓋掉那些曖昧旖旎的氛圍。
但好像沒什麼用,你還是心跳得厲害,跳得仿佛要從你的月匈口撞出來。
其實安室透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過既然你要把話題跳躍掉,他便順著你的話接道:「吃了藥那就好好休息吧。」
說著,他抬手按了按你的頭頂。
「嗯……」
你點下頭的時候,才後退了一點的安室透又重新貼了過來。
剛剛交纏廝磨過的那兩瓣唇又在你的嘴上輕啄了一下,沒有深入,就是僅僅表麵的溫柔觸碰。
安室透:「有問題就及時告訴我,不舒服的話就接著休息吧……咳,那個……我回房間了。」
「嗯……」你又是木然地點了下頭。
你訥訥地看著在你麵前站起身離去的金發青年,直至他走出了房間帶上房門,你都還沒有回神。
你在床上呆坐了很久,目光放空地保持著同一個姿勢,你的腦海中不停地重復著剛才的畫麵。
你扌莫了扌莫自己的嘴唇,柔軟和濕潤的觸感都在告訴你剛才與安室透往復觸碰的感覺都是真實的事。
……這都是啥啊?
你總感覺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好像還有話沒有向安室透問完。
他是在逃避問題嗎?那也……沒必要用這種方式吧?
退燒藥多少也有點安眠的成分,你很快又困意上湧。
不過這一次,你睡得要舒服很多。
算了,有什麼事等睡醒了再說吧……
你秉持著你那走一步看一步的苟命原則,倒是執行得很守序。
*
翌日的清晨,你依然在你那社畜早七點的生物鍾時間醒來。
你的頭還是有點昏沉沉的,不過相比前一晚,已經好了太多太多。
你從床上爬起來,拉開了窗簾,映襯著窗外已經亮徹的天光,你又檢查了一次你的小腿。
左腿的紅腫消退了很多,隻剩下那道有點難看的長長劃痕,你順便把右腿的繃帶也拆了,經過及時的處理,右腿的破口好得很快,已經結上了痂。
這是在長野縣的最後一個白天,照著原本的旅行計劃是還要去某個景點觀光遊玩,不過你成了病號……
要不去跟毛利小五郎說一聲就不要管你了吧?
那一會就去說說吧,你如此決定道。
你現在隻想趕緊去洗個澡,從昨晚就開始折騰得渾身灰塵的你難受得要命。
雖然在脫光了衣服再一次看到了小腿上的傷痕之後,你有猶豫了幾秒,比如可能會想到類似於「傷口不要碰水」之類的話。
但你是叛逆的,沒有什麼比舒舒服服地沖個澡更重要,再說了,那兩道幾乎快要對稱的傷似乎已經好了很多了,再怎麼惡化也不可能比昨晚還要慘。
洗完澡後,這種久違了的渾身清爽的感覺讓你的心情也隨之變得不錯了起來。
房間的冰箱裡有大概是前一晚放入提供食用的小蛋糕,你昨晚就餓得不行,因為太困直接睡了過去。
總而言之先填一下肚子吧。
你拿出了蛋糕,穿著白色的浴袍,架著腿坐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難得悠閒的模樣倒是有點來旅行放鬆的樣子了。
你甚至,還打電話到酒店前台,叫了個早餐直送房間的服務。
反正不用你掏錢,能享受的事為什麼不好好享受呢對吧?
你一邊思考著自己昨晚接下去應該做什麼事,一邊翹著腳晃動著躺椅。
昨晚啊……
你難免又想起了在床頭那方柔和光暈的籠罩之下,氣氛曖昧之中,你和安室透觸碰在一起的摟抱和親口勿。
想到這裡,你搖著躺椅的動作一頓。
嘶……他那是什麼意思?
等一下。
不會是做春夢了吧?
你覺得比起自己和安室透在黯淡的燈光下纏綿,把這件因為餵藥而變成了接口勿的事解釋成春夢反而更可信一點。
「嗯嗯一定是在做夢……」
你這麼說服了自己之後,重新開始思考起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
你甩開了腦中和安室透有關的信息,思緒便指向了諸伏景光。
對哦,他的身份問題……
想起了這一點,你總算是記起了自己一直都想要打個電話給赤井秀一問問情況的。
和這群人待在一起久了,你真的差點忘了你是個fbi,還有赤井秀一這條粗壯的大腿可以抱。
不過很快,你從自己的外套裡翻出了那隻碎掉的手機後,這個想法隻能被迫中止。
看來回去之後,你還要多背下一個人的號碼。
現在想要聯係赤井秀一的話……柯南應該會有他的手機號吧?
想到這裡,你飛快地從躺椅上跳了起來。你換下了那身相當放鬆的浴袍,穿回你自己的衣服。
總之去柯南的房間問一問吧。
你做好準備正要出門的時候,房間被人敲響了。
伴著敲門的聲音,還有一句標準的服務用語:「您好,您的餐點到了。」
是的,你叫的早餐到了。
不過叫門的這個聲音……怎麼有點耳熟?
你也沒有多想,慌慌忙忙地去打開了門。
門口是被送來的餐車,以及……
「景?!」
你愕然地喊出了和餐車站在一起的諸伏景光的名字,即便昨晚已經改了口的敬稱,也在此刻忘記了。
難怪你覺得聲音耳熟。
第二次了,你又是沒有在第一時間反映出來這個明明就很有辨識度的聲音的主人。
「早上好,上田小姐。」諸伏景光的音調溫柔得要命,在附上他那標誌性的淺笑,你覺得沒有人不會對這樣的人產生好感。
你當然是有好感的,但不是現在。
「誒?誒??」你連續驚嘆了兩聲。
「你叫的早餐到了。」諸伏景光指了指麵前的餐車。
「我知道我點了早餐,不是……等一下……那個……你怎麼會在這啊?」
總不會和某個打工皇帝一樣在這裡打工吧?
你不解地盯著諸伏景光上下打量著看。
他也沒有穿著酒店服務員統一的製服啊……
諸伏景光:「剛才酒店的服務員送過來的,因為我也有事要找你,所以就告訴他這個我來送就好。」
你:「不是……我想問的是你怎麼會在酒店裡?」
諸伏景光:「昨晚我和零一起來的,是那位招待了你們來長野旅行的……好像是叫西野先生?」
你點頭:「嗯,是西野先生。」
諸伏景光:「以西野先生的名字定下的房間,所以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你又點了下頭:「原來如此……」
聽到這裡你就明白了。
也就是說,和你預料的一樣,戶間神社的事發之後,諸伏景光這層「禦山光一」的身份,也不再有效了。
即便已經和哥哥相認,但是因為身份問題,他還是無法跟著諸伏高明回長野的家裡。
諸伏高明明白弟弟的苦衷,所以會從旁協助。
借由諸伏高明的關係,諸伏景光也可以順利地隱瞞下當晚在戶間神社出現過的所有行蹤。
這和工藤新一出現破解了案件之後,他拜托目暮十三隱去和他有關的任何消息的做法是一樣的。
提到安全,你便順勢問起了諸伏景光身份的問題:「那接下來,你要怎麼辦呢?關於身份又該怎麼處理呢?」
諸伏景光的回答和前一晚安室透回答你的一模一樣:「這個就不用上田小姐操心啦,我和零能夠自行處理好。」
你撇嘴:「是嗎……知道一下也不可以嗎?」
諸伏景光:「那……等我安定好以後,再告知給你,怎麼樣?」
你總算滿意了一些:「那就這麼說定了。」
對於諸伏景光的回答滿意的同時,你還順便在心裡編排了一波昨晚強行轉移話題的安室透。
昨晚……
一想到這個關鍵的時間點,你的腦海就止不住地浮現起昨晚和安室透一起的那件事。
想著的時候,你的耳根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諸伏景光反倒是不解:「上田小姐?你怎麼了?」
「啊嗯……沒……我沒事。」
你想到諸伏景光是有事找你,就這麼把人一直這麼晾在門口也不好。
這時的你——
【選項】
a【直接把諸伏景光請進房間,先談談是什麼事】
b【你要先去找柯南要號碼,讓諸伏景光等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