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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愛心便當

空和白到最後還是沒能邁出家門,兩人哭得淒淒慘慘戚戚,用堪比奧斯卡影帝影後的演技,換來了一條光帶著善意的外賣。

「你們兩個啊。」他無奈地不行,「老板可是托我轉告你們,剛出鍋的食物比帶回來的美味十倍。」

而兄妹倆早已捧著外賣盒高呼萬歲、萬歲,貓咪果醬大人萬歲。

第二天是休息日,一條光提前和客戶約好了拜訪時間,在上午十時摁響了眼前的門鈴,一陣匆忙的腳步聲結束,作主婦打扮的婦人出現在門扉之後。

「早上好,沢田夫人。」

「早上好,一條……先生。」

眼含擔憂的婦人將一條光迎進屋引到了客廳,自己則是去廚房泡茶,順便把一條光帶來的餅乾裝盤。在沢田夫人端著托盤過來時,一條光看到了她那雙明顯發顫的雙手。

剛一坐下,不等寒暄兩句,沢田夫人就顫抖著念出了兒子的名字,「阿綱他……他……」

不敢說出任何一種猜測,是在害怕猜測成真。

一條光在心裡嘆了口氣。

遞到他手裡和沢田綱吉有關的資料一共兩份,一份來自意大利,另一份則是來自眼前的沢田夫人,不知道是從哪裡聽說了他的沢田夫人,帶著存折找到他,懇求他一定要把她的兒子找到。

一條光算了算,存折上的數字,是對方能夠拿出來的所有,甚至於在他表示盡力而為時,沢田夫人提出如果不夠的話,她現在就回去賣房子籌款,讓一條光再等幾天。

金錢能夠衡量的東西很多,卻衡量不起母愛。

因此,比起將找到沢田綱吉的消息通報給意大利那邊,一條光更樂意先來拜訪沢田夫人,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您的兒子他還活著,雖然隻是短短接觸,可他看上去狀態不錯,身邊也有值得信賴的同伴,還請您再給我一些時間,到時他會自己推開門走進來,向您講述這段時間裡都遇到了什麼事。」

沢田夫人愣在原地,「我沒聽錯吧,一條先生,您說阿綱他還活著,而且好好的沒什麼事?」

繃了半天的情緒開閘宣泄,沢田夫人用手捂住臉,不住哭泣。

一條光給她倒了杯茶,默默地推到對方手邊。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重復著同樣話的沢田夫人似乎找回了主心骨,狀態與開門時相比天差地別,她不好意思地擦掉眼角淚水,為自己的失態感到抱歉,「我還以為您今天過來,是要通知我阿綱他徹底回不來……」

尾音哽咽了數秒,沢田夫人猛地站起沖向廚房,用嘩啦的水聲掩蓋了抑製不住的泣音。

還能哭出來就沒事。

一條光拈起餅乾送進嘴裡。

大約二十分鍾後,紅腫著雙眼的沢田夫人才從廚房中走出來,持續數日的悲痛被這從天而降的喜悅沖散,「一條先生,馬上就到中午了,請一定要留下來吃午飯。」

對,差點忘了。

正在喝茶的一條光動作一頓,連忙放下茶杯提出了自己的請求:他是見到了沢田綱吉,可卻證明不了他是被沢田夫人請來的人,倒不如說對於經過血與戰場歷煉的少年,看上去再傻白甜,也不能隻看表麵。

「您的意思是?」

「麻煩您準備一些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下次再見時我會交給他。」

沢田夫人想了想,「不合格的成績單總覺得有些太打擊人了……」她瞥見了放在廚房料理台上的專屬便當盒,瞬間就知道該準備些什麼,「一條先生,請您稍等片刻。」

內心澎湃的家庭主婦戰鬥力驚人。

透過廚房那透明的隔斷,一條光看到沢田夫人幾乎閃出了殘影,一道道家庭料理飛速裝盤,更加精致的應該是為他準備,剩下的那些,被夫人擺進了便當盒裡,動作格外溫柔細致。

用過午飯,一條光拎上了特製的愛心便當道別,在拐過街角時,還能看到沢田夫人站在門口翹首以盼。

留下一個安撫的笑容,一條光點點頭離開。

廢棄本丸裡,解開一些心結的付喪神期待地看著一條光,想要跟著他一起大鬧特鬧;完全不為所動的龜甲自顧自地倚在旁邊,不願和其他人「同流合汙」。

最後,一條光選了藥研,再次去了萬屋。

「上次和你出來時遇到了兔子,希望今天也能延續上一次的好運。」

藥研沉默一會兒:「審神者,運氣是一種虛無縹緲的存在,與其相信這個,不如在萬屋發布尋人啟事,也許對方很快就能看到並且和你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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