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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光表情嚴肅,「那不就缺了點命中注定的味道嗎?好了,我相信今天一定能夠達成所願,畢竟我可是帶了這個。」
他晃晃手裡的便當,把它當成了幸運物。
或許之前就是缺了這一點運氣,和藥研一起往便當店走的一條光,真就在街頭和兔子偶遇,兩人見麵時是統一的一聲呀,站在兔子身後,兩個不明所以的審神者疑惑眨眼。
「你的熟人?可這張臉我之前好像沒有見過耶。」
黑發少年拖長了語調卻不讓人覺得厭煩,他戳戳兔子的肩,「白發紅眸還帶著把破破爛爛的刀……你該不會就是最近在萬屋引起不少人討論的那個海豹吧。」
「餵餵,他有代號的,你不要用這種奇怪的稱呼!」
兔子看了一條光一眼,連忙補上了遲來的介紹,「他的代號是貓咪果醬,這兩位是我的朋友,介紹的話,還是讓他們自己來比較好。」
名字與臉極度的不貼合,讓黑發少年明顯被噎了一下,「不得不說,論臉皮厚度,你比我強——太宰治,叫全名太麻煩了,你可以像兔子那樣叫我阿治。」
「梟。」
紫發少女朝著一條光輕輕點了下頭,下意識地往兔子身後藏了藏。
「不要一上來就吐槽別人的代號啊!」兔子有些崩潰,「況且這個名字明明就很帥氣……可惡也不知道貓咪果醬大人有沒有上傳新的攻略視頻,這輩子看不到後續,下輩子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
突然陷入低穀的兔子在角落縮成一團,太宰治過去熟練地揪住兔子的後衣領甩了甩,帶著一條光和梟在小巷子裡左拐右拐,來到了一家看上去就相當隱蔽的果子屋。
他朝老板打了聲招呼,挑了個角落位置坐下,主動拿著菜單要點東西吃。
「別在那裡種蘑菇了。」
太宰治把菜單貼到兔子的臉上,「再陰沉下去,我就要點最貴的冰冰涼涼百果山,而且讓你來付錢。」
「想都別想,絕對不可能。」
兔子醒了,堅決不為那貴得能掏空他小金庫的冰淇淋買單,梟在一旁輕聲笑了起來,當兔子問起她要吃些什麼的時候,她點了最便宜的糯米團子。
撓了撓頭,兔子也點了同款,「馬上就是狩獵季了,得提前囤點修復符和加速符,常用藥品也得多備上一些……可惡,小判怎麼都不夠用。」
「求我啊,求我的話可以借你哦。」
太宰治故意挑釁。
坐在對麵的三人所營造出的和諧氛圍,直接讓一條光感受了把被排擠的淒涼,他帶著笑看了好一會兒,輕咳一聲,提醒他們戲演到這兒差不多可以停了。
他也沒說話,隻是把那裝在布袋裡的便當拿出來,推到兔子手邊,「這是上次禦守的回禮。」
「原來你早就看出來了——不早說,害得我和兔子裝了半天的白癡。吶,名字有些搞笑的大哥哥,你能解釋一下,這個讓兔子心慌意亂的便當盒,是從哪裡找到的麼?」
收回了浮於表麵的笑意,沉靜下來的太宰治眸光內斂,身上散發出的嗜人氣息忽輕忽重,讓人的心也跟著忽上忽下。
「不嘗嘗嗎?」
一條光毫不在意,將配套的筷子拿出遞到兔子手邊,「夫人的手藝相當不錯,隻是放得有些就,沒有出鍋時那麼美味。」
——這是在拿媽媽威脅我嗎?
兔子表情不變,取下了便當的蓋子,裡麵的熟悉菜色讓他差點落下淚來:章魚模樣的小香腸、口感柔嫩的蛋卷,特意做成一口大小的漢堡,是方便他吃的時候,不會讓醬汁滴下來弄髒衣服,被同學嘲笑。
媽媽,我已經不會吃漢堡吃得滿手滿臉都是了。
兔子垂下了頭,眼淚混著食物被一起咽進了肚中。
便當盒不大,很快就被兔子吃光,他長舒一口氣,神情鄭重地看向一條光,「說吧,你的來意到底是什麼。」
「那我就開門見山了。」
一條光真誠且誠懇的詢問,「你想要離開這裡,回到現實世界,回到一直擔心著你的母親的身邊嗎?」
「如果說不想……那怎麼可能。」
兔子的臉上混合著溫柔與寂寞,「來這裡之後的每一天,我都在幻想你所描述的畫麵——但這是不可能的,即使你用母親當作誘餌也沒有用。」
「因為,我已經是個死人了。」
一條光:好你個時之政府,論洗腦還是你更強。
作者有話要說:一條光:彭格列,快用你那無敵的超直感想想辦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