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負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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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癱坐在地撕心裂肺的哭泣,哭聲淒然讓人一陣寒噤。

李石拉起她,她掙紮不起,一把將他的手甩開。

他怒然而站:「為夫這是為她好!」

「為她好,你怎的如此自私,你以為我不知你怎麼想的,你想利用我烏古論家,來鞏固你那外甥的勢力,便要將我的清雅獻給他。」

他奮力將她拉起,粗暴的將她甩於交椅上坐著:「你起來,你起來!你這樣成何體統。」

「你怎如此見識淺薄,那雍王見識過人,沉靜明達,清雅嫁過去是乃是親王妃子,還會委屈了她嗎?」

「你以為入皇室門,便是榮寵無數是嗎?你瞧瞧你自己的親姊,入了先王府落了什麼下場,年輕時被太妃苛待不說,晚來落了個皈依佛門的下場,清雅本在李家便受盡折磨,小時便被你那先頭娘子萬般刁難,而你個冷血的老匹夫,任憑那拏懶氏作威作猖,如今你還要將她送入皇門,你是非要了她的命嗎?」

她坐於那椅子上不停的抹著淚水,哭聲淒然連屋外的奴仆都私下裡低頭。

可李石無半分情意,他繼續說了下去:「那丫頭與祿兒打小的情意,自不會落的像長姊一般下場,而如今那逆女不聽管教,如何是好?」

她苦笑道:「可笑,竟是可笑至極,清雅到底不是你的骨肉,你自然隻是把她當做棋子,隨意擺布。」

他背著手,瞪大眼睛:「好,便是如你說的一樣罷!是又如何,我養她十餘年,總得有所報答吧!姑娘家出嫁前從父,必得言聽計從,萬不可忤逆。」

「老匹夫,你個老匹夫!我終究是錯了,不該嫁來你李家,不該把清雅生於這是非之地。」

他越來越來勁,三分譏笑:「我李家還虧待你了?便瞧著誰年輕不檢點,做出羞恥事來,到頭還要我李家收場。便與你說了清楚,李家乃我當家做主,還沒輪到你越俎代庖,姑娘和兒我自有安排,你便做好你分內事即可。」

她聽過顫抖著雙肩,揮淚如雨,拿著拳頭把那茶桌垂的吱吱做響,又使勁攥緊了自己的絹子,恨的牙癢癢,將頭埋進懷裡撕心哭泣。

李石揮袖而去,他的冷血與無情讓人不寒而栗,原來這十多年他不過是披了一副慈父皮囊,內心卻是虎狼之意,真當讓人不寒而栗。

待晚間時刻,恭人整頓了情緒才決定去瞧瞧清雅,她麵龐有些憔悴被莫櫻攙扶著上了繡樓,每一步都仿佛艱難萬分。

撩開那層珠簾走進,大少郎李奎可焦切坐於屏風外,他眼底皆是擔心神色,雙手無處安放。

見恭人走入,他即刻站起:「姐姐,您來了!」

她焦切走過去:「奎可,清雅,如何了?」

奎可搖頭:「不大好,方才女醫已然瞧過,說是皮肉傷有些重,需每日細細塗藥,現在娘子在給小妹塗藥。」

「哎!姑娘便是如此糟踐的。」

「奎可乃是心疼,便從太學回了,瞧著小妹嬌弱身軀,竟被爹爹下此重手,是我這個做哥哥的沒有好好保護著。」

看著他愁容滿麵,恭人也紅了眼眶,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轉身走進屏風內。

素帳內隱約可見奎可妻子夾穀檀檀的身影,又朦朧聽見她抽泣。

恭人便慢步走近,掀起那素帳,一瞧確是一番慘景。

清雅已然清醒了些,她身著褻衣伏在床上,咬緊牙關,強忍著痛淚,全身都在打著顫。

她背部顯而易見的鞭笞之印還未好全,連上臂部都印著青紅的印記,而她今日被打的臀月要處,血跡斑斑,肉體朦朧。

縱使檀檀十分小心上藥,卻每一次觸碰她的皮膚,都痛的她全身顫抖。

夾穀檀檀拭了一番眼中橫波說:「阿家,兒媳從未見過一個名門千金受如此苦的,阿翁如何能下這樣的手?兒媳在做姑娘時,就是爹娘的掌上明珠,爹爹對我這個庶出的女兒,都是捧在手心裡,哪裡會打罵的,阿翁是有些過分了!瞧著妹叔舊傷還未好全,便又加上了新的。」

「你阿翁似是得了失心瘋一般,我平日裡也說過了他,卻也無濟於事,可憐你妹叔白白被打成這樣!」

恭人拿著絹子掩麵哭泣,又朝著清雅說話:「你說你這丫頭,也怎的如此不聽話,非要中意那完顏亮,你若是乖乖待在府中,你爹爹便不會打你了!」

清雅苦笑,聲音沙啞哽咽:「姐姐,我是有血有肉的人兒,不是物件,我有自個兒的想法,可爹爹便當我是個禮品,要獻給表哥哥 ,我不想這樣,我不想。」

「可那完顏亮,你也知道是什麼人,他權傾朝野,陛下可忌憚著,你想入他府,不是自行跳入深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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