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1 / 2)
試問,有什麼比幫助一個人求得所愛,更容易獲取信任打入內部的方式嗎?
他感興趣,見狀,梁橙覺得這步棋走對了。
她將筷子放在碟子上,鄭重其事道:「首先,你一定要有所行動。要主動約她,吃飯啊看電影啊爬山啊,哪怕跑到她家樓下,隻見她一麵,說一兩句話。追人最重要的就是,要讓對方感受到你的誠意。」
徐晏馳像一個認真聽講的好學生,做足求教的認真樣子:「還有呢。」
「這一步就要付出很多時間和精力了。人嘛,喜歡誰,時間和金錢就會花在誰身上,男人女人都跑不掉的。」
徐晏馳點頭:「很有道理。」
梁橙梁橙仿佛一位戀愛專家,侃侃而談:「如果你已經花費了許多時間,感情仍然差一點不到位,就可以適當地上一點大招。」
「什麼大招?」
「禮物;適當但不冒犯的身體接觸;還有一起旅行。這都是可以讓感情快速升溫的方式。」
梁橙最後總結道:「人都喜歡被偏愛。一定要讓對方感受到你的偏愛。」
說完,委婉地拐上正題:「其實想追一個人,也有很便捷的方法……」
那就是找對方身邊親近的人,為自己做僚機。
「梁秘書的經驗好像很豐富。」沒讓她說完,徐晏馳端起茶輕抿一口,「經常被人追,還是經常追人?」
當然全是瞎編的。
不過單身狗嘛,哪一條不是戀愛專家。
為了讓自己的話語更具有說服力,梁橙故作神秘:「不算多,有一點點經驗而已。」
「是嗎。」徐晏馳又抿了口茶,嗓音莫名涼了下去。
梁橙等他繼續往下問,她就可以順理成章成為他的「僚機」,徐晏馳卻不再說話了。
梁橙說:「你想追jesse的話,我可以幫你。」
徐晏馳從鼻腔裡發出一個短促的音節,似有嘲弄之意。
他放下青色瓷杯,眸光從眼尾瞥來,絲絲寒冽。
他身體仿佛藏著什麼冷窖,溫茶入口,吐出的字眼自帶涼意:「誰告訴你我要追她。」
梁橙困惑:「你不是……?」
沒說完,已經明白過來。
靠,會錯意了。
他的心思怎麼這麼難揣摩。
徐晏馳問:「不是什麼?」
「沒什麼。」梁橙有點心疼自己剛剛白費的半晌唇舌,「沒關係,你要是對別的人有興趣,我也可以幫你攻略。」
行吧,雖然現在不能「打入敵人內部」,先預定上也行。
「梁秘書對我的感情生活,是不是有些過度關注了。」徐晏馳忽然說道。
梁橙脖頸一緊。
忘記這是一個非常敏銳的對手了。
她一副忠誠的表情:「為老板你分憂嘛。」
徐晏馳質疑:「不是想近水樓台?」
反正怎麼都會拐到自己對他有企圖這個結論上。
梁橙不想和他說話了。
譚珍珠和岑尉一前一後地回來。
徐晏馳倒是不避諱二人,神色不明地瞧她一眼,慢吞吞道:「你這麼想替我出一份力,作為老板,我挺欣慰的。以後有需要,我一定會參考梁秘書的指導。」
「什麼指導?」岑尉馬上問。
梁橙張了張口,想掩蓋過去。
徐晏馳沒給她機會,長指捏著小瓷杯,悠悠答話:「戀愛指導。」
「噗……」譚珍珠笑噴,滿臉不可思議:「你給徐總戀愛指導?」
這語氣。
梁橙暗暗有點不服氣:「不行嗎?」
「行行行。」譚珍珠忍俊不禁:「差生給優等生補習屬於是。」
徐晏馳慢條斯理飲了口茶,沒發表意見,唇角卻分明勾著若有似無的弧度。
這是「優等生」對「差生」無聲的嘲笑。
梁橙心裡忿忿,她也沒有很差吧?
實踐經驗雖然匱乏,但理論知識還是很豐富的。
「我哥算什麼優等生,他屬於棄考。」岑尉公平公正地替梁橙說話,「梁橙你不用給他指導,他用不上,他已經在一棵樹上吊死了……」
梁橙耳朵頓時豎得高高的。
吊死?
什麼樹?
徐晏馳將杯子往桌上一擱,瓷杯底與實木桌麵發出輕輕一聲——噠。
他冷峭的眸光朝對麵一掃,像極地雪山的風,刮了岑尉一臉冰沫子。
岑尉笑容霎時一收,趕緊把胳膊肘放了下去,一秒鍾的掙紮都沒有,立刻認慫。
「對不起,我錯了。」
徐晏馳語氣淡淡,聽著卻涼颼颼地:「閉上嘴,沒人把你當啞巴。」
岑尉在嘴上做了個拉鏈的動作:「好的。」
梁橙滿腹好奇心和求知欲,無奈隻能按了回去。
他難道心裡裝著什麼得不到又忘不掉的白月光?
怪不得感情生活那麼貧乏。
還挺癡情,真是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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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譚珍珠拎著兩箱保養品來上班,往梁橙桌子上一放。
「我給你帶了兩箱深海魚油,拿回去給爺爺吃。說是含有很多維生素,a啊d啊,還有微量元素什麼的,可以調理血管,對心血管病最好了。」
她頭湊過來,用手遮著說:「岑尉有個朋友就是做高檔保養品的,從他那搞來的,很貴的,好東西,讓爺爺多吃點。」
隻是昨天提了一句爺爺住院的緣由,她就記在心上了。
梁橙說:「我替爺爺謝謝你了。」
「客氣什麼,你爺爺不就是我爺爺。」譚珍珠親親熱熱摟住她的肩,「從現在開始,咱們就是親姐妹,讓爺爺把我當親孫女,千萬別跟我見外。」
姐妹不姐妹的無所謂,主要是想蹭這個爺爺。
梁橙哭笑不得:「好的,我會告訴爺爺,他多了一個乾孫女。」
譚珍珠滿意地哼著小調從她位置離開,梁橙先把東西放在桌子下麵,沒注意唐樂恰好在這時候走進來。
剛才兩人的對話,唐樂差不多聽了個全。
她早上過來特地帶了一塊提拉米蘇,想跟梁橙道個歉,現在也不想給她了,耷拉著臉坐到座位上。
梁橙爺爺住院這事,一點風聲都沒跟她透露過,譚珍珠卻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