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 / 2)
荒海千春的胃口還算不錯,吃飯也一直都很認真,在這點上北信介倒是並不擔心她。隻不過讓他擔心的,還是她的睡眠質量問題。
已經好幾天看到她臉上的黑眼圈,這樣真的沒關係?
來到已經是掛著時津與荒海兩個姓氏的門牌前,北信介心裡卻多了點突如其來的擔憂。尤其是在按下門鈴卻沒有人來開門的那刻,更是讓他變得慌張不少。
荒海千春應該是已經從時津由美子那裡回來了的,現在她卻不來給自己開門,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說……
下意識伸手想要拉開門,結果門應聲而開的模樣讓北信介呆了片刻,隨即才慢慢走進門。
「抱歉,打擾了。」
房子裡很安靜,等到走近才能聽到客廳裡隱約傳來的電視聲音。繼續往前時北信介看著躺在走廊上睡得格外香甜的少女,沒忍住輕輕地嘆了口氣。
這個性格真是讓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她好,如果荒海千春是因為知道自己來所以才開的門,那也未免太信任他了點。
伸手想推醒她但是看她睡得似乎還很香甜,讓北信介心裡多了點猶豫。等到他發現她似乎皺起眉頭被夢魘住的樣子才坐在旁邊,輕輕用手推了下荒海千春的肩膀。
「荒海,荒海?」
「嗯?」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荒海千春總覺得自己夢到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但又在睜開眼睛的時候悉數忘記。呆滯地看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少年,她像是才反應過來一樣猛地想要起身,卻又因為脹痛的大腦發出了輕聲的哀嚎。
「怎麼了?」
「頭好痛。」
用手按住自己的的太陽穴,很快她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拿開,太陽穴被緩緩揉按的觸感很是溫柔。北信介認真地注視著她,表情裡卻有了更多的擔憂:「是做了噩夢麼?」
噩夢?
感覺到北信介放下他的手,荒海千春對著眼前的人突然淺淺地露出一個笑:「是的,我做噩夢了。」
「那就不要再去回想。」
對荒海千春的噩夢沒有任何好奇的想法,北信介的聲音裡甚至於還多了點鄭重:「不要去想,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北前輩。」
「嗯?」
「那就換個問題吧。」
知道北信介不想讓自己去回想以前的事情,荒海千春索性換了個問題開口:「你覺得我染發後好看,還是原本發色好?戴著眼鏡好,還是不戴眼鏡好?」
發根的紅如同烈火蔓延,那個紅色並不是暗紅,而是濃烈又帶著些許囂張的純正紅色。北信介低頭看過去,腦中稍稍構想了她一頭紅發的燦爛模樣,思考後才給出答案:「都很好,但眼鏡方麵我比較習慣你不帶著的樣子。」
「為什麼?」
「因為……」
低頭看到那雙明亮的湛藍雙眼,北信介有些突兀地收回手,卻又因為她的直視不敢挪開:「因為這樣的荒海比在學校更真實。」
「所以在北前輩眼裡,還是原本的更好一點。」
「嗯。」
「隻是原本的那些……並沒有給我帶來什麼好的回憶。」
舞蹈能夠提升姿態,能夠讓人變得自信,能夠改變性格——
第一個小半句很對,後麵的那些荒海千春隻能說每個人得到的東西都不一樣,至少她就沒有。
「不會有校園暴力,但是會有各種流言;不會有冷漠,但會有打量挑剔;不會有人欣賞,但總會有人當麵對我提及性。」
荒海千春揉著睡得酸疼的肩膀,看向外麵逐漸被夜色籠罩的天空眨了眨眼:「當快樂與痛苦並存相等,是不是反而會讓人更加迷茫痛苦?」
沒有去打擾她的思緒,北信介隻是坐在她身邊看著她,安靜地就像是神社裡的一尊神像。
「既然這樣,北前輩更喜歡麵對,還是逃避?」
沉默的少年終於等來了她的問題,他站起身對著微笑的少女伸出手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一直到門口都沒有鬆開。
「如果是我的話。」
「嗯?如果是北前輩的話?」
夜幕還沒有完全變為黑色,暗藍的天空上還有粉紅的霞雲,北信介慢慢地往前走著,一直到家門口才轉過身,對著荒海千春拉開了北家的大門。
「我依舊希望荒海你可以選你覺得,更開心的那一種。」
作者有話要說:嘖嘖嘖,北隊你好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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