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 75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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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過此刻這位夫人似乎不應該出現在此處,在邊境才對。

然而下一刻卻聽得聖上朗然一笑,叫人為這位郗家的新婦賜座:「宇文將軍人在邊關,倒還惦記著皇長子生辰。」

宇文意知已經梳了婦人頭,她一貫巧言,說起話來總比哥哥更能迎合皇帝的心意,她沒有即刻落座,反倒是含笑應答道:「這哪裡是哥哥的功勞,不過是殿下本身便有福氣,是以邊關奏捷,妾日夜兼程入京,正巧趕上罷了。」

聖上特意傳了蠕蠕有意娶國朝公主和親的話給宇文冕,自然是盼著他早立戰功,饒有興致地問道:「朕一時間想不起來封賞宇文卿家些什麼好,等阿冕回了並州,可有什麼想向朕討要的麼?」

四周一時沉寂,連鄭太後都不再逗弄懷中的太子,向天子與她投來詢問目光,宇文意知心中早有準備,遇此等大事也是不慌不忙,她站起身向天子再拜,笑意盈盈。

「妾兄一無所求,伏願上皇與聖人以朝陽長公主賜婚,妾兄必定感激涕零,萬死以報天恩!」

宇文冕似有幾分木頭化成人形的無趣,然而宇文意知常年在宮中讀書,卻是一個聰穎且不拘小節的姑娘,她這樣直白,欲在太子冊立宴上的好時節喜上添喜,聖上倒不好直接拒絕。

太上皇已經不問朝事許久,是以今日甚少開口,然而女兒的婚事,他不免側身頷首詢問:「朝陽,你的意思呢?」

朝陽長公主自從宇文意知剛到聖上與皇後身邊時便有些預感,然而卻沒想到會這樣突然,她抿了抿唇,猶豫不能言。

——她做了二十餘年的帝皇愛女,若要應承,便須得辭父別兄,總是一件難以抉擇的事情。

然而宇文冕待她,確實也是一片真心,他們從小幾乎便是形影不離,後來他辭京赴任,常常讓驛使送些並州風物來,書信卻少,竟也有幾分望月思念的惆悵。

才做了太子的阿菽不知道自己的周歲宴發生了多少事情,他待在祖母的懷中,被朝陽長公主手裡的金項圈吸引,歡快地「啊啊」發出聲音,隨即收獲到母親不善威脅的目光,閉口不言,隻轉動那烏溜溜的眼珠。

空氣中靜得就是掉一根針也聽得分明,過了良久,她才從父母的身邊起身向外退了幾步,行禮頷首:「女兒聽爺娘和聖人的安排。」

但凡女兒家應允與推拒,總是有一點含蓄的技巧在,若有那麼兩三分情意,便聽父母的安排,若郎有情妾無意,自然是說還想留在父母身邊多侍奉幾年。

鄭太後雖然舍不得自己的女兒,可是也真心盼著她能嫁給一個喜歡的郎君,啟唇一笑:「宇文冕這孩子自幼便喜歡與你親近,也算是我與你阿爺看著長大的了。」

太上皇心中早有決斷,聽妻子這樣說起,麵上多少浮起些笑容,吩咐聖上道:「今日內廷大喜,皇帝何不給了這個恩典?」

此言一出,臣子們便知上意,見宇文將軍的親妹妹謝恩,連忙也說些祝賀的話。

——其中甚至不乏當初贊成和親聯姻的。

場麵一時歡騰,竟然也沒有監察百官禮儀的人發覺,男席一側有一隻杯子跌落。

楊徽音坐在郎君身側,頭戴十二花樹,保持這優雅儀態也實屬不易,她偶爾舉杯飲酒,頰上粉白,是玉一樣的瑩潤。

她在內廷,也每日精心妝扮,隻是那石榴嬌的口脂與輕薄的胭脂,並不如她飲醉後的朱顏酡紅。

美人不勝酒力,桃腮帶赤,鬢邊步搖微微晃動,端得是風流不勝,惹得聖上關懷:「瑟瑟是不是有些醉了,若身上覺得不適,朕先同你回轉立政殿去。」

楊徽音知道自己量弱,然而飲酒幾回下來倒也清楚了自己的酒量,搖了搖頭,聲音裡還有些輕快的甜意:「郎君沒事的,我今日高興呀。」

聖上見狀便隨她去,隻是不教命婦再敬酒,叫她坐著先緩一緩,低聲笑道:「瑟瑟便是這樣,量弱又貪杯,等回到殿裡,朕和你咱們兩個人喝不好麼?」

楊徽音這時節沒醉,覺察出他不安好心來,慢啟秋波,嗔了他一眼,然而餘光四顧,卻不禁有些疑惑,招來婢女輕聲問道:「伯禱呢,這孩子往哪裡淘氣去了?」

宮人一時看顧不到,便去問詢雲氏夫人,說五公子覺得氣悶,出去散心了。

宮宴上小孩子跑丟,那可不是什麼好事,楊徽音略微有些懊惱,低聲吩咐宮人跟著去看看。

「遠遠看著就好,」聖上笑著安慰半醉未醉的皇後,然而說出來的話卻叫楊徽音有些不懂:「伯禱大約是有些難過,小孩子麼,叫他自己出去走一走也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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