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七章(1 / 2)
開車離開公安支隊的人,很快回到了樂園街。
金執明將車子停在院子門口,下車走向早上出門前經過的那塊磚頭跟前。
昨天早上他放進去的磚頭,現在還完完整整躺在裡頭,被他從泥土裡重新拿出來後,金執明看向磚頭下方那一處暗沉的血跡。
他提著磚頭回到家,將洗衣機內烘乾的衣服拿出來,上麵所有的血跡還有痕跡都已經被清洗的乾乾淨淨。
倒是垃圾桶內那倆根已經枯萎的綠草葉子還在。
金執明拿著那枯萎的葉子出門,順著大門到院落的位置他一寸寸的翻找過去,沒有找到跟他手心裡相似的綠植。
這片不知道從哪夾雜的綠草,不是樂園街的。
當天下午沒睡覺的人,直接開車去了昨天夜裡去過的魚塘。
魚塘今天暫停營業,幾名穿著製服的警察還在魚塘裡打擾著可能屬於死者的物品。
金執明沒上前去打擾眾人,他站在正門門口時,魚塘老板正好瞧見他,連忙站起身來走了過來。
「警察同誌,是不是還有什麼問題要問?」
「我昨天晚上好像將鑰匙掉在了這裡,今天回家的時候才發#j時g現鑰匙沒了,所以過來找找。」金執明找了一個借口進入魚塘。
魚塘老板帶著他去往昨晚發現屍體的地方,倆個人在那裡找了半天都沒找到任何跟鑰匙相關的東西。
本身就是用這個當借口的金執明,很快就在路邊的草地上發現了跟自己褲子上殘留的一模一樣的綠草。
「警察同誌,沒找到啊,你再形容形容一下你那個鑰匙長什麼樣?上麵有沒有掛著什麼其他的東西?」魚塘老板彎著月要在草叢裡找了大半天,還是沒找到金執明說的那串鑰匙。
站在蘆葦盪中的青年麵無表情表示,「算了,可能是我昨晚將屍體從水裡撈起來的時候,掉到了水中,我回去請開鎖的幫我開門重新配一把鎖好了。」
他說完,將手裡剛才從地上采的那根相似的野草扔掉。
告別魚塘老板的人,很快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車上。
金執明拿出手機想要打電話給顧星,詢問對方是否能夠為他解釋清楚這些事情。
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為什麼出租車司機會在去往城西樂園街的半路上轉向,前往完全相反方向的林家崖。
這輛出租車又是為什麼重新回到了樂園街,他頭上的傷口跟手掌心裡那些血跡,真的是他本人的嗎?
他褲子上的野草為什麼跟莫明傑死亡魚塘旁的野草一模一樣。
他也曾經來過這裡?
坐在駕駛座內想到這些全部無解的問題,金執明隻覺得整個腦袋都像是被人劈成了倆半。
眼前的蘆葦盪,魚塘通通從他的眼底消失變成了一棟裸露著鋼筋水泥的爛尾樓。
一名四肢蜷縮在地上,雙手抱頭的青年躺在水泥地上,任由那些巴掌跟腳印落在他頭上肩上月要上,甚至還有人打的不過癮更是撿起一旁的廢棄木棍,對準地上青年那條彎曲的腿就砸了下去。
慘叫聲讓其他動手的人,一時間有些不忍心。
其中一個人去拉住舉著木棍還要打的男人,勸說對方,「算了算了,他到底還是個孩子。」
「孩子?這樣的孩子給你你要不要?你這麼想幫他是不是心疼他了?」
打人的男人很快將怒火轉移到勸架的人身上。
眾人這下子也不打了,個個過來勸著吵架的二人。
等他們重新握手言和,剛打完人的一幫人也接二連三的離開了這裡。
金執明的視線順著他們的離去,也跟著離開了這棟爛尾樓。
樓外不遠處就是一片被包圍的施工現場,那些攔住外界的廣告牌上寫著山城水秀,盡享城中山水田園生活,未來宏圖,走馬觀花等字樣。
視線重新回到那棟爛尾大樓內,剛被眾人毆打過的青年還維持著之前的樣子,蜷縮著身體抱著四肢,如果不是偶爾起伏的身體讓金執明確定對方還活著,他甚至以為對方已經死了。
數秒後,左眼裡出現的畫麵徹底消失不見。
躺在爛尾樓內的仇長樂絲毫不知道剛才這個世上,有一#j時g個人站在二十幾公裡外正注視著他的挨打。
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會有任何的好奇跟驚訝。
躺在地上的人安靜無聲,猶如一隻死掉的流浪貓一樣躺在那裡,沒有任何動靜。
全身上下剛才被打的地方到處都很疼,可是仇長樂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直到爛尾樓的上方,那明亮又刺眼的陽光逐步下沉,直到日落西山徹底罷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