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你老公不差錢(1 / 2)

加入書籤

沈墨忽然道:「沈達,你這個手帕挺不錯,是英國favorit那個手工店鋪定製的吧?」

沈達的表情扭曲了一下,顯得他特別猙獰,好像痛腳被人踩到一樣。

沒文化沒素質,暴發戶的他怎麼知道普通一塊手帕這麼多名堂。

但是,他轉念一想,好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笑嘻嘻道:「我在附近撿的,看著挺好就拿來玩玩,不會是堂兄你掉的吧?」

那一刻,沈墨的手微微一緊,手裡的鋼筆在紙上劃出一道咯吱的聲響。

沈達和阮冰都被他的行為嚇了一跳。

然而,隨即,沈墨就神態如常地道:「不是我的,你這個撿垃圾的毛病得改改,從小就這樣,以前就算了,現在就是丟我的臉,再這樣,就要仔細你坐不坐得穩現在的位置。」

沈達聞言奸笑了一聲:「堂兄你不要這麼嚇唬我,我膽子小,我一定會好好記住堂兄的教誨,嫂嫂,你也要引以為戒喲。」

說完,那雙猙獰的小眼睛死死盯住阮冰的表情,阮冰隻覺得腦海裡一片空白,沈墨那麼聰明,應該早在之前就看出她不對勁,加上沈達莫名其妙拿這麼昂貴的手帕過來,說不定他全猜到了。

剛剛那話根本不是說給沈達聽,明明是含沙射影提醒她。

怎麼辦?

阮冰笑了一下,沒有說話,說多錯多而已。

沈墨不露聲色地將阮冰的緊張看在眼底,眼眸裡透出一陣惱火。

手帕是誰的?

想到一個可能,沈墨就覺得事情不簡單。

阮冰快要煩惱死,她真的是決定要好好和沈墨過日子,為什麼老天就不肯放過她呢?一件簡單的事情,因為沈達插手變得非常麻煩。

因為喜歡沈墨,她變得優柔寡斷、瞻前顧後,生怕一不小心,這份來自不易的幸福就會從手邊溜走。

她已經耗費不起再一個三年。

也大概沒辦法再對一個男人,像對沈墨一般心動,這是她以前完全沒想到的情形。

沈達走後,阮冰因為走神,差點將沈墨的病號餐潑在床上。

沈墨語氣冰冷地問:「怎麼?你是想著那個婦科聖手,還是沈達的那塊手帕?」

阮冰心髒劇烈一跳,直覺嚇出一身冷汗。

他在試探她!

這個男人,隻要你有點隱瞞,就會被他不動聲色地揪住要害,讓你心驚膽戰,還看不出他的喜怒。

她強製鎮定下來,微微笑了一下:「都不是,我在想公司的事情,那些筆記你怎麼都幫我做完了?我好像永遠也趕不上你,感覺很受傷。」

她想故意將話題扯開。

沈墨卻意味深長地對著她一笑:「人笨點沒關係,就怕長歪。就好像我窗台上那盆花,長歪了要就糾正過來,就得用剪子剪,不行就要連根拔掉,好好的養著不好嗎?為什麼要長歪呢?」

阮冰隻覺得他的笑容寒冷徹骨,她仿佛就是沈墨嘴裡說的那盆花,要被他用剪刀剪,連根拔起。

她看著他,好像在看恐怖片。

「怎麼了?你在害怕?為那盆花麼?」沈墨挑眉看著她。

阮冰勉力擠出一絲笑容:「當然,那花多可憐,雖然看起來有些歪,其實她的花也是為你開的啊,你就不能善心點?」

「這樣啊,就怕她再歪下去就不是朝著我,而是朝著外麵,我如果是那花,就不會自討苦吃。我工作,你去忙吧。」沈墨說完,將眼神冷冷地放回電腦上,粗暴地結束了這段對話。

阮冰心情沉重地坐到一邊,忽然想起,幾個月前,她躺在病床上,而沈墨就坐在自己現在坐的這個位置,關係亦是如此如履薄冰,難道他們又重新回到了原點?

想到這裡,她隻覺得頭也跟著一起發沉起來,眼底荒蕪一片。

不,她不要回到那樣的關係,所以要和他坦白嗎?

可是,他大概聽了會大發雷霆吧?接著又是漫長的冷戰,那和當初又有什麼不同?

若是這次的冷戰再持續三年呢?不,連一年她都無法忍受。

她真的無法和他說這些,尤其,還提到趙瑾年這個敏感因素。

她該怎麼辦?

……

趙瑾年戴著墨鏡,站在機場的入口。

秀碩的身材,溫潤優雅的氣質,讓周圍的人經過他身邊總會忍不住看一眼。

在他旁邊,林素媛一臉不悅,好像在抱怨什麼。

趙瑾年隻是聽著,臉上露出一點無可奈何的笑容。

歐子淵飛快地跑過來,看到趙瑾年,笑了起來,過去和他擁抱:「瑾年,怎麼剛剛回國就又要走。」

趙瑾年嘆了口氣,聲音好聽而溫和:「都被你們煩死了,我是來抓我媽回美國的,兒子都要動手術了,她還在國內逍遙,又不是專家,裝什麼內行,酒店的事情,有我特地聘用的專家和你們公司談就好,不然,我的錢不是白花了。」

歐子淵心裡知道,趙瑾年隻是不想讓林素媛再為難阮冰而已,想到自己最近對阮冰的一些小心思,歐子淵驀然生出一種無名的負罪感。

趙瑾年看了眼歐子淵的表情,眼底閃過了然,但他什麼也沒說,隻是拍了下歐子淵的肩膀,用輕快的語氣道:「過年來找我玩,我媽念叨好幾回,每年就我們兩個,怪寂寞的。對了,我還交了個女朋友,到時候介紹給你認識。」

歐子淵這回真的傻了:「臥槽,瑾年你說什麼?」

趙瑾年的眸子如和風一般愉悅地眯縫了起來:「騙你乾什麼?我有女朋友了,怎麼你嫉妒?」

歐子淵不信地轉而看向林素媛:「阿姨,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吧?!」

林素媛不高興地道:「就因為那個女孩子說她喜歡橘子,所以去追的。」

趙瑾年無可奈何:「媽我不是因為那個。」

林素媛扭頭不想說,眼眶有些發紅。

歐子淵尷尬了一下,這時候,開始檢票,林素媛先進去了,趙瑾年和歐子淵站在檢票口,繼續想再說點話。

「去看過阮冰嗎?」歐子淵故作輕鬆地問道。

趙瑾年笑了起來,他的眸子裡好像透著光,讓人想起陽光下的林蔭道上,灑下的那種細碎的小光斑:「去了。她不在,看到了沈墨,也不怎麼樣嘛。」

他和歐子淵相視一笑,最後眼神暗淡了一下道:「我要走了。」

歐子淵再抱了他一下:「手術什麼時候?我過來。」

趙瑾年嘖了一聲:「你煩死了,我從小到大手術還少嗎?最煩人在旁邊盯著,好像要給我送行似的。」

歐子淵鼻子一酸,不再提。

趙瑾年推著行李箱,慢慢步入檢票口,回頭朝著歐子淵揮了揮手,始終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容。

再見子淵,再見小冰。

……

阮冰覺得自己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覺,小時候的一切猶如白駒過隙一般,在她的夢裡飛快地倒轉,最後停留在趙瑾年永遠含笑的臉上。

她睜開眼睛,看到的是jeson放大的胖臉。

「我天。」阮冰被他嚇了一大跳,心悸地拍著月匈口。

「剛剛有人打電話找你,打的是辦公室的電話喔,聲音好油膩,我不喜歡。」jeson對阮冰道,一臉嫌棄。

阮冰聽到油膩兩個字,忽然就想到一個人,感覺和吞了蒼蠅一般的惡心。

「他說他是誰了麼?」

「說是你堂弟,讓你去他的辦公室一趟,有話找你談。」jeson斜睨著阮冰,「我覺得你這堂弟怪怪的,像個痞子,你怎麼會有這樣的堂弟啊?」

果然是沈達,阮冰心裡一沉,心裡想他是肯定不會放過她。

怎麼辦?

她思慮再三,準備去會會沈達,他兒子馬上要過繼給沈墨,阮冰希望能和他談談,讓他不要搞這麼多事。

沈達的辦公室其實並不難找,但是,阮冰想要去找他,卻不能讓沈墨的人看到,這就需要非常謹慎。

她選擇坐總裁專用電梯,這個電梯可以直接到達想去的任何一個樓層,還不會被人監視。

隻是,當她站在總裁專用電梯裡的時候,感覺沈墨好像在看著她一樣,她的腿不由得顫了一下差點摔倒。

幸好她有驚無險地進入了沈達的房間,沈達看著阮冰,露出一個很假的驚訝表情:「我以為你不會來,想不到,真的能請動你,嫂嫂你坐。」

沈達指著沙發道:「為了迎接你,我可是做了很多的準備的,比如——」,他曖昧地道,「我還洗了個澡。」

暗示性的語言,讓阮冰很想甩他耳光,但是,她忍住了。

「手帕能還我嗎?那是我的。」阮冰冷冷地道。

她並沒有坐到沈達指著的沙發上,這裡所有的東西都讓她覺得髒,根本不想去碰,其中最髒的就是沈達這個人。

「是這個嘛?既然你這麼想要,還給你就是。」沈達將手帕遞了出來,小眼睛狡猾地眯縫著。

阮冰一百個不願意伸出手去拿,但是,她卻不得不這麼做,無論沈達有什麼陰謀,她都必須拿回這塊手帕。

然而就在她的指尖要碰到手帕時,沈達忽然抓住她的手,一把將她扯入懷中。

同時那塊手帕,被他用來捂住阮冰的口鼻,他喘著氣在阮冰的耳邊道:「嫂嫂,我早就想上你,想了很久。」

阮冰大腦轟的一聲,她感覺自己的意識在逐漸模糊,她做夢也想不到,沈達竟然在手帕上噴了藥,而且,他竟然想在這件屬於沈氏的辦公室裡,強暴她!

她驚恐地想掙紮,卻哪裡是沈達這個男人的對手。

阮冰的眸子猛然一眯,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將戒指上的毒針對著沈達的豬手狠狠地刺了下去。

沈達慘叫一聲,幾秒鍾的時間,渾身迅速麻痹。

他砰地一聲倒在地上,瞬間也帶倒了阮冰。

阮冰倒在他滿是肥肉的身上,惡心得想吐,她狼狽地爬起來,頭暈眼花,用高跟鞋對著沈達的臉狠狠踹了兩腳。

隨即,抓起手帕,蹣跚地逃離沈達的房間。

幸好他的藥放得不是很足,阮冰直到進入電梯才暈過去,手裡的手帕落在一旁,她靠著牆壁,頭一歪失去了意識。

……

「哇!」阮冰汗水淋漓地從床上彈坐起來,茫然地看向四周,眼神驚恐。

這時候,她看到黑暗裡一個人動了,嚇得她本能地扌莫自己的戒指,戒指還在。

她迅速調出毒針,警惕地看著那人。

這是哪裡?她記得弄暈了沈達,然後自己也暈倒在電梯裡,如果後麵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呢?阮冰的心絞在一起,害怕到極點。

那沙發上的人按動了一個開關,瞬間房間裡滿室通明。

阮冰看到那張俊美而冰冷的麵容,心裡一陣狂喜:「沈墨?是你,你救了我?!」

她看了下周圍,原來她已經被送會沈家。

沈墨這幾天傷好了很多,看來今天也出院了。

「是,我救了你,如果我沒有及時發現你的話,你就會悶死在電梯裡,又或者是餓死。」沈墨的聲音種透著涼意,一步步逼近,此時,他猶如魔鬼一般,冷冷地看著阮冰。

阮冰愣了下:「我,我本來是想去找爸爸,然後和爸爸一起去看你,但是我走到總裁專用電梯裡就感到一陣暈眩,後來我就不記得了。」

她不能說出沈達的事情,因為說出來,就必須牽扯到手帕,她沒有辦法解釋。

阮冰有些頭疼,為了圓一個謊,她就需要更多的謊話來彌補,她感覺自己可能做錯了,卻無法回頭。

沈墨神色莫測地看著她:「醫生檢查出你種了藥,被迷暈了。」

阮冰隻好驚訝地道:「怎麼會這樣。」

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演技太過拙劣,頭皮覺得一陣陣發麻。

沈墨站在她的床邊,手抬起她的下巴,停頓了一會兒,慢慢道:「沈達也被發現中了藥,倒在自己的辦公室。」

阮冰隻好道:「看來壞人是有預謀的。」

沈墨冷笑了一聲道:「迷暈你們兩個,如果放在一張床上,我還可以理解,但是什麼也沒做,這是為什麼呢?」

阮冰隻是聽到沈達和她放在一張床上,就惡心得想吐:「沈墨,為什麼你今天講話這麼陰陽怪氣的?你是要存心惡心我嗎?」

「看來你好像真是問心無愧。」沈墨鬆開手,猶如一個帝王一般,俯瞰著阮冰。

阮冰有些心虛,抱住他的月要,將臉埋在他的小腹上。

沈墨將她抱起來,一起窩在床上,看著她嚴肅地道:「如果讓我發現你敢騙我,我就將你扒光了,打你的屁股!還要錄下來,做為你的懲罰。」

阮冰敏銳地發現,沈墨似乎沒那麼生氣了,於是就順勢摟住他的脖子蹭了蹭,整個人都膩在他身上,道:「你怎麼這麼凶?打屁股很丟人,不要了老公。再說你不覺得太幼稚了嗎?你可是公司的大總裁呢,又不是高中生,喜歡耍狠。」

「哼,最近大概是太寵你,才敢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不這樣,你就不吸取教訓。」沈墨冷冷地哼了一聲。

看見他眼珠子又要沉下來,阮冰忙抱著他搖了搖道:「我很聽你的話的,你不要凶我了嘛,我剛剛中了藥,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我很害怕。」

總覺得如果沈墨知道了一切,就不僅僅是打屁股和錄像,他可能會將她五馬分屍,所以,阮冰死也不敢承認。

她越發抱緊沈墨道:「我心裡隻喜歡你,我是說的真話,不然就讓我不得好死。」

沈墨那雙銳利的眼睛,在她身上臉上反反復復地掃描了一個遍,終於滿意:「你說的是真心話?」

阮冰拚命點頭:「比珍珠還真。」

「但是我在你身邊找道了一塊放了藥的男式手帕,這是沈達用過的。」沈墨淡定地忽然拋出一顆原子彈,當場將阮冰炸蒙。

她啊了一聲然後看著沈墨喃喃道:「怎麼會這樣?」

沈墨狐疑地看著她,阮冰的心瞬間提了起來,跳得飛快。

她不知道沈墨到底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他會如何對付她,他就好像神話裡的路西法,一半天使一半惡魔,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刻,他的性格會是什麼。

阮冰都要被他的目光洞穿了,沈墨才淡淡地收回目光,吐了兩個字:「算了。」

他不再追究?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都市相关阅读: 拉克西絲的騎士們 呦呦鹿鳴 愁殺她玉軟花嬌 魔尊殺我前失憶啦 謀奪鳳印 塵埃 全民模擬:我要打造爽文人生 初戀了嗎 溫差·渡山風 庶子的青雲路(科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