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老公,我隻要你信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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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劑慢慢注入沈閔文的體內,大家都沒有回房間,晚上十一點,所有人坐在客廳裡,急切地等待沈閔文醒來,此時,為了保證他得到更好的治療,沈閔文已經被送到房間觀察。

從頭到尾,沈墨很少說話,一直很沉默,醫生也不準他在旁邊陪著,說要做無菌房。

他一直坐在沙發上,兩隻手用力地扭著,對他而言,沈閔文是他痛恨的存在,一直貶低他,從小很少給他父親的關懷,對他的母親也不好,一直對阮冰的媽媽念念不忘,而且對此,沈閔文從來不隱瞞。

但他卻又是他最崇拜的父親,男孩子從小都有崇拜父親的情節,沈閔文於他幼年時那種高大的形象,一直壓在沈墨的內心深處,同與他相通的血脈一起,輕輕跳動,雖然隱秘,此時,卻已經暴露無疑,從他微微有些發抖的雙手就看得出來。

雖然沈墨很難過,但他從頭到尾沒有指責過阮冰。

阮冰看出沈墨一定很傷心,隻是,他可能不想讓人知道現在的心情。

她想去安撫他,隻是,自己卻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若沈閔文死了,她就是殺人凶手,她用何種臉麵走到他身邊?

「小冰,不要害怕,不要自責,這不是你的錯,有人想要動手,自然會找到動手的方法,而且她肯定會選你,因為這裡麵她最恨的就是你。不要怕,沈伯父會沒事。」趙瑾年溫暖中,帶著鎮定和自信的話語,猶如甘泉慢慢滋潤著阮冰乾得發痛的心。

「謝謝你,瑾年,幸好你在。」阮冰笑了一下,隻要有瑾年在,阮冰握緊拳頭,心裡感覺有了力量。

歐子淵聽著他們兩個的談話,默默地走出去,在外麵抽了一根煙,他努力忽視自己內裡有些落寞的心情。

淩晨四點,除了沈墨大家都睡著了。

李醫生走出來,向大家宣布:「沈老爺子沒事了,但是,這幾天,沈總你多派人手給我,要小心守護,老爺子年紀大了,不能有差池。」

隨即,李醫生有些激動地看著趙瑾年:「想不到趙公子這麼厲害,難道以前在美國攻讀的是醫學?」

趙瑾年搖搖頭:「不,我主攻的是心理學,不過,醫院是我的業餘愛好。」

沈墨沉沉地看著他:「竟然能研究到特種部隊的藥物,瑾年你的能力果然能夠通天。」

趙瑾年語氣帶著點囂張:「誰讓他們當年想挖我進去呢,我就——了解了一下。」

沈墨不打算和他廢話,轉身看著李醫生道:「那就麻煩您多多辛苦。」

李醫生忙道:「哪裡哪裡,沈家給了我這麼豐厚的薪水,不就是讓我關鍵時候有用嗎?」

說完,他嘆了口氣看了趙瑾年一眼:「不過,這次,我真是有些慚愧。」

沈墨知道沈閔文沒有大礙,眉眼終於舒展開來,看著李醫生道:「我們都是嘴上談兵,關鍵操作還不是您嗎?請不要太過謙虛。」

李醫生笑著擺擺手,進去照顧沈閔文。

沈墨這才看向趙瑾年:「謝謝了,今天。」

「不必,因為我也不是為了你。」趙瑾年可不想領這個謝字,兩個人的氣氛瞬間又要降低至冰點。

阮冰身子晃了一晃,兩個男人眼底立刻同時閃出緊張的神情,同時伸手扶住了她。

阮冰有些不好意思,她是知道爸爸暫時脫離危險,心裡一下子解脫了出來。就好像一個即將被砍頭的犯人,忽然知道自己被無罪釋放一般。

趙瑾年看到沈墨扶住阮冰,就立刻收回了手。

小小在旁邊看著這一幕,眼睛好似某種冷血動物一般,一眨不眨看著阮冰。

沈墨見瑾年鬆手,才忍住沒有一拳砸過去。

什麼不久於人世?以為這麼說,他就會容忍趙瑾年接近阮冰?趙瑾年還不至於要死。

甚至,他這麼多年一直在研究自己的病,還專門辦了一個研究所,聽說最近出來新的研究結果。

他煩躁地掃過趙瑾年,一般這麼討厭的人,都不會死很早,比如黑爵的那個爵爺!

沈墨抱著阮冰坐在沙發上,心裡煩得要命,他剛剛一直擔心沈閔文的安危,沒想到,這個趙瑾年就好像無孔不入一般,一下子就插到他和阮冰中間。

剛剛還抱了阮冰!

沈墨麵無表情地拿出濕紙巾,給阮冰擦手。

眾人:「……」

沈墨想,嗬,如果不是現在人多眼雜,加上剛剛這位趙公子才救下他的父親,不然,他真的要動手打人了。

「沈總,我覺得既然令尊已經脫離危險期,陷害阮冰的那個人也找出來吧?」趙瑾年淡淡地道,對沈墨的敵意視而不見。

沈墨聞言,抬頭凝視他,黑眸幽深,裡麵仿佛有洶湧的波濤翻湧,猶如藏著一頭露出獠牙的猛獸。

他就這麼死死盯著趙瑾年,眼神復雜地看了半響,這才麵無表情地道:「劉媽,你來一下,之前說廚房裡鬧老鼠是怎麼回事?我第一次聽說我們沈家出老鼠。」

劉媽站在後麵,早就已經恨不得打死自己:「少爺,對不起啊,我也不知道這些老鼠是從哪裡來的,我都讓老王早幾天就檢查了周圍,還做了各種殺菌措施,咱們宅子裡,每年做了這些就不會來老鼠,但是這次——」

嬌嬌媽媽立刻道:「好大的老鼠,一看就是在這裡長了好久的,怎麼可能是才有的,是你們這些下人不給力罷了。」

趙瑾年淡淡地道:「既然一直沒看到老鼠,那麼,老鼠從哪裡過來的呢?」

小小道:「重點不應該是老鼠從哪裡來的,而是,為什麼阮冰會拿到老鼠咬過的食物吧?」

她的話讓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怪,阮冰看著小小,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真的是心月匈狹窄,總覺得小小的每句話都將矛頭往她身上引,但是,你乍一聽,又不覺得她是有意的。

反正,小小每次說完話,她就能惡心半天,而且總能給她帶來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煩。

沈墨臉上沒有變化看不出喜怒,看向嬌嬌的媽媽:「你真的有告訴阮冰,東西被老鼠咬了嗎?」

「當然說了,我還說得那麼大聲,當時,喔,對管家應該聽見。」嬌嬌媽媽指著管家道,「餵,管家你過來回話。」

管家理都不理嬌嬌她媽,直到沈墨讓他過來,他才道:「我是聽到這位夫人說了一句,廚房裡有老鼠。我後來進去的時候,看到洗手池裡竟然有麵包和薯條,這些東西按道理都是放在冰箱裡的,老鼠又不能開冰箱,所以,我一直覺得很奇怪。」

嬌嬌媽媽道:「我,我可不知道,我隻是看到老鼠,沒有看到放在外麵的麵包和薯條。喔,後麵就是阮冰進去,是阮冰拿出來的吧?」

「我沒有——」阮冰打斷她的話,「我進去的時候,池子裡已經到處是殘渣,你怎麼可能沒有看到?」

嬌嬌的媽媽一臉理直氣壯:「我就是沒看到怎麼了?你還要逼著我看到不成。我可不想幫別人背黑鍋。」

阮冰眼眸裡染上怒氣:「但是我進去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些牌子的薯片不就是你們在吃嗎?別人根本就沒有買過。」

嬌嬌的媽媽露出一個驚呆的神情。

沈墨盯著她問道:「到底是不是你放在那裡的,那些麵包和薯片。」

「我沒放真的沒放,不過,我不知道那裡當時到底有沒有東西,因為我去的時候,就看到好大兩隻老鼠,而且那老鼠不怕人,一直看著我,還朝著我撲過來。」

說到這裡,她心有餘悸:「我就嚇得跑出來了,所以,大概沒記清楚?」

「最近這些食物是誰打理的?」趙瑾年問道。

「本來是我,但是,嬌嬌的媽媽來了後,她要管家,所以老爺和夫人就交給她去處理了。」劉媽不高興地道。

趙瑾年淡淡地道:「所以,出了事情,就應該嬌嬌的媽媽負全部的責任,這是你的職責,你自己要做的,但你卻跑了不管。而且阮冰也沒有必要說謊,她說拿的是完好的包裝就是完好的包裝,隻是不知道那包裝袋又出了什麼別的問題,那隻能問你了,嬌嬌的媽媽。」

嬌嬌她媽一聽,立刻好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般叫起來:「怎麼關我的事呢?和我有什麼關係,是這個女人,啊,我知道了,這個女人想和你私奔,做出不要臉的事情來,但是,怕沈家老爺追究,所以就心狠手辣地毒死了他!你們這叫做賊喊捉賊。」

趙瑾年似笑非笑地道:「我要毒,不是該毒死沈墨嗎?他現在才是沈家的掌權人。還有,你們沈家這是什麼傳統?被人指著少夫人的鼻子罵這麼難聽,也無動於衷,嘖嘖,我算是見識到,要是在我們沈家早就被請出去了。」

蘇琴這時候不等沈墨說話,忽然冷冷地道:「幾位保鏢先生,請親家母出去,不用住在我的宅子裡。」

嬌嬌媽媽想不到,最後自己成了替罪羊,吃驚地看著沈墨:「沈總,這也是你的意思?」

「我覺得大概是你有點克我家,你看每次你來,我家就出事,之前你來嬌嬌的孩子就沒了,我看,伯母你還是先回避一下,避避嫌。」沈墨整理了下衣袖,慢條斯理地道。

「你,你這個沒用——唔——」嬌嬌的媽媽被捂著嘴送了出去。

嬌嬌嚇得傻了,沈從和沈達出差沒有回來,她一個人沒了主心骨,自然不敢這麼放肆,隻能乾瞪著眼看著沈墨。

沈墨淡淡地道:「我以前就說過吧,我最稀罕阮冰,誰要是讓她不高興,我就和誰沒完,這次隻是兌現我的承諾,希望下次不要有人再犯同樣愚蠢的錯誤。」

說完,沈墨站起來送客:「不早了,大家休息。」

說完,他看向阮冰:「老婆,走吧。」

阮冰看了趙瑾年一眼,趙瑾年點點頭,讓她放心。

隨即,他側身看著小小道:「你先同我回去,我有話和你說。」

小小倔強地道:「我不要,你要是不能哄好我,我以後就住在嬌嬌這裡。」

趙瑾年笑了一下,湊到小小耳邊,對她說了幾句話,小小有些狐疑地看著趙瑾年,趙瑾年淡淡地道:「怎麼,讓你做希爾頓酒店國內這邊的副總,你還不滿意?」

小小哼了一聲,這才向著沈墨笑了一下道:「沈墨,希望伯父能夠早點好起來,我先走了。」

阮冰狐疑地看著趙瑾年,到底瑾年答應了小小什麼,這個女人怎麼忽然變化這麼大?

她遲疑地站在那裡,卻被沈墨不悅地拉起來,不由分說地往樓走去。

嬌嬌充滿怨恨地看著阮冰的背影,她不敢對付沈墨,就將這一切的賬都算在了阮冰的身上。

「你給我等著,姓阮的賤人!」嬌嬌氣得咬碎銀牙,一雙美麗多情的眸子,此時盛滿了怨毒的鋒芒。

沈墨走上樓梯的時候,收到一條短信,是小小的。

阮冰看了一眼,就掙脫他的手,飛快地走進屋內。沈墨嘆了口氣,表情有些不好,他沒有回復小小,也跟著阮冰進來。

一進房間,就看到阮冰背對著他,拿手指擦眼淚。

他心裡一動,走過去,從身後環抱住她,柔聲道:「別難過,其實爸爸的情況比李醫生說的還要好,我故意讓他那麼說的,省的讓某些意圖不軌的人,心生不爽,再鬧出什麼事情來。」

阮冰並沒有感到高興起來,她隻覺得心裡好像像壓著一個巨大的鐵坨,難受的要命:「如果,如果我給爸爸吃的麵包,害死了爸爸,你會,怎麼對我?」

「你不會的,爺爺和爸爸讓我娶你的時候,算過命,他們說我們兩個是天作之合,上天注定要在一起。原來我不信,但是你看,不管我怎麼反抗,現在不也還是跪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嗎?」沈墨扳過她的身體,深沉地看著她。

他的話成功讓阮冰破涕為笑,她有些不好意思,什麼跪在石榴裙下,說什麼啊。

「沈墨,我發誓,那個麵包我真的檢查過沒有任何被老鼠咬過的痕跡,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做了小歐總的秘書這麼久,我不是以前那個迷糊大意的女人,我真的有檢查過,而且我也沒想到會碰到爸爸,我怎麼會毒死他呢?我在這個家裡,最愛的就是爸爸。」

阮冰拉著沈墨的手,委屈得像個孩子一般,隻是想聽他一句肯定的話。

這個世界上,她最想被肯定被相信的人,就是他,除了他沒有人能給她那種安全和幸福的感覺。

同樣的,若是他不相信她,不要她,任何其他人要她喜歡她都沒有用,那都不是她想要的,她注定隻能孤單一輩子。

就是因為喜歡,她才會患得患失,才會變得那麼不可理喻。

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明白自己的心意,阮冰依戀地看著沈墨。

「我當然相信你,你是我的妻子,我準備共度一生的人。傻瓜,難道你不能對我有點信心。」她的依戀,她的在乎,讓沈墨不由得為之動容。

好希望打開她的腦子,將自己的想法一股腦地灌給她看,讓她能夠明白他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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