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75章(1 / 2)
他頭發好像長長點了,沒之前那層貼著頭皮的青茬來得刺人。宋梨因被壓著上半身,心跳互相貼近著,氣息熱烈又升溫。
聽著他在耳邊的戲謔,她睜眼,睫毛掃過他高挺的鼻梁骨,氣惱地揪住他領口拉近:「我現在也能拽你上衣領子。」
「還想乾什麼?」許洌手肘屈著,撐在她臉側。視線從她飽滿濕漉漉的唇瓣往上挪到眼瞼下的淡淡烏青,「回來不倒個時差,不困?」
宋梨因愣了下,指著牆壁上掛著的鍾:「這個點也睡不著啊。」
這會兒正是紐約市民起床吃早餐的時候了。
他低笑了聲:「也不是沒辦法。」
下一秒,沙發上的人被他公主抱抱起往房間走。
後腦勺才沾到枕頭,宋梨因立刻抓住他的手,似乎是知道他下一步又要乾什麼:「不準動手!」
許洌輕謔:「抓緊了?」
以為他要用武力掙脫自己,宋梨因本能反應地用兩隻手攥住他手指,盡力攥得牢靠。
但緊接著,本來還磕她身上的男人往她緊致的月要線下挪了點,勾頸咬開了她牛仔褲的扣子和拉鏈。
「……」
行,這次他確實沒動手。
宋梨因仰頭輕喘息,覺得自己奇怪的聲音太大,又緊緊咬住唇。攥著他手的指腹都因為用勁過度,尾尖微微泛白。
她纖長瓷白的脖頸上掛著香汗,鬆軟的月匈脯上下起伏得厲害,上衣那件棉襯衫的扣子都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繃開了幾顆。
許洌靠上去纏著她接口勿,他最喜歡宋梨因這副動情沉溺的模樣。
不是十幾歲時夢裡的樣子,也不是那時候對他看都不看一眼的樣子,真實的場景遲了好幾年,但又和他腦海中想象得相差無幾。白皙的肌膚泛粉,眼尾含住水光漸漸轉紅,漂亮眼珠子蒙上一層朦朧的潮汽。偶爾微微張著花瓣唇,似乎是在邀人深入淺出。
他長指在她那半敞衣襟開口處掀了下,漸漸幫她解開最後幾顆扣子,明知故問:「熱了?」
「我要洗澡……」她聲音嬌聲嬌氣又委委屈屈,顯然是對這場不公平的博弈十分不滿,「你有本事就素一輩子!」
許洌典型地得了便宜還賣乖,笑得清心寡欲,閒雲野鶴。他抱起人往浴室走,順手扯開了那張濕透的床單。
浴缸裡慢慢灌滿水,香氛混著沐浴露味,兩具年輕火熱的身體挨緊,唇舌相抵。他退開點,驀地揉了一把細膩的綿軟:「什麼時候帶我見你媽?」
宋梨因被這詞弄得一下就清醒了點,疑惑看他,聲音抑製不住:「許隊,原來你是這種路子的啊。」
但想了下,這哥哥好像一直是這種路子,之前還說過看一眼就得纏著人負責到底這種話。
「物業那邊登記你媽前幾天過來了。」許洌撩開她濕發往後,親了下她光潔的額頭,「她知道你要和我結婚嗎?」
「……」
樊苓應該都不知道她和男朋友同居了吧,更不知道她男朋友還是許洌。
宋梨因好像明白他意思了,搖搖頭,下巴磕在他肩胛骨上:「你是想見她嗎?」
許洌好笑地咬了她一口:「你這話是不打算帶我見家長?玩我啊?」
宋梨因一個激靈,下意識捂住月匈口白他一眼,敷衍道:「行行,我找時間跟她說。」
其實許洌的顧慮也不是毫無道理,畢竟兩家人在他們高考那年也算都見過,但彼此並不是友好相處的狀態。
在一直不被樊苓認可的情況下拐走她女兒,對他來說這感覺挺怪異的。
宋梨因顯然沒這麼多道德包袱,17歲時總想著和家裡脫離關係,到現在也隻是和宋家是真沒了什麼往來。
她甚至不知道樊苓和許洌之間有過溝通的這些往事兒。
隻覺得離婚後,樊苓似乎是因為愧疚和無人可依,對她放寬了很多限製和要求。
長到這麼大,宋梨因也不會像小孩似的一直揪著小時候那點「愛不愛」不放手。她隻是不太需要父母的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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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梨因發現這事兒就很奇妙,出力的是許洌,享受的是她,結果累到想睡到一覺不醒的還是她。
次日早上,準備好早餐的是許洌。
上樓第三次看到她睡相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坐在床沿上捏她臉:「起床吃早餐,宋梨因。」
「今天我放假啊……」宋梨因在睡醒的時候特別喜歡嚶嚶嗚嗚幾分鍾,帶著一點點起床氣和嬌憨的抱怨。
許洌拿著手機拍她醜照,哢嚓哢嚓好幾聲之後又去親她:「我知道,等會兒帶你出門。」
她臉埋在枕頭裡,嘟囔:「好困啊許洌,我不想起。」
許洌犯賤地學她說話,聲音比她還黏糊,在她耳邊像個低音炮聲響:「好困啊許洌,我不想起。」
宋梨因一大早就被他整得很無語:「學人精吧你!」
他捏她鼻尖,胡攪蠻纏:「不讓學?小氣鬼。」
「誰小氣?」她終於睜眼,指責道,「你以前可是因為我記錯你名字就生氣的人,不就是水最多的那個洌嘛……」
「我水多?」許洌長指從被子裡輕車熟路地探進去,笑得極為混球,「能在裡麵遊泳了,小宋律師。」
「……」
宋梨因表情微僵:「別弄了,我起!你要帶我去哪兒?」
「醫院。」
發現她塵封了好幾個月的藥瓶時,許洌起初隻是查了下是治什麼,才知道是抑鬱症,而且最新日期表示在今年還沒停。
吃過早飯,宋梨因被他拽著去之前那個心理醫生那。
其實這事兒連樊苓也不知道。
宋梨因是個通透的人,發覺自己心理不太健康是在大一學期末。她頻繁失眠和心情低落,每天用大量閱讀和課業麻痹自己也沒用,深夜無端就掉眼淚,白天還得像個正常人一樣積極向上。
「我知道自己生病了。」她有點羞於在許洌麵前表達這種事,磕巴地說,「有一段時間,我好像壞掉了。」
厭食,自虐心理都變成了那時候的減壓方式。
許洌把車停好,解著安全帶瞥她:「多久沒來醫院了?」
「本來就不怎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