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太平洋的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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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歲生母去世前,他還是很聰慧的,字寫的也很不錯,也很會讀書,後麵就忘得差不多了,都快變成半個文盲了。

反正閒的無事,溫歲觀察了半個月江釋雪的日常,發現他的確很刻苦,也很坐得住。雖然貴為太子,卻沒有太矜貴的做派,對太師也頗為敬重。

這些時間似乎還對佛學感興趣,請了一個和尚進宮探討佛學。

和他印象中的太子不太一樣,或許還是年幼,有些更惡劣冷酷的心性還沒有冒出頭———看起來還是很好拿捏的。

溫歲憋了半個月,最終決定再次出現在江釋雪麵前。

「殿下,別來無恙。」溫歲很端著,他再次改變方針,對江釋雪實施若即若離、欲擒故縱之術!

恰好溫歲捏的臉本身就是很清冷的漂亮,他之前也的確有些暴露本我,總是樂嗬嗬的,破壞了皮相的清冷寧靜,現在端起來,還真的像那麼一回事。

但看在江釋雪眼裡,卻有點微妙的違和感。

雖然溫歲的聲線同樣清冷,甚至帶上了點空靈,但他總是帶著笑說話,那份清冷感便減少了幾分,多了幾分活潑親昵,現在倒是貼合了長相與聲音。

不過,違和感有點濃重,江釋雪甚至感覺,他的臉應當不是這樣的。

這樣的感覺來的很突然,江釋雪有點走神,在想,或許這不是這個人真正的臉。

雖有些天方夜譚,但對於他來說,不是不可能,畢竟,他似乎是無所不能的。

江釋雪回過神來,舌尖輕輕地舔了舔尖銳的犬齒,無所不能……這真是讓人向往。

他心裡想了許多,卻絲毫沒有顯露出來,他對溫歲微微笑道:「先生來了。 」

江釋雪依然很淡定,溫歲就有些憋不住了,他問江釋雪:「殿下,要下棋嗎?」

江釋雪頷首,對侍從說:「擺棋。」

侍從連忙應了,他是江釋雪身邊最親近的侍從,這些時候江釋雪身邊的怪事他是最清楚的,因此很上道地擺好棋盤,又沏了兩杯茶,一杯放到江釋雪麵前,另一杯放到了江釋雪對麵。

溫歲瞅了一眼,說:「殿下的棋藝不佳,我讓殿下五子。」

江釋雪意味不明地笑:「先生如此狂妄,不怕跌跟頭?」

溫歲下意識地想笑,又強行憋住了,手在桌下改了一下模擬器的數據,讓自己變成了一個麵癱臉,這才開口說:「……殿下說笑了,我就算輸了,也是應當的,畢竟殿下是紫微帝星下凡,贏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江釋雪叩了叩桌麵,說:「先生這說法真是有趣,進可攻退可守。」

溫歲做出一個姿勢:「殿下,請。」

江釋雪說:「那本宮便不客氣了。」

他這麼說著,抓起一把黑色棋子,下了五子。

溫歲撚起一枚棋子,走了下一步。

兩個人就這麼安靜地下著,半柱香過去,侍從咽了咽口水,上前將兩人涼掉的茶水倒掉,又換上新的熱茶。

這個過程中,他往棋盤裡看了一眼,恰巧看見空中有一枚白子懸浮,隻停頓了一會兒,便落到了棋盤中,砸出一片白色光芒。

這是什麼啊,侍從心裡顫抖,不敢再看,退到了江釋雪身後。

一炷香過去,勝負已定,是江釋雪贏了,他對溫歲微微一笑,道:「略勝一籌,承讓。」

溫歲:「…………」

他再也憋不住,用著那張冷若冰霜的漂亮臉蛋問出了很不淡定的話:「殿下上次是放了整個太平洋的水罷?」

江釋雪大概猜出來放水的意思,說:「怎會,先生誤會了。」

溫歲差點要吐血,「那為何上次殿下次次下臭棋,這次———」

他雖然沒有說下去,但是江釋雪知道他要說什麼,他謙虛地說:「這是先生讓本宮五子的緣故,本宮不擅棋,先生確實厲害,本宮險勝罷了。」

溫歲:「……」

江釋雪:「先生還要讓棋麼?」

溫歲:「……」

讓個der!

作者有話要說:太子:本宮要拿捏他

溫歲:我要拿捏他

後來:

太子:被先生拿捏似乎也不錯

溫歲:老公好猛(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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