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會欺騙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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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尷尬,溫歲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上頭來跟江釋雪玩這些。

但現在無論說什麼都顯得尷尬,乾脆就什麼都不說了。

侍從端來了酒,江釋雪問:「先生酒量如何?莫不要喝醉了。」

溫歲說:「殿下放心,小酌一杯沒問題。」

江釋雪便給他倒了一杯,要給自己倒的時候,溫歲說:「殿下尚小,不能喝酒。」

江釋雪有些訝異,也頗為好笑,「像我這個年紀,有些人已經去逛過花樓了,我為什麼不能喝酒?」

溫歲說:「喝酒傷身,尤其殿下還在長身體,就更不該喝酒。」

說這些關懷的話,反正也不會少塊肉,溫歲不介意做幾次暖男。

大概是溫歲的語氣太過認真,江釋雪頓了一下,便放下了酒杯,說:「那我便不喝了。」

溫歲說小酌一杯就真的是小酌一杯,隻喝了一杯便不再碰了。

他酒量確實很不錯,一杯酒也不會有醉意,就是趁個景,晚上好睡覺而已。

泡完澡,溫歲睡在了偏殿,而江釋雪睡在主殿,兩個人隔了一道牆,倒也很近。

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溫歲渾身都有些暖洋洋的,這個時節晚上還有些涼意,他端端正正地躺好,蓋好了被子,眼睛剛眯上,就聞到了空氣中有一股香味兒,他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看見了桌上燒著的香爐。

皇家就是講究,晚上睡覺還熏安神香。

溫歲沒有多想,就著這樣的令人安心的香味慢慢陷入了沉睡。

睡到後半夜,殿中的香燒完了,偏殿房門才「咯吱」一聲,被人輕輕地推開了。

江釋雪走進了門,臉沒入黑暗之中,並沒有什麼表情,他關上了房門,快步走到溫歲床邊,將懷裡抱著的枕頭放到一旁,語氣很輕:「先生,我睡不著,我想與先生一起睡。」

他說完,目光落到了溫歲臉上,殿外月光明亮,透過窗戶落在溫歲臉上,竟也有一種神聖的美。

但江釋雪知道,他不是像外表表現得這般清冷。

他坐到了床邊,伸手推搡了一下溫歲,低聲喚道:「先生?」

溫歲睡得很沉,幾乎沒有反應。

什麼藥都能起作用呢,先生。

江釋雪在溫歲身邊躺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這一切溫歲依舊什麼都沒發現,他睡的很好,好到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神清氣爽感。

他想到了昨晚上的安神香,便跟江釋雪討要,江釋雪微怔,很快勾起嘴唇,道:「先生想要,我讓人送一箱去國師府。」

過了一會兒,江釋雪說:「父皇請我過去看戲,先生可想一起去?」

溫歲:「去。」

他隱匿了身形,跟著江釋雪一起去了禦花園。

皇家禦花園占地頗大,戲台也早已搭好,上麵花旦武生咿呀唱跳,很是熱鬧。

溫歲其實對這戲不感興趣,他饒有興趣地看了一圈皇帝的皇子皇女,結果掃了一圈下來,無奈地發現隻有江盛和江釋雪長得最好。

看了一會兒,溫歲就沒興趣了,他要走,低下頭與江釋雪說了一聲,江釋雪輕聲說:「先生想走便走罷。」

溫歲要走,就聽見坐在江釋雪旁邊的三皇子開口說:「六弟,你在自言自語什麼?難不成大白天的撞邪了?」

江釋雪看了他一眼,並沒有搭理,三皇子越發起勁,「六弟,我在與你說話,你怎的裝作聽不見?」

溫歲取出一根羽毛,輕輕地在三皇子臉上搔弄,三皇子嚇了一跳,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聲音也有幾分尖利,「什麼東西?」

他的動作頗大,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三皇子母妃如妃瞪了他一眼,給了嬤嬤一個眼神,嬤嬤立即走到三皇子身邊,低聲叮囑他,叫他莫要作怪。

「有、有東西在我臉上飛,不是我!」三皇子如此解釋道。

但嬤嬤並不以為意,轉達了如妃的話,便離開了。

三皇子壓下驚恐坐直了身體,眼神注意到江釋雪望著自己微微笑,羞惱道:「是不是你?是你搞的鬼吧?」

江釋雪語氣冷淡:「三哥,若不想看戲,便去醒醒酒,省的打擾父皇看戲的雅致。」

三皇子也知道自己沒理,他壓下話頭,正要繼續看戲,卻是感覺手裡一陣冰涼,像是有具死屍握住了自己的手!

三皇子這次再也壓抑不住,猛地尖叫起來,甩手跳起來,「有、有鬼!!」

三皇子正值青春期,但早已變聲,因此聲音格外尖利,戲台上的戲子們營業能力過關,被這樣一打岔,氣息都未亂,依舊在唱戲詞,連一個眼神都沒有亂飛。

但是皇帝聽到了三皇子的尖叫和他尖叫的內容,臉色一沉,表情格外不好看,他將三皇子叫到跟前,語氣已經極為不善,「你在叫什麼?」

明明今日日頭不錯,周圍也是百花爭艷的一派春色,但三皇子覺得像是置身冰窟,叫他格外的冷,他哆哆嗦嗦地說:「父皇,有、有鬼!剛才有鬼拉我的手!」

如妃趕緊過來,「請陛下恕罪,他這是念書念傻了,出現幻覺了,臣妾立即帶他下去!」

不得不說如妃的反應能力確實不錯,趕在皇帝要發火之前想將三皇子帶走。

但三皇子見他們不信自己說的話,揚起手,急於證明自己,「我說的是真的!父皇你扌莫,我這隻手還是冰冷的,被那隻鬼手握過了!」

這句話一出,如妃恨不得扇他幾個耳刮子,這種話是能隨便說的嗎?

果不其然,皇帝聽到這句話,怒火瞬間就躥了起來,「胡言亂語,青天白日,哪來的鬼!不想聽戲就給朕滾!」

說完,侍衛就過來要將皇子帶下去,如妃趕緊說:「臣妾回去定會好好教訓三殿下,請陛下恕罪。」

在三皇子還要開口辯解的時候,如妃狠狠地扇了他一個耳光,「行了,別在這裡丟人現眼,跟本宮回去。」

這一段小插曲嚴重影響到皇帝看戲的興致,他坐了一會兒,發現實在是看不下去後,便沉著臉擺駕回宮了。

皇帝一走,其他人也坐不住了,年紀小的皇子公主一個比一個溜得快,最後第一排隻剩下江釋雪一個人。

江釋雪開口說:「先生不用幫我出氣,三哥就是那樣的人,我也習慣了。」

溫歲有些好笑地說:「我隻是逗一下他,沒想到他反應會那麼大。」

江釋雪看著他,說:「若是身體不好的人,被先生這樣一逗,恐怕兩腿一蹬,便會駕鶴西去。」

溫歲攤手:「我隻嚇他,但是殿下你看,他很精神。」

江釋雪拍了拍旁邊的座位,「既然人都走了,先生便陪我一起看戲罷。」

溫歲看了看,說:「那個青衣是個刺客。」

江釋雪:「刺客?」

溫歲直起身子,說:「嗯,他本來打算今日刺殺皇帝,沒想到被我打岔,皇帝提前離場,他這次無功而返。」

江釋雪扭頭看向溫歲:「先生能看出是哪家刺客麼?」

溫歲說:「散養刺客,他本是世家子弟,但是他表舅家的孫子的侄兒的大女婿犯了錯,被朝廷下令誅九族,他家也跟著被抄了。」

江釋雪感覺他語氣有些微妙,「他的身世竟如此曲折。」

江釋雪說的語氣倒是很平靜,但是惹來了溫歲的反感,「殿下就這個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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