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要你陪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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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歲懷揣著不安睡著了,他睡得有些沉,差點醒不過來,幸好臨睡前設了鬧鍾,成功在四點多的時候醒了。

他也不知道江釋雪有什麼好讓他伺候的,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按照上朝的時間起了床。

溫歲不知道這附近就是皇莊,所以不認識路,讓管事帶了路,才趕到了皇莊。

皇家的莊子比他們侯府的莊子都要規整氣派許多,能來皇莊做事的一般都是宮裡犯了事的宮女太監,說話尖利,麵白無須,很容易認出來。

溫歲一進皇莊,就被一個明顯是太監的管事請到了江釋雪房間外麵,他自己則是進屋通報。

過了一會兒,管事出來,請溫歲進去。

溫歲進了門,就看見江釋雪穿著褻衣褻褲坐在床邊,看見他來了,眸光似乎閃爍了一下,臉上沒什麼表情,聲音卻是緩和的,「你是叫溫歲,對嗎?」

溫歲跟江釋雪說過好幾次自己的名字,但江釋雪總也記不住,這讓溫歲有些說不出的煩躁,現在聽見江釋雪又問他姓名,都覺得無語了,但是麵上還是說:「是的,陛下。」

江釋雪說:「平陽侯的世子,對嗎?」

溫歲不知道他這麼做到底有什麼意義,依然老實地回答:「是的,陛下。」

江釋雪站起來,對他伸出手,「為朕更衣。」

溫歲:「……」

溫歲想說那是奴婢或者妃嬪才乾的事情,他再怎樣也是臣子,讓臣子為皇帝更衣,未免太……太僭越了。

但溫歲沒說出口,他總覺得江釋雪已經不是他這四年日夜相對的太子殿下了,雖然沒有前輩子的瘋狂嗜血,但也有些陰晴不定,讓他扌莫不準他的意思。

溫歲走過去,拿起屏風掛著的衣袍,走到江釋雪身邊,為他穿衣。

江釋雪低頭看他,目光在他的眉眼、鼻梁、和嘴唇上劃過,眸光深邃,「你如今幾歲?」

溫歲悶著聲音回答:「回陛下,微臣今年十九了。」

江釋雪微微笑道:「比朕大三歲。」

溫歲不知如何回答,便噤聲了。

江釋雪問:「會下棋嗎?」

溫歲愣了一下,想如實回答,但又有些隱晦的擔心,擔心什麼他都還未想清楚,直覺就已經讓他撒了謊,「回陛下,不會。」

江釋雪看他,「你既是平陽侯府世子,君子四藝未曾修習?」

溫歲說:「微臣天資愚鈍,未曾學會。」

江釋雪語氣冷淡地說:「如此平陽侯竟也為你請封世子?朕看平陽侯府也是一代不如一代。」

溫歲心火一下子就躥老高,但他憋著氣說:「微臣慚愧。」

他將衣袍的細帶係好,江釋雪低頭去看,看見溫歲給他係了個蝴蝶結,這種結隻會出現在那個人手裡。

江釋雪探究的目光逐漸變得具有穿透力,似乎想剖開溫歲整個人,看見他的本質。

而溫歲絲毫不知道自己又在蝴蝶結上落下了馬腳,最後一步是為江釋雪係月要封,這樣的舉動會非常親昵,像是抱住了江釋雪的月要,一般最後一步是需要兩個丫鬟來幫忙係,但江釋雪隻讓他來係,不可避免的兩個人就非常貼近。

溫歲努力地沒那麼靠近江釋雪,但雙手確實沒辦法控製,需要妥帖地將衣袍收進月要封之中不留一絲褶皺,這是一個技術活,溫歲做的很糟糕。

江釋雪被他扌莫得煩躁,伸手抓住了溫歲的手,「係月要封都不會?」

溫歲一下子就想起了林言書被掰斷的手指,一下子動都不敢動,咽了咽口水,乖巧地說:「陛下,我可以學。」

江釋雪將他臉上流露的恐懼看的清晰,他沉默了片刻,鬆了手,舒展四肢,「你繼續。」

溫歲抱住江釋雪的月要,用手臂固定,最後一步用黑色的細繩係好月要封,將流蘇穗子擺正,這就結束了穿衣。

這一遭下來,溫歲都出汗了,心想伺候人穿衣真不是什麼輕鬆活計。

沒想到伺候了江釋雪穿衣,又聽見江釋雪說:「陪朕用膳。」

溫歲很不自在,他不知道江釋雪想做什麼,在落座後,他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江釋雪唇角勾起,露出了一個有些涼薄冷酷的笑容,這快要成為他標誌性的笑容了,那便是臉上每塊肌肉都在笑,但眼裡沒有一點笑意,因此莫名的讓人心生寒意,「朕要你讓你常伴朕左右。」

溫歲:「……」

他很想控製,但他的臉色還是露出了幾分茫然和驚懼。

他頗有幾分顫巍巍地問:「……微臣愚鈍,陛下說的常伴,是何意?」

江釋雪輕聲道:「自然是永遠的意思。」

他的笑容有幾分古怪,金色的眸子看著他,像是某種獸類盯上了自己的獵物,「就算是朕薨逝,也要愛卿陪葬的意思。」

溫歲:「…………」

作者有話要說:

決定乾二休一了,這個頻率比較舒服,所以今天休息,明天後天繼續日9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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