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爸爸也沒用(1 / 2)
把保鏢們通通放倒,用繩子隨手捆吧捆吧之後,江璨目光看向場上除了他之外,唯一站著的人。
裴與墨。
不得不說,裴與墨不愧是裴與墨,看著一群人被江璨跟打菜似的收拾一頓,臉色都沒變一下。
壓著想把裴與墨摁著揍的心思,江璨認真道:「與墨,你這次真的太過分了。」
江璨並不是個多麼好拿捏的人,性格頂多算幼稚,絕對夠不上溫柔。
從始至終,都是因為裴與墨是他找了很多年才找到的公主殿下,才略微隱忍,但把他的好脾氣當成好欺負,就不太合適了。
話是這樣說,在此時此刻,江璨還試圖隱忍。
畢竟是公主。
是寧可化作泡沫,也不願傷害他的公主。
不管怎樣,他的鐵拳都是不能朝著公主揮出的。
然後…
忍他個毛線團團。
別說公主了,公公都不成。
江璨朝著裴與墨一步步走近,捏了捏拳頭。
或許是前幾次見麵,江璨不是撞樹就是撞窗暈倒,直到此時此刻,裴與墨才察覺江璨長手長腿的個子很高,衣服下線條漂亮的肌肉,也不隻是單純鍛煉出來好看的裝飾品。
他的影子,可以把裴與墨整個人都籠罩在身下。
江璨一拳揮出,裴與墨下意識閉上眼,就聽著耳邊哢嚓一聲響。
牆粉噗噗而落。
他的拳頭撐在裴與墨耳邊,是個瀟灑至極的壁咚。
裴與墨往後靠了靠,不適應這樣親近的距離,「你想做什麼?」
江璨低頭,正好能瞧見裴與墨微微泛粉的唇。
裴與墨的唇形很漂亮,泛著乾燥的玫瑰色,江璨就很不明白,這樣的嘴,到底怎麼能說出那些無情無義無理取鬧的話的?
注意到自己在看什麼,江璨不由自主又有點別扭,「咳咳,你是不是以為我要打你?」
呼出的氣息落在耳邊,裴與墨側了側臉,「難道不是嗎?」
江璨有點生氣:「我才不打你,但是我是真的想打你,你下次有話好好說不行嗎?」
裴與墨抿了抿唇,微微垂落的眼睫像黑色蝴蝶的翅膀,他看著空氣中的某一點,讓人分不清楚他是在思考,還是單純的心不在焉。
在江璨身後裝死的保鏢們瑟瑟發抖,江璨看不到,他們卻看得清清楚楚。
裴與墨戴著白手套的手就貼在腿邊,纖長的指尖一下一下輕輕觸碰著,溫柔至極的手法,像撫扌莫著愛人的臉頰。
那裡有木倉。
很多人想裴與墨死,單純靠別人保護,不能避免會出現這次這種情況,裴與墨有學習基本的護身技巧,還有一個專門的射擊場,每個周五,他都會在那裡呆滿整個下午。
江璨看著裴與墨拒絕溝通的樣子,莫名感覺自己在給野貓順毛。
以前花園裡鑽進來過迷路的小野貓,凶了吧唧的,見人就炸毛,各種斯哈斯哈,給貓糧也不吃,隻有顫抖的尾巴尖才略微暴露害怕和恐慌。
江璨語氣緩了緩,「有事我們可以好好商量,你遇事都直接要打人的嗎?你要是不喜歡,我們可以談談嘛,你不喜歡什麼?」
裴與墨沒吭聲。
喜歡這個詞對曾經的他太過奢侈,對如今的他又太過沒必要。
江璨如數家珍:「是不喜歡杯子圖案?兔頭拖鞋?桌布?還是窗簾…」
裴與墨打斷:「我都不喜歡。」
啊,炸毛了。
不過也沒什麼,小野貓後來可黏糊他,還給他捉耗子吃呢。
瞧著裴與墨和貓貓如出一轍的漆黑發色,江璨語重心長,「不喜歡可以換,怎麼能一言不合就家暴呢?」
越說距離靠得越近,江璨沒發覺,裴與墨卻越來越難以忍受。
裴與墨目光鋒利,「說完了嗎?說完了放開我。」
江璨肅然起敬。
江璨就沒見過裴與墨這樣的,他砸吧砸吧嘴,也束手無策了,「你這啥態度啊,到底誰被摁這兒呢,要是別人,鐵定削你。」
裴與墨麵無表情地直視他。
除了他,還有誰敢把他摁這?有誰敢削他?
權勢隻有對明白權勢厲害之處的人,才是壓迫,不知道金幣意味著什麼的小孩,才能無所顧忌地用來砸水花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