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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都尉此言何意?」

三姐故意裝傻試探,張都尉與她初次見麵,卻不願言深,又把喇叭塞到她手中,急急忙忙下了城牆。

而城上有一定級別的官兵,都默默地遠離了三姐。

而方似源麵對如此情景,想笑又忍不住,隻好快走幾步,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展露笑顏。

「方先生是真不明白?若要招降納叛,自得太子殿下發號施令,您即使臨危受命,官拜都尉,貿然行事也太魯莽了些。」

馬國綱卻沒有離開,很是好心的為她講解了一番。

「我知道了,多謝你。」

三姐收斂了笑意,看著城下仿佛人間煉獄般的景象,默默道:「就是要在沒有上官管束,城頭上最高級也不過都尉的情形下,先斬後奏,對所有人說出勸降的話。有了這番話打底,再去勸諫太子,如果朝令夕改,流民們反而激起了血勇,使他不得不答應如此寬厚的招降條件。」

她為太子做事也有一段時日了,此人居於深宮很少出門,不知民間疾苦。就算是與三皇子相爭,政治手段也算不上高明,不然何至於要心腹王滿才親自出馬拉攏商人?

三姐自認為做成此事的機會有五六成,若是王滿才肯幫忙,就更是十拿九穩了。

休息了一個時辰,中途三姐的勸降被叛軍們徹底無視,沖鋒攻城的鼓點急促激烈。

即便是在戰場上,三姐還是能感覺到同僚們投過來若有若無的探究與嘲諷。

馬國綱還是堅持站在她身邊一起殺敵,但心裡終究有些動搖。他因為祖上有罪,加入軍伍後一直得不到升遷,這才押注三姐。

原指望著她在這次守城戰中能飛黃騰達將來拉拔自己,可她一來就越級喊話,得罪了在養傷未等城的都指揮使,又因此自絕與同僚,搞得大家越發不待見,偏偏還沒收到任何成效,不得不令馬國綱有些心涼。

但他也並非輕易放棄的人,好不容易與一位都尉拉上了關係,在她困頓之時雪中送炭豈不更好?因此不但沒有疏遠三姐,反而趁著戰場上的片刻閒暇為她講述著如今城頭上的都尉們都分屬哪幾方勢力。

三姐一邊聽著,一邊謝了他的好意。等到晚間傳令兵帶來了裴廣傑的手令,派遣其他將領來將她們這些一早就來守城的官兵們換下。

馬國綱看著三姐叫齊了自己的二十親衛急匆匆回家,看著那些人身上鋥亮的甲胄,不禁有些黯然。

這種時刻,戰甲就是另一條性命,可偏偏裴廣傑負傷修養,其他位高的大將都被二聖帶走了,如今連一個敢打開府庫分發甲胄的人都沒有。

以馬國綱之勇武,兩天下來也負傷不少,顧不得多感嘆,趕緊下城去尋大夫了。

三姐回到賈府,一邊叮囑親衛們好好休息,一麵來到住處準備寫奏折,住在近旁的姑娘們聽見她這裡的動靜,都紛紛出門來看她。

今日三姐的賣相就好的多了,身穿明光鎧,月要懸龍泉劍,龍行虎步大刀金馬,怎一個英武了得。

「寶姐姐怎麼還不休息?不如來幫我寫奏折。」

姑娘們本是來瞧瞧有沒有自己幫得上的,過來為她分擔一二,一聽果真有事做,一個個都進來了,三姐簡短說了幾句便去洗漱上藥,黛玉等都麵麵相覷,看著寶釵十分自然地坐下。

「原來寶姐姐也會寫奏章?」探春這話裡帶出許多羨慕與驚異,她磨著墨,看寶釵取出分發下來的奏章專用紙,默默思索了片刻,打了一會腹稿,便一蹴而就,寫好了兩份。

黛玉正站在她身後看,等寶釵擱了筆,才問道:「方姐姐的膽子是不是太大了些?」

不管是招降還是開府庫,這等大事從來隻有上頭議定了交給下麵辦的,即使要提醒上峰,也是旁敲側擊委婉說出,怎麼能大咧咧寫成奏章遞上去?

探春也趁著紙張尚要晾乾墨跡,過來仔細看了寶釵所寫,不免有相同的感觸。

「我想,方妹妹能這樣做,外頭的局勢已壞到不行了。」寶釵嘆息一聲,「若我有源兒一般能乾,一定也要到城牆上去。」

在場的姑娘們,探春頭一個響應,「寶姐姐說得是,但凡我是個男兒,早出去了。」

恰逢此時三姐換了衣裳進來,聽見這話,「怎麼了,要到哪裡去?」

黛玉便笑道:「探丫頭想同你一塊去呢。」

探春早先因聽說了三姐的舊事,一向不愛搭理她,直到後來姑娘們給書院編寫教材才漸漸熟悉起來。三姐忙得顧不上這些,探春臉皮又薄,總為著自己原先多次冷落三姐,不大主動與她說話。黛玉此言,正是想為她二人搭一座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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