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病來如山倒(2 / 2)
顧律行醒來後,就見六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你小子,終於醒了,嚇死爺幾個了。」陳易見他醒來頓時舒了一口氣。
「你要是在不醒過來,我就要通知你父母過來給你辦後事了。」林蕭上前錘了下他的月匈膛。
男人手下不知輕重的,顧律行疼的微微皺了皺眉頭。
看到站在林蕭身後默不作聲的奚記慜道「你怎麼回來了,是他倆叫你回來的,多大的事啊。」
三年前那場變故,奚記慜看不過去他的所作所為,這幾年與他也甚少聯係。
兩人的兄弟情相比較以前來說,淡了許多。
「我正好回國有事,聽陳易說,你生病了就過來看看,你啊,就是太拚命了,工作哪有身體重要。」奚記慜溫和的說道。
奚記慜就是這樣,這麼多年,顧律行都很少見過他有別的什麼表情,永遠都是這種溫淡的模樣,除了當年林夕的死,他的悲痛也是隱藏在他的平淡之下。
「可能最近沒休息好,又受了涼了。」顧律行淡淡的道,繼而又問:「這次回來待多久。」
顧律行長居國外,小的時候住在荷蘭,最近他說他在西班牙的巴塞羅那居住,他與他們三個不同,他活的自然隨性,沒有利欲追求。
「看吧,想走自然就走了。」
病房陷入了沉默,就連平時有些聒噪的陳易,見顧律行這副虛弱不堪的模樣,也沒了調侃的心思。
三人在病房逗留了一段時間就離開了,顧律行大病初愈需要休息。
三人在咖啡店點了些東西充飢,被顧律行這一嚇,也是好幾頓沒怎麼吃飯了。
吃完後,陳易點了根煙,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林蕭也點了煙遞到嘴邊吸一口道:「你嘆什麼氣啊,顧律行這不還好好的嗎。」
「哎……你沒聽見,律行在睡夢裡喊著誰的名字嗎。」陳易說道。
奚記慜握著咖啡杯的手指微微的顫抖了一下,之後又很平靜的喝了口咖啡咽下,三人的沉默,隻聽得見記慜咽咖啡喉結滾動的聲音。
半響,一向溫文爾雅的奚記慜,輕啟檀口道:「活該。」
這「活該」一詞語惹怒了陳易與林蕭,他們與顧律行算是從小玩到大,感情深著呢,顧律行現在還擱床上躺著,奚記慜不僅不心疼,還惡言相向。
「奚記慜,還是兄弟不。」當年顧律行與許小西那一事兒,奚記慜一直站在許小西的身邊,他們兄弟幾個心裡都跟明鏡似的,本就對他不滿,為了一個不相乾的女人與自己的兄弟鬧不愉快。
「律行對她已經很好了,是那個女人不知好歹。」
陳易與奚記慜都未吱聲,林蕭又說道:「你說,律行是不是著了那女人的魔了,這都幾年過去了,怎麼還惦記著那女人啊,那女人有什麼好啊,能有沈甜西貌美,膚白,月匈大嗎?」
「愛情沒有好不好,配不配的,有緣就在一起,沒緣分就分開,人之常理,等律行好了,你們就勸勸他,人是他親手推離的,現在這樣折磨自己給誰看,該放下就放下。」良久,奚記慜開口說了這段話,之後,起身離去,不理錯愕當場的兩人。
「你說的倒輕鬆,你要是被心愛的人背叛,我看你是什麼態度。」林蕭是越來越看不慣奚記慜這副調調了,一副眾人皆醉他獨醒的樣子。
「行了,他說的也沒錯,事情過去這麼久了,顧律行也該放下了,他們之間橫了兩條人命,誰也不欠誰的。」陳易拍拍林蕭的手背,示意他消停點。
「唉……我說,你也怎麼也這樣,律行還擱床上躺著呢,這都誰害的,怎麼你也幫著那個女人說話。」林蕭一把甩開陳易的手。
在他眼裡真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我沒有幫誰說話,事實就是這樣,顧律行就是在折磨自己,不吃飯不睡覺沒日沒夜的工作,喝酒抽煙,鐵打的身子也該完蛋了,折磨自己給誰看,給許小西嗎,人家看的見嗎,他不就是知道許小西回國了才這樣的嗎。」
陳易說的話不假,顧律行確實在得知許小西回國後,就開始這樣自暴自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