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 8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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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就是釣魚之類的麼?

白悅悅頭也不抬,繼續用膳。

「陛下難道不怕養虎為患麼?」

元茂對她這話有些意外,哪怕知曉她和太後的關係不好,但聽到這話還頗有些驚訝。

「就算是養虎為患,有時候也是不得已為之。」他想起什麼,「就算是皇帝,也不能是想治誰的罪就治誰的罪,手上至少得拿著罪證。」

「何況,朝堂上的那些朝臣,以及宗室。個臉上全都是大義凜然。滿臉的忠心耿耿。用他們臉上的那一套,去看他們,那簡直滿朝都是忠烈。」

元茂笑了又笑,「多個機會看看也好。」

白悅悅哦了一聲,元茂看她,「阿悅對這些不感興趣麼?」

白悅悅看他,滿臉的一言難盡,「陛下,用膳的時候,說這些會對腸胃不好的。」

元茂眉挑起老高,看著手裡的碗箸。說起來,他還從沒看到過她在用膳的時候和他說過什麼。

「皇後不想學這些麼?」元茂試探問。

他記得她的野心,學得這些,他原本以為她會欣喜。

「陛下難道是真的想告訴我?盼著我乾預朝政?」

白悅悅突然有些不耐煩,她直言直語,將元茂哽住。

她溫順的時候是很溫順,但是若是來了脾氣,嘴裡隨隨便便的幾句話都能把人給頂得四腳朝天。

元茂有小半會沒能說出話,他隻有低頭下去用膳。

宮人們把麵前的食床給撤了,元茂漱口淨手。收拾完畢。見到她正在吩咐人一些事,他在一旁聽著。

他靠在憑幾上,手臂支著頭顱,聽著她聽下麵的女官以及內官稟告消息。

她麵對女官的時候和他在一塊是不一樣的,冷淡且神色肅穆。若不是嘴邊天生自帶的笑影,還真是皇後應該有的模樣。不過即使如此,他還是看出幾分故作沉穩。

他已經不記得剛才她的頂撞了,即使想起那麼點來,也沒有在心上有什麼痕跡。

想來夫妻就是她說的,吵吵鬧鬧。偶爾會拌嘴,但是吵也就吵過了。過不了一段時間,就會和好。

元茂仔細的看她。

她在他的麵前,不管如何偽裝,在他看來,她高興便是高興了。連那點小心思都清清楚楚。

他眼角餘光看到中常侍過來,「陛下,查出動手腳的人是誰了。」

白悅悅聞言看過去,「查出來了?」

「是太華殿中一個女官。內裡的藥讓醫官們驗過,乃是西域大秦傳來的。」

「西域大秦遠在千裡之外,這東西宮中女官怎麼會輕易到手?」元茂問。

他看似閒適的靠在憑幾上。

中常侍道,「現如今還在嚴加拷問。」

「仔仔細細給朕問出來。」

元茂的嗓音裡都帶上了冷音。

等中常侍退下,元茂不顧殿內還有人,一頭就紮到了她的懷抱裡。

「陛下果然是魅力萬千啊。」

白悅悅調笑道。

元茂聞言抬頭滿臉控訴的看她,白悅悅見狀臉上的笑一收,兩條手臂全都攏了過來,將他整個的都抱在懷裡,「那人太壞了。得嚴懲。」

他靠在她柔軟的月匈口上,「朕什麼都沒做,就要遭受這無妄之災。」

話語裡竟然透出幾分委屈。白悅悅一手抱住他,「現在沒事了,」

「再說了,不還是有我麼?」若不是懷裡還有人,她幾乎都要拍著月匈口展現自己的萬丈豪氣。

「陛下被壞人暗算,我這不是立刻就去救陛下於水火之中了?」

元茂想到了她趴伏在案上,完全展露出來的背脊。

臉上發燙之餘,又是滿心的羞惱,他竟然真的就在處理政務的地方胡作非為了。

之前在她麵前滿臉的正經,結果轉頭就是胡天胡地。他吸了一口氣,滿心都是她身上芬馥,一頭在她身上靠的更緊了些。

「沒事沒事。」白悅悅安慰他,「你看現在壞人不就是被抓起來了麼?」

這話聽著簡直是有些幾分哄孩子的,但是這感覺對他來說在好笑難為情之餘,頗有些新鮮。

他自小無父無母,四周危機四伏,沒有半點作為孩子的快樂。想著隻是快些長大,好獨當一麵。

人從來就沒有時時刻刻刀槍不入的時候,哪怕是皇帝也一樣。隻是他作為皇帝還不能輕易讓人看到自己的脆弱時候。

但在她這裡,他偶爾的脆弱還能換來她的好言好語和溫柔撫慰,前生他可沒有這等待遇。

「你不生氣麼?」元茂問。

白悅悅愣了下,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說實話,陛下沒完沒了的折騰,我是真受不住。」

開始的時候還好,各種開心,但是時間一長,那簡直要逃了。可是偏生她逃也逃不開。

大凡男人都這樣,喜歡看女人在這事上表露出對自己的滿意和依賴。這關乎到自己作為男人的自尊。

白悅悅在此事上可沒有半點照顧元茂那男人自尊的打算。

萬一他要是覺得她喜歡,此次都來,她老月要到時候要還是不要。

「陛下還是和平常一樣,點到為止就好。」白悅悅很是認真道。

元茂活了兩輩子,還沒有遭遇過這等窘境。一時間他想要拂袖而去,卻又貪戀她柔軟溫暖的懷抱。

他靠在她的懷抱裡,「朕問你,要是那日,你沒有提前來呢?」

「若是阿悅沒有提前來,朕要是臨幸了其他女子要怎麼辦?」

他倒也不會那樣。

隻要是他不想做的事,尤其還是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就算他被逼到了懸崖邊,也不會允許自己落入別人的圈套。

抱著自己的人沉默了下來,元茂的心也隨著她的安靜沉了下來。

「陛下有難言的苦衷,我自然會理解。」

他心月匈裡瞬時湧出一股難言的鬱氣和嫉妒。前生他可沒見過她又這麼月匈懷寬廣的時候。

前生她厭惡其有女子靠近他,除她之外,決不允許還有女子見他。哪裡來的如今的這麼寬容?

「那換了他,是不是一樣的這麼深明大義?」

元茂的話語尖銳刻薄。

話語說出口的那刻,他抬頭看到她滿臉的驚愕和不知所措。

瞬間元茂後悔說那話了。

「朕方才失言了。」元茂微微別開臉。

白悅悅搖頭,說了句沒事。

她看他,口口勿安撫,「陛下要不要一起去睡會?」

永安殿一派的祥和,但是太華殿內平靜之下,卻是血雨腥風朝不保夕。

三天的時日,符桃兒就已經受了兩三次刑罰。趴在腐爛的草上,痛楚直入骨髓,有瞬間,當真生不如死。

她在牢房裡聽到了女子的哭嚎,「我沒有,那東西真的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出現在我的屋子裡!」

早在皇後進入天子內殿之後,她就馬上將手裡剩下來的那些一股腦的塞到了其他女官房內。

王鍾兒和宮人們交好,也給她帶來了不少便利。王鍾兒借著和其他宮人交談的機會,將東西塞到了女官的房內。

宮裡的刑官和宮外的一樣,隻想著找個人趕緊把罪給頂了,好向上麵交代,至於是不是這個人。罪證都在那裡,還能容忍不是?

她歪倒在草上,皸裂且滿是血口的嘴唇露出個無聲的笑。

雖然皇後來的突然,但她多少還是料到了接下來天子的大發雷霆,怎麼可能讓這把火燒到自己身上。

那邊嚴刑拷打比以前重了許多,符桃兒人在牢房裡都能聽到那邊的自辯變成了慘叫。

屈打成招是最常見不過的招數,不多時慘叫聲也漸漸的低了下去。

有幾個朝官模樣的人過來,符桃兒看著,心裡知道應該是差不多了。即使女官自己說不是,可是物證也明明在那,就算渾身上下長了七八張嘴,也說不清楚。

更何況那個女官和她一樣,也是看著天子不置嬪禦,也有點心思。隻不過她們的差別,是一個動手了,另外一個有賊心沒賊膽罷了。

既然如此,那也不冤。

相師可是說過她命中極貴,怎麼可能莫名其妙的就折損在這個地方?

元茂看到下麵呈上的口供之後,挑了挑眉,「竟然是覺得可以靠此來謀求臨幸,她那東西怎麼來的?」

下麵的內官道,「她說是讓人求來的,至於送東西進來的人,已經受不了重刑死了。」

元茂抬頭看內官,「死了?」

內官嗬月要道是,這種重案,誰也不敢手下留情。照著往例,把上上下下全都抓起來,先打個二十杖再說,如果在這裡頭直接招供了的那麼好辦,若是不能,那麼就是打完。接下來還有各種刑罰等著。受不住的還沒來得及招供,一命嗚呼的比比皆是。

元茂捏著手裡的黃麻紙,眼神晦澀。

他吃驚的是竟然有人在太華殿對他下手,大怒之餘,又有些驚魂未定。

幾乎所有人都被他下獄,不管無辜還是不無辜,都在其中。

而他也趁著這次的機會,將太後安插在他身邊的人全數一掃而空。並且中侍中省內,太後的心腹也因此損失了大半。

到此,他的目的算是實現了大半。

「既然凶手已經找到,接下來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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