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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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宛身邊沒有多少親人,熟悉的朋友就那些,唯一一個關係純粹的隻有秦晟。

要是、要是連他們的關係都摻了雜質,那鍾宛身邊真的一個能完全信任的人都沒了。

所以,她才這麼迫切地想在他這裡尋找一絲安慰。

秦晟說:「鍾宛,我這輩子騙誰都不會騙你。」

「好啊,那就好。」

「你知道嗎,秦晟,我以前再怎麼樣恨,從來不曾懷疑過他的初心,可是現在我好像大錯特錯。」

鍾宛有些自嘲地說:「是啊,我當初什麼都沒有,一個罪犯的女兒,有什麼能值得他把我帶走呢,還對我那麼好,一步步領著我往前走,就算是秦爺爺……就算是秦爺爺也不會剛得到消息,就非常主動地接我回去,那時候還是因為秦忱提的一句對吧。」

她在自言自語,秦晟聽不明白:「你怎麼了?」

「沒怎麼,挺好的。隻是突然清楚自己該去做些什麼了。」

「我想見秦忱了,可以嗎。」

-

鍾宛去北城的這幾天,秦忱一直在忙。

這段時間談的項目很多,他一直在生意場上周旋,每次結束,已是深夜。

他獨自回矜華蘭苑,以前他和鍾宛的住處。

每次回去,除了偌大一片空盪的房子,再是表麵的華麗,沒有一點煙火味。

以前還有她住,裡邊有些氛圍,現在也就是個空殼。

可不回這兒,那麼多房產、或者秦家、或者酒店,每一處都是冰涼的,竟沒一個值得人留戀的地方。

秦忱不可否認,他確實想鍾宛了。

不管是出於什麼。

就算是低頭,也希望她可以回來。

這天依舊是飯局收場結束,秦忱在眾人的吹捧裡離開。

之後收起表麵偽善的笑,麵無表情地上車。

看著城市繁華的夜景,心裡算著鍾宛去了幾天,又該什麼時候回來。

當初那般薄涼的,這會兒卻會為了這樣細微的事盤算。

他也說不清這麼多年,他是怎麼慢慢變成現在這樣的,隻是隱約記得,最開始的他不是這樣。

秦忱打開手機看,點開鍾宛的消息框。

信息停留在很久以前,那時候她還跟著他,偽裝著乖巧,之後再沒了記錄。

手指輕觸,點了幾個字出來。

本來想問問她什麼時候回,消息打出來以後又刪了。

秦忱扔下手機,闔上眼扶額,對司機說:「找人問問財經政法大學那邊,最近去參加辯論會的大概什麼時候回。」

和平常一樣回去,進電梯,之後按指紋鎖開門。

門剛開,他便愣了愣。

跟平常不一樣,今天屋子裡不是孤冷的漆黑。

裡邊燈亮著,有人在。

他反應過來什麼,推門進去,一眼看到坐在客廳沙發上的鍾宛。

她顯然到了許久,旁邊是行李箱,茶幾上放著的是她平常習慣用的一個杯子,裡麵裝的熱水還在冒煙。

看到他,鍾宛說:「你回了。」

秦忱問:「你怎麼會在這兒。」

「為什麼不能。」

她站起身,那雙清亮的眼瞧著他:「走了幾個月,這就不歡迎我了?」

倒不是這樣。

隻是秦忱覺得太過意外。

因為這不符合鍾宛會做的事。

雖說他前沒多久確實在想她什麼時候回,可過於反常,總是容易引起人注意的。

比起其他,鍾宛更像一朵帶刺的玫瑰,表麵看著勾人,稍微一碰,紮得人鮮血淋漓。

秦忱栽過,所以才會長記性。

總不可能,是向他示好。

他輕笑一聲,漫不經心地將車鑰匙扔茶幾上:「什麼時候回的,也不跟我說一聲。」

「現在直接過來找你不是更好嗎,你心裡應該也喜歡。」

秦忱看她。

鍾宛一直盯著他,然後,朝著他走了過來。

直到在他麵前很近的位置站定。

這還是這麼久以來,她第一次主動地朝他靠近。

她的動作都落入他眼底。

秦忱帶著深意:「是很好,可是這種架勢,更叫人覺得是仇人拎著刀上門一樣,這事要是放你身上也不違和。」

鍾宛嗯了聲:「那忱哥說對了,我專門過來確實是尋仇的。」

「哦?」

她彎起唇,抬起右手沿著他的月匈口慢慢往上,搭上他的肩:「當然是開玩笑了,你看我手裡有什麼,秦忱,我隻是來找你,沒別的意思。」

秦忱側眼看她。

軟香溫玉,貼著人,是一種勾引。

他不知道鍾宛忽然這樣是什麼意思。

示好、回頭、亦或是有什麼事有求於他?

猜不到。

他想說話,鍾宛卻忽然將臉貼到他月匈口處,然後伸手環住他的月要。

掌心跟他月要側相貼。

溫度熨燙。

這是個很親昵的擁抱。

「如果你一定要問我為什麼會來找你,沒別的。」

「因為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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