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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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傾城一副自己很委屈的樣子:「你說你昨天乾嘛了,讓我去龜池給你把小寶撈出來,非要和它說話,我衣服都濕透了。」

說著盛澈才看到趙傾城真的換了的一身錦袍,微微露著他精壯結實的月匈膛。

盛澈伸手幫他將月匈口衣衫攏了攏之後還得出一個結論:細皮嫩肉,手感不錯!

「不對啊,那你換了衣服怎麼不走啊,睡我寢榻上是什麼意思,再怎麼著我現在也是個姑娘家!」

說著,盛澈低頭看了看一身男裝的自己,好像並沒有什麼說服力。

趙傾城這邊更委屈了:「還不是你昨天喝醉拉著我的胳膊說不讓我走,你也知道你武功高強,容不得旁人反駁,我就隻好勉為其難留這睡了。」

盛澈聽了氣得說不出話來,合著昨天晚上全是她撒潑胡鬧,這趙傾城是迫於無奈才睡在這交泰殿的。

盛澈看著他們倆也是清清白白並無逾矩,就沒多想和趙傾城糾纏,撇著嘴跳下床就往外走,隻剩下在床榻上穿著睡袍盤腿悶笑的趙傾城。

昨日陛下留宿交泰殿的事,一大早便被眼線奴才稟告給了太皇太後。

擺弄著花花草草的太皇太後聽了笑的合不攏嘴,吩咐著曹貴命人去給交泰殿的小九送了些點心補品,珍玩玉器,竟還是偷偷的沒有張揚。

這邊漫無目的和正塵逛了一上午園子的盛澈還在嘟囔,這皇宮非得建的那麼大嗎,一上午,她連個禦花園都沒逛完。

做慣了土匪的盛澈還是很有危機感的,她想盡快熟悉整個皇宮的布局,不管以後是溜出去玩,逃跑還是找人,都可以輕車熟路。

奈何皇宮實在太大,這熟悉地形之事也不是一兩日就能完成,他們隻能頂著日頭先打道回府了。

這邊剛踏進交泰殿的大門,便看見曹貴公公帶著幾個小太監在院子裡候著了,難道昨日之事那麼快就東窗事發了?

盛澈帶著正塵趕緊跑到曹貴公公身邊假模假樣的作揖行禮:「公公怎麼來交泰殿了,奴婢失禮了。」

曹貴公公笑嗬嗬的扶起來盛澈:「小九姑娘,不必多禮,老奴是來給你送東西的。」

「給我送東西?」

盛澈看著曹貴公公身後幾個小太監們端著紅木托盤,上麵放了不少奇珍異寶和各色吃食,更納悶了,這是怎麼回事,她個小宮女還能得到這種賞賜,也是奇了怪了。

曹貴公公接著道:「昨日太皇太後覺得與你很是投緣,所以若姑娘有時間了,可以去長樂宮裡走動走動,叩謝一下太皇太後的恩賜。」

「我現在就有時間,咱們走吧,公公。」說著拉起一臉不可置信的曹貴公公便往外走。她年輕,走起路來也是意氣風發,扯著老公公曹貴走了一路差點沒把他老人家給帶散架。

盛澈通過昨天的事和今天的賞賜算是看出來了,這太皇太後根本不是茶樓酒肆說書人口中那迂腐詭譎的吃人老妖怪,隻是鎖在深宮裡一輩子的孤寡之人罷了。

像她這種蹬鼻子上臉的膽大土匪,當然就更不會害怕了,正愁這宮中煩悶,自然要帶著正塵去長樂宮長長見識。

盛澈來到長樂宮,沒有了昨日的小心翼翼,見到太皇太後就作揖行禮道:「叩見太皇太後,聽說太皇太後想奴婢了,奴婢就來了。」

太皇太後見盛澈這般對自己親切鬆弛,一點都不像宮裡的那些個規行矩步的公主娘娘們,也甚是開心。招呼著盛澈來自己身邊,就著手邊的物件遞給她一塊荷花酥:「對,對,哀家是想見見你了,來嘗嘗這個,隻能在哀家宮裡吃的到。」

盛澈趕緊走上前去,雙手接過一口便塞進了嘴裡。

「怎麼樣?好吃嗎?」太皇太後笑著問道。

盛澈滿嘴含糊著道:「好吃好吃,就是有點噎。」

太皇太後聽了,更是樂不可支,這小丫頭太有趣了,她又命人給盛澈烹了茶,讓盛澈坐在了自己腳邊。

盛澈也沒忘了跟著來的小正塵,分了一半太皇太後賞的點心,讓他在一邊慢慢吃,盛澈則和太皇太後閒聊了起來。

「太皇太後,您老人家整天就在這宮裡,不出去轉悠轉悠嗎」盛澈邊吃邊問,根本沒顧上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

太皇太後像是在和自己說話一樣:「出去?去宮外嗎,我老了,走不動了,隻能在這皇宮裡待著。」

盛澈聽出了太皇太後語氣裡的一絲落寞:「那太皇太後,您在這宮裡多少年了?」

「多少年了?」太皇太後撚了撚手裡翠色佛珠想著:「打從哀家十四歲進宮,整整六十年了,日子過得真快,卻又很是漫長。」

盛澈很是不解太皇太後說的話,這老太太到底是覺得慢還是覺得快:「您這六十年都沒出過皇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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