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傷復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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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後也是一改常態嚴肅了些許:「你還知道自己有錯,來說說看,你有什麼錯。

趙傾城低下頭,沉著的看著搭在自己眼前的龍袍前襟:「皇奶奶若要是責罰,孫兒一力承擔,但請不要懲罰內殿之人。」

「哦?你想的倒挺好,自己受罰就算了,還想著連累哀家的小九。」太皇太後佯裝生氣著說道。

趙傾城一怔,竟然不顧禮節的抬起了頭:「皇奶奶是說……」

太皇太後沉了沉眉眼:「哀家說什麼了,倒是你,沒有把自己的錯說清楚。向別人隱瞞真實身份,前些日子還攔著不讓小九來看我,真是當了皇帝越發的沒規矩了。」

他沉聲道:「皇奶奶教訓的是,千錯萬錯都是孫兒的錯,請皇奶奶責罰。」

太皇太後朝內殿瞟了一眼:「那就罰你把你最心愛之物送來哀家的長樂宮。」

「皇奶奶……不可,不可以。」趙傾城又趕緊跪了下來,頭埋得低低的,似是謙躬,實則篤定。

太皇太後臉上若有似無的笑了一下:「難道小小一卷王羲之的《黃庭經》陛下也不舍得給哀家?」

趙傾城終是一口氣舒出來,但沒有像上次一樣抬頭,而是埋得更低了:「孫兒立刻便命春滿把《黃庭經》和《樂毅論》給皇奶奶送來,謝皇奶奶不懲之恩。」

「好了好了,起來吧,你聲音這麼大,再把她吵醒了。」

趙傾城收袍起身,坐到太皇太後身邊。

太皇太後慈眉善目的拍了拍趙傾城的手背道:「若是真想謝皇奶奶,以後就讓小九多來長樂宮走動走動,別把自己的寶貝藏那麼嚴實,人啊,抓太緊了不是什麼好事。」

趙傾城臉上閃過一絲拘束,不自在的抿了下薄唇:「孫兒知道了。」

……

帝王在宮內出行常乘肩輿龍輦,這種輦轎由八名宮人分四角以肩扛之,走起來總是悠悠晃晃慢慢吞吞。

趙傾城覺得這是老了才要坐的東西,而且這龍輦行走極慢,還不如他自己步行來的方便。平常甚少召喚,今日卻少有的在宮內坐起了肩輿龍輦。

龍輦在宮道上緩緩的走著,正塵和春滿則分站在龍輦兩側伺候,輦內是抱著盛澈的趙傾城。

盛澈從長樂宮開始已昏睡了兩個時辰,雖說他動作已經極為輕緩,可盛澈作為習武之人,怎能不知她被人抱在懷裡卻還不蘇醒,聽正塵說近日盛澈總有心悸,加之無法入睡,趙傾城便後怕起來。

當日粉黛苑盛澈受的傷有多重趙傾城至今歷歷在目,加之傷勢未愈隻身闖營,又受押送路途顛簸之苦。她畢竟是女子之身,這病看來有反復之勢。

回到交泰殿,夜色已深,趙傾城卻在殿內坐立難安。

趁盛澈熟睡之時,他已命禦醫屬的禦醫會了診,確是舊疾復發,若要根治定要耗費些年月,雖說沒有性命之憂,但趙傾城還是不能安心。

「正塵,你可知華準先生蹤跡。」趙傾城出了內殿,命人喚來正塵詢問。

正塵反問道:「可是我家九爺上次的傷復發了?」

趙傾城點了點頭。

「我懂一點尋醫問藥之道,但也是皮毛,近些日子確實看出九爺身體不適。想要盡快根治隻能靠華準先生。」正塵眉頭緊鎖。

盛九自小體弱,但無奈命裡注定是個殺伐之人,所以老寨主才在臨終前拜托了他的故友華準先生多多照料自己的女兒。

先生是個雲遊散人,懸壺濟世,居無定所,但有一處確是為盛澈所設,就是那蜀地巴中的悠竹居。

「那華準先生在哪?」趙傾城急切的問道。

正塵道:「巴中悠竹居。」

趙傾城立刻要命人去蜀地巴中請華準,正塵阻止道:「慢著,陛下,這華準先生行蹤不定,雖然悠竹居是在那,但人不一定在,就算是人在,他老人家也不一定信您派去之人的話。」

說著進了內殿,一會兒又跑了出來,手裡拿著盛澈隨身的手珠『踏歌』。

「陛下,讓您的手下拿著這個給悠竹居的人看,他們自然會信前去之人的話。」正塵把手珠小心的遞給了趙傾城。

趙傾城接過問道:「這是?」

正塵道:「這是九爺的娘親留給九爺的遺物,九爺自小佩戴,還請陛下命前去的手下小心保管。」

趙傾城攥了攥那顆手珠:「放心。」

……

「正塵,你小子跑哪去了。」醒來的盛澈滿殿看不到正塵人影,光著腳跑出殿外去尋,碰巧遇到了帶著禦醫前來的趙傾城。

「正塵去禦醫屬了。」趙傾城走近回答道。

低頭卻看見盛澈光著腳踏在青石地板上,瞬間臉色陰了下來。

「怎麼不穿鞋子就跑出來了,知道這石板有多涼嗎。」說著伸手要去抱盛澈。

盛澈卻是一轉身,自己跑回了內殿,根本沒給趙傾城碰到她的機會。

不一會,她就穿著鞋出來了,嘴裡嘟囔著:「你是不是有不少公主,怎麼跟個爹一樣每次見我都這幅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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