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壇子精(1 / 2)
原來今日趙傾城無事,主動要帶盛澈出宮玩樂,可哪知半路因為輕功之事鬥起了嘴。
平日裡很是遷就盛澈的趙傾城一反常態的寸步不讓,非說自己輕功了得,定要和她爭個高低。
盛澈先出發半柱香,若是一個時辰之內趙傾城追的上她,那她就得甘拜下風。
自出了宮門,兩人就飛簷走壁,點葉飛水,互不相讓。
本來盛澈隻是打算路過一下永安街的樓頭,哪知卻恰巧碰到蘭鳶有難,遇到無賴。
顧不上其它,她隻能先飛下來解救一番,而趙傾城也早早趕到,隻是覺得這種小場麵盛澈能應付的來,便作壁上觀,看著她舒散筋骨。
直到馮和槿帶兵前來,才現身幫盛澈打發走了這批本來喜歡按章辦事的麻煩人。
趙傾城這廂倒是不相讓,上下打量著一身男裝的盛澈,挑著眉梢緩緩開口:「男子漢大丈夫說話要算數。」
盛澈沒法子,難道當眾承認自己是個耍無賴的小女子?怎麼可能!
逐隻能咬牙切齒的正了正肩,對著趙傾城拱了拱手道:「好,我甘拜下風!」
趙傾城聽了,更是得意了,歪了一下頭,湊近盛澈:「心悅誠服才好。」
盛澈咬著後槽牙,努力擠出一點笑容:「那是,自然是心悅誠服。」
雖然後槽牙都快咬穿了,但盛澈心裡明鏡似的,以趙傾城的輕功,追上自己隻是時間的事,畢竟她還先出發了半柱香,再抵賴,那就真的是無賴了。
一旁看了半天的蘭鳶這才笑吟吟的開口道:「這位公子定是小九的兄長吧。」
盛澈這邊一愣:「蘭鳶姐姐怎能看出他是我的兄長,難道我們樣貌還有相似之處?」
蘭鳶笑著答道:「同是清逸俊朗之人,雖說長相並不相似,但穿著……定是出自同一位近侍家仆之手。」
確實不怪蘭鳶認錯,這趙傾城今天給盛澈準備的衣服,和他的一模一樣,雲錦滌絲金珂緞絨的裡子,加上湛藍色的鑲絲外袍,而且二人的鞶帶玉扣也剛好是一對。
除了趙傾城月要間多了個醜到不能睜眼的香囊,簡直如復刻一般。若不是他倆個頭身量差上許多,從遠處看,哪個人不認為是孿生的兄弟。
這也怪趙傾城,想穿個情侶裝,也隻能這麼偷偷扌莫扌莫的。
這邊趙傾城一把摟住盛澈的肩膀,把她箍在身側對著蘭鳶道:「蘭鳶姑娘果真聰慧過人,在下確是小九的哥哥,親哥哥,盛七。令弟頑劣,打壞蘭鳶姑娘店裡的東西,在下會全數賠償。」
說著用另外一隻手捏了捏懷裡人的臉,那手勁確實是按親生哥哥的力道來的,盛澈臉都給他捏變形了。
蘭鳶頷首道:「盛公子客氣了,小九出手相救,對蘭鳶來說本是大恩,怎可能讓公子賠償,公子和小九若是不嫌棄,在楓林晚喝一杯薄酒再走可好,也當蘭鳶謝過小九剛才的出手相助。」
趙傾城自顧應承下來,全然不顧身側眼睛瞪得溜圓的盛澈:「甚好,常聽弟弟提起蘭鳶姑娘這兒的酒上佳,今日定要品嘗一番。」
說著又捏了捏盛澈的臉道:「你說哪,九弟。」
盛澈這樣被挾持著,跟個受氣的小羔羊一般,想著本來也是要在楓林晚喝酒的,就點頭應下了。
蘭鳶臨走前還笑容不止的看著趙傾城和盛澈,一副你們兄弟感情真好的模樣。
盛澈掙脫開趙傾城魔爪,沒好氣的質問道:「兄長?盛七?陛下什麼時候開始學著謊話連篇了。」
趙傾城唇角輕勾:「從認識你開始啊,水育文公子。哦,或者該稱是成閔大人。」
「你……」
盛澈被趙傾城回嗆的像是掐住了七寸,氣得說不出話來,連指著他的手指頭都跟著抖了抖。
趙傾城倒是不怕盛澈生氣,悠然的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
經過剛才的一鬧,整個楓林晚客人都走光了,再加上四周被馮和槿加強了防範,現下的楓林晚跟被包圓清場也沒什麼兩樣了。
這時,淩與楓才帶著正塵匆匆趕來,要不是看楓林晚外麵被暗衛環伺,淩與楓和正塵不知還要在這偌大上京城裡尋多久。
剛一進門,淩與楓就看著盛澈一副小孩子被欺負的模樣在那站著摳手指頭,他的主子則是一副悠然自得模樣,心裡立刻如明鏡一般,湊到趙傾城跟前偷偷問道:「這是贏了?」
趙傾城淺笑一下,道:「自然。」
淩與楓卻是開解道:「你何必和個小丫頭置氣,讓讓便也過去了。」
「讓?這種事豈能讓步,你也是知道的。」趙傾城忽的又心生一股子怨氣。
淩與楓隻得寬慰道:「既然已經向小九證明了誰更優秀,也不要太過於固執了,畢竟,你還是要低頭哄的。」
原來,在路上他們說起了送青山請鍘門比武之事,盛澈誇贊楊觴輕功獨步天下,武林中人也難尋敵手,趙傾城聽著就很不是滋味,一路吃醋過來。
正塵則說盛澈的輕功是楊觴教的,而且青出於藍,好多次都在青竹林點飛比試中勝出,趙傾城就推說要和盛澈比輕功,因為若是他能贏盛澈,自然就算是能贏楊觴,而他心裡,也隻想贏了那楊觴。
可怎麼論趙傾城也想不到,每次楊觴和盛澈比試輕功,都是偷偷讓著她,為的就是逗她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