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禮勿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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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澈知道自己快要離開了,就往太皇太後宮裡跑的更勤了,把宮外的稀奇物件都搜羅來給她老人家送了去。

她從小就隻有爹爹,既沒娘親又沒祖母,難得和太皇太後投緣,總覺得她走了之後這個深宮裡的老太太會更孤獨,雖然想著要把太皇太後拐到送青山享享世俗百姓之福,但又覺得不是很現實,就把這個念頭給扼殺在了繈褓裡。

太皇太後記性不太好了,最近老是叫錯盛澈的名字,一會問小寶有沒有吃飽,一會又問她吃沒吃飽。

盛澈難得有耐心,總是不厭其煩的回答太皇太後的問題,她想著,若是她爹爹老到太皇太後這個年歲,是不是也會想她老人家一樣這麼嘮叨。

「皇奶奶,小九以後也許不能常來看您老人家了,不過您可以玩我給您準備的這些個小玩意兒。」盛澈說著,拿出個青麵獠牙的鬼麵具戴在了臉上,嘴裡還發出啊嗚啊嗚的怪聲。

太皇太後笑著道:「小九這是想讓哀家扮成個老妖怪?」

盛澈拿下麵具:「哪有,皇奶奶是九天仙女下凡塵,我才是個小妖怪。」

說著,又換上了一個更醜的麵具,還是發出同樣的啊嗚啊嗚。

太皇太後拍了拍腿邊滿箱子盛澈搜羅來的小玩意兒,慢條斯理的道:「你以後怎麼就不能來看皇奶奶了?」

盛澈看了看四周的奴才,賊兮兮的趴在太皇太後耳朵邊道:「皇奶奶,我得走了,咱們關係好我才告訴你的。」

「哦,要離開了嗎?」

盛澈點點頭:「皇奶奶不問問我要去哪嗎,就一點都不好奇?」

太皇太後朝站在遠處伺候的曹貴那瞟了一眼,又對著盛澈道:「有什麼可問的,哀家並不好奇。」

這事要是擱在盛澈身上,她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也許太皇太後老了,經歷的多了總會對很多事情失去興趣。

這種境界盛澈倒也很想達到,畢竟她因為自己的好奇心闖過不少禍事。

曹貴公公拿來了一尊漆黑的檀木盒子,隔著老遠都能聞到盒子上散發的陳年古舊之氣。

太皇太後接過盒子遞給盛澈,手上蒼老的褶皺還帶著老年的斑駁:「哀家記得你丟過一串手珠,那哀家再送你一個。」

盛澈道:「皇奶奶,我的那顆珠子找到了,這個就不必了吧。」

太皇太後卻道:「哀家看你很是喜歡你的那個手珠,既然是心愛之物,就需妥帖保管,平時帶著哀家送你的這個,丟了也不會心疼。」

盛澈接過木盒,打開一看,盒子裡的手串樣式與『踏歌』很是相似,隻是成色了淺了些許,透著若有若無的紫光,對著太陽還能看到裡麵赤金色的星星點點,仿佛一條小小的銀河嵌入其中。

「好,那小九謝過皇奶奶。」

盛澈剛離開長樂宮,守在身邊的曹貴便慢悠悠的開了口:「太皇太後既然這麼喜歡她,怎得不開口留一留?」

太皇太後拍著自己那不知坐了多少年的鳳雕搖椅,似乎有些疲憊:「她走不了的,有些人是不會讓她這麼輕易離開的。」

曹貴拂了拂眼前若有似無的灰塵,笑著道:「還是太皇太後老人家透徹。」

太皇太後笑著反問道:「曹貴啊,你跟了哀家多少年了?」

曹貴躬著自己那本來就有些佝僂的月要慢慢道:「自打您進宮便伺候您,那時候奴才剛滿十五歲,現下已有六十年整了。」

太皇太後混沌卻迷茫的看著窗外透過的殘陽道:「哀家進宮都六十年了?整整一甲子,你說哀家當時要是小九這種性子,現下會是個什麼光景?」

曹貴跟著太皇太後的眼光往外看了看,隻覺得這殘陽也分外刺眼:「太皇太後莫要過多憂思,人各有命。況且,您已經很護著她了。」

太皇太後閉著眼睛在那靜思:「是啊,人各有命罷了。」

既然要走,該了的事情總歸該有個結果,盛澈趁著還有一點時間,想著既然建承王讓人冒名頂替自己的名號隨意殺人,還搞得她被全國通緝之事雖然不能翻案,那火/藥案的事絕不能就此罷休。

因為她已從淩與楓處知曉火/藥案的主謀正是建承王,即使扳不倒他,也得借趙傾城的手讓建承王那個老狐狸掉一層皮,不然依著盛澈有仇必報的性子,怎麼能咽的下這口氣。

盛澈從太皇太後宮裡出來,換了身小太監的衣服就溜進了勤政殿,既然是溜進去,那趙傾城自然是不知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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