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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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觴見盛澈大概了解了一些內情,覺得瞞不下去了,隻好交代道:「我潛入地下兵器庫之後不久,霍竟便帶了大批殺手進了地庫,有可能是我們這幾日頻繁進出暴露了行蹤。」

他頓了一下:「所以我隻好躲進了你當時發現的那三個岔路中,卻不曾想裡麵有十分精密的機關暗器,我不小心觸發了暗器,引來了殺手,沒有辦法,隻好拿著一包炸/藥把他們引入了岔路,所以引爆時間提前了。」

盛澈這才後知後覺的害怕起來,幸虧楊觴武功高強,不然要是自己不聽勸阻跟他一起行動,便有可能真的成了他的累贅,害他出危險。

盛澈趕緊走過去,伸手就扯開了楊觴的領口,健碩慘白的月匈膛和縱橫交錯的舊傷疤躍然映入了一旁悶不做聲的馮和槿眼裡,他本來以為隻有久經沙場的淩與楓身上才會有那麼多傷疤,可楊觴那滿身的戰績似乎在告訴著馮和槿,他有過比戰場更恐怖的經歷,而且對手絕對是個絕世高手。

再聯想到盛澈剛才提及的劍聖主父韞,馮和槿不禁盯著楊觴心驚的咽了咽口水。

盛澈看著楊觴身上沒有新傷,終於長舒一口氣:「本以為隻是報復一下建承王,順便幫趙傾城掃除隱患,沒想到竟讓你陷入如此危險的境地,以後咱們行動一定要謹慎,不能這麼任性了。」

盛澈剛說完,馮和槿便深意十足的瞟了她一眼。

要說任性,這上京城裡她盛澈認第二,前十都沒人敢染指。陛下和淩與楓這半年為她善後的大小禍事,單是馮和槿知道的已經數不清了。

上次他帶隊幫忙給禦膳房滅火的時候便覺得當年女媧補天的時候,天上那個大窟窿,大概就是盛澈捅的。

楊觴淡然道:「不打緊,你開心就好。」

馮和槿:「……」

終於知道,盛澈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到底是誰慣出來的了。

盛澈又和楊觴說了一陣子話,看天欲破曉,才和馮和槿起身離去。

盛澈剛走,蘭鳶便抱著個藥箱子輕手輕腳的進了門。

「公子為何不讓小九知道你受傷了?」蘭鳶看了看楊觴後背的玄色長衫,已經被血水浸透緊緊的貼在了他的背上,印著那削瘦健闊的脊梁若隱若現,很是分明。

楊觴抿著他已近蒼白的薄唇,抬手把香爐裡的熏香澆滅,不消一刻,滿屋子的血腥味就壓不住了。

「小九自小莽撞,我怕她為我的事內疚,再去做些傻事。」

蘭鳶起身幫楊觴揭開後背已被鮮血浸濕的衣衫,又小心翼翼的用濕帕子擦著:「小九要是知道公子這麼為她著想,一定很是感動,願有一心人,時刻記掛才是幸事。」

「你……你知道她是……」楊觴神色微動。

「蘭鳶並不聰慧,小九喝醉貼身照顧那幾次,才發現了她女子的身份。不過,蘭鳶絕不會說出去,小九救過蘭鳶,蘭鳶感激在心,公子也請放心在楓林晚住下即可。」

楊觴看蘭鳶給自己包紮傷口如此嫻熟,心裡的話在嘴邊繞了許久,又想起和盛澈的談話,才生生把想說的咽進了肚子裡。

蘭鳶看著楊觴背後縱橫的傷疤,忍不住在他身後碰了碰,卻在楊觴發覺前收回了手。

看著這些傷口,心底的思念漸漸湧了上來,眼前竟也霧雨蒙蒙,那人決絕離去的身影,還是一如往昔,在腦海揮之不去。

「公子真的不認識江逢嗎?」蘭鳶喃喃自語著,聲音小的幾乎隻能自己聽到。

楊觴心中一滯,換上蘭鳶給他拿來的乾淨衣衫,緩聲道:「在下確實不識,但在下一定盡量幫姑娘打探江大哥的行蹤,還請姑娘寬心。」

蘭鳶臉上又回復如初見時的笑容:「真的嗎?那蘭鳶在此謝過公子了。」

楊觴看著蘭鳶抱著藥箱離開的纖弱背影,心頭卻是思緒萬千。願有一心人,時常可記掛,多麼卑微的願望。

他現在,不也如此嗎……

盛澈和馮和槿頂著破曉的雲霧,快步走回了宮中。剛進了南興門不到半裡,便看到淩與楓帶著大批的禦前侍衛從他們麵前走過,遠遠看到盛澈他們竟還加快了離去的步伐。

「哎?這老淩怎麼見到我就跑哪?」

盛澈拿胳膊肘撞了撞身旁的馮和槿,哪知他瞳孔微顫,唇角也抿的沒了血色,提步便去追淩與楓。

盛澈也後腳飛快跟上,隻聽馮和槿語氣焦急:「大人袍子上有血。」

「老淩傷了還跑這麼快,真是厲害呀。」盛澈剛贊嘆一句,果然被馮和槿剜了一眼。

沒幾步馮和槿和盛澈便追上了淩與楓。

「大人這是傷在了哪?」馮和槿看著淩與楓袖子和前襟上滿是血跡,指尖都打著顫,卻不敢靠近。

盛澈也伸著腦袋在那觀察:「老淩,這麼多血你還帶兵巡邏?你不要命了。」

「這……不是我的血。」淩與楓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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