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嫉妒就像放屁（1 / 2）
絢麗的爆炸在我和小白的頭頂漸漸暗淡，我們兩個都沒說話，就這麼抬著頭，靜靜地看著天空。
時間似乎過去了很久，白雲就跟我們來之前一樣悠哉地飄著，難覓一點爆炸的痕跡。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此刻，我滿腦子隻有一個詞——逆天改命。這種成功的喜悅從頭到腳激爽著我的全身。
「基爾，我真的是一個天才，更確切地說我是一個天才中的天才。」小白仰望著天空緩緩坐到地上，「但是在你麵前我覺得自己是一個普通人。」
這還是小白第一次叫我基爾，看來我的華麗魔法對小白造成的心靈創傷不可估量。
「普通人第一次釋放魔法小火球術，大小就跟一跟蘋果類似，天賦異稟的人像個西瓜那麼大。你知道我當時第一次釋放時候有多大嗎？足足有一米直徑，他們說我的小火球術都快趕上大火球術了，你可以想象我那個時候有多驕傲嗎？」
我當然無法想象，就在剛才，我粗略的估計了一下我的「小火球術」的直徑，這至少得五米了吧。
「我，嘻嘻嘻，可以，嘻嘻嘻，想象，嘻嘻嘻嘻」，對不起，小白，原諒我太開心了，實在憋不住內心的快樂。
「謝謝你，讓我知道了什麼是嫉妒的味道……你別這樣看我，我是認真的，以前的我太有天賦了。要知道，當我第一次學習小火球術卻釋放出一顆大火球時，當時跟我一起學習的同伴以及教導我的老師，他們的眼睛中投映出的可是實質化的嫉妒，讓我汗毛直立。」小白停頓了一下，「也許就像剛才的我一樣，嫉妒又震撼，你沒被我看得難受嗎？」
「我難受什麼，誰理會你的嫉妒，我開心自己的成功都來不及。」
我可不打算安撫小白受傷的心靈，心中默念一邊口訣，再一次釋放了小火球術，隨著火圈在高空的中心向四周擴散直至消失，我再一次感受到了熱浪的襲來，爽！
「原來嫉妒並不是消散，而是隱藏，當同樣的事情在我眼前重新發生一邊，嫉妒會從內心深處爬出來，抓著我的耳朵再咆哮一次，真是可怕。」小白哆嗦了一下。
「每個人都會嫉妒，為什麼讓你說的如此恐怖？」大家都不是聖人，小白莫名其妙地說一些得道高僧的話語，搞得我也糊塗了。
「不論魔法師，劍士，或者其他任何職業。或多或少都避免不了嫉妒。」
「這不是很正常嗎？嫉妒本就是人性中的一麵，你抹除嫉妒，就等於抹除自己的人性。」
「你說得對，我當初也問過我的父親同樣的問題。他回答了我同樣的話。我隻是不理解，因為當時的我從沒嫉妒過。」小白說完對著我笑了笑，就是笑容中有點苦澀。
「你放屁。」
「我放屁？我哪句話放屁了？」
「我看你每句話都在放屁。」
「基爾，我是很認真地在跟你說我的感悟。」
「小白，放屁就是放屁，你再認真地放，放出來的也是屁。」
畢竟小白對我來說也隻是個會魔法的古人，歷代先賢的思考著作他都無緣看到。對於自我的認知，其實很復雜，需要很漫長的歷練與過程。我有過網絡時代，海量的著作都能隨意觀看，也有無數的高人摘出精華，在各處帖子下麵熱情地對噴，每每看到，我都喜不自勝。
人又不是機器，哪來的什麼六根清淨，這種自欺欺人的言論每每看到，都令我嗤之以鼻。
「小白，你說剛才的你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嫉妒，對嗎？」
「不錯。」小白點了點頭，「難道你是指關於我的第一次嫉妒是在放屁？」
「非也，非也。我是說你的自我認知一直都是放屁。我跟你喝酒的時候，你就在嫉妒了。」
小白略感詫異，問到：「什……麼？」
「昨晚喝酒的時候，誰在為一頭白發而苦惱，誰在為一樁愛情而惆悵？」
「是我，是我，都是我~」，小白抱著頭啊啊亂叫，「可這也算嫉妒？」
「怎麼不算，嫉妒不就是在乎別人有而自己沒有的，卻從不在意自己有的別人是不是也有，這種心裡落差不就是嫉妒嘍。」
小白看著我，我看著小白，我們又開始了沉默。
「你到底是誰啊？」，這次的沉默僅僅隻有幾秒鍾，小白發出了人類的三大問題之一——我是誰。
「你覺得我是誰啊？」
「至少不是個靠著人接濟的流浪漢。」
「那你又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