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乾淨又衛生（1 / 2）
「聽起來是個極端的狠角色，可是據我所知，這場神龍聖戰是以失敗結束的。」
「沒錯，當大家都在祝福聲中期待勝利的消息時，報紙卻突然刊登出聯軍失敗的消息。當然了，明麵上寫的是弗農·凱恩元帥因傳染病身故，聯軍討論後決定暫時撤回。」
「傳染病？」
「是的。」
「按道理，雖然主帥死了是件很大的事情，但是應該還有二把手接任吧。」
「弗農·考恩跟他的兩個兒子都因為傳染病死了。」
「他有幾個兒子？」
「三個。」
「這也太……所以一家四個男丁出去，就一個回來，有點耳熟的劇情。」
「是出征三個，三個都沒回，弗農的大兒子古瑟·考恩沒有隨隊出征。」
「所以那次的疫病死了多少人？」
「刊登出來的消息是足足死了三萬人，實際就沒人知道了，這件事情到最後就被禁止討論了，事實的真相我們這種小地方又怎麼可能知道。」
「你們這裡不是有很多人去當兵了嗎？回來的人啥也沒說？」
南希在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眼眶瞬間一紅，她可能想起了米奇，那個本應成為她姐夫的男人，在二十出頭的年紀犧牲在了戰場上。戰爭確實很殘酷，它肢解了那麼多個家庭，此時此刻討論起戰爭的其他人，也許就像南希一樣，也是紅著眼眶。
「從我們凱拉特城出去的所有男丁，一個都沒有回來……」南希的聲音帶著哭腔，終於在堅持著說完這句後埋著頭哭出了聲。
南希看起來想止住哭泣，隻是聳動的肩膀卻怎麼也停不下來。我就這麼默默看著她，沒有說話，對於戰爭我一無所知，教科書跟影視劇給我的沖擊相較於南希來說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時間沒過很久，南希擦了擦被淚水打濕的眼鏡重新戴上。她的表情又變得傲嬌，並沒有因為自己剛才的失態而有所尷尬。
「老爺子跟我說過，當時這座城市報名參軍的年輕人很多，不下千人，難道他們所有人都死於戰鬥或者疫情？」我明白戰爭死人是難免的，但我也知道統計學，百分百的死亡率也太過於誇張。
「信差來的那天，整個城市都哀嚎了。信上說出征的1022個男人，全部死於半獸人與精靈的偷襲，他們在殉國前都曾英勇地戰鬥過。」南希看著我，輕輕搖著頭，「1022人，整整1022人，竟然都死了？」
南希的眼眶重新紅了起來，我不知道除了米奇，這1022個人裡麵還有沒有她認識的親戚或者朋友。不過這次她沒有停下來安撫自己的情緒，而是繼續說道：「可後來，有個來我們城裡的旅者，他曾經也參加過那場戰爭，而他告訴我的是，這些人是死於疫情。」
「可能是他搞錯了吧，軍隊沒必要欺騙你們。」
「我當時也是這麼認為的，因戰鬥身亡的撫恤金可比因為疫情死去高多了，我想沒人會這麼傻。」
她當時那麼認為，代表現在已經改變了想法，我沒接話等著她告訴我。
「可是那個旅者跟我說了一件事，就是這一點讓我意識到也許事情並不像信差送來的那封信裡所寫的一樣。他說因為怕同鄉的士兵聚眾容易生事，會把他們打散放到不同的隊伍中。如果他們1022個人在一個地方同時碰到敵襲而身故，我能理解。可在不同的地方全死了，換做你，你會怎麼想？」
其實我是沒什麼想法的，但按照她的思路往下走，結果確實令人生疑。
「讓我猜測一下，你當記者的原因是為了調查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