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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之後……
柚子多肉/文
我出了場車禍,失了個憶。
醒來時身邊全是陌生人,有個很帥的男人忙進忙出,他說他是我老公,很溫柔地問我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雖然長得確實是我的菜,但未免也太驚悚了。我怎麼就有老公了?
發現我並不認得他,他漂亮的臉龐上空白了一瞬,隨後他很快鎮定了下來,按了呼叫鈴,喚來了醫生。
一係列的檢查和詢問過後,醫生很嚴肅地告訴他:「李先生,太太失憶了。」
他很理智地跟醫生交談:「是暫時性的嗎?」
「這不好說。」醫生說。
他又講了一堆屁話,結論就是:身體無大礙,失憶的問題是心理問題,建議多住兩天院觀察。
他還給男人推薦了幾個心理醫生。
送走醫生之後他來到我床前,跟我對視了幾秒,我感覺他有話要說,但是他一直沒開口,還像是走神了似的。
我猶豫了一下,小聲開口:「你真是我老公?」
他微微回神,望著我點點頭,表情有些鄭重:「是。」
「你叫什麼名字?」
「李讓。」
「李讓。」我咀嚼著他的名字,「禮讓行人的禮讓嗎?姓什麼?」
他這才笑了,「木子李,謙讓的讓,你第一次見麵問我的名字也是這個反應。」
哎,該說不說他真的好帥,笑起來好招人。
「幾歲了?」我繼續盤問。
「31歲。」
我頓時皺了皺眉,露出嫌棄的表情,「你三十幾了?」
雖然他看起來很年輕狀態也很好,但是三十幾歲對我來說就是老男人啊。
他有些好笑,「不然你以為你現在幾歲了?」
我大驚,捧著臉問:「我幾歲了?」
他:「……你隻比我小兩歲。」
我猶如晴天霹靂,旁邊的心電監護機也急促地滴了幾聲,他嚇了一跳,連忙按鈴叫護士。
一堆人沖進來給我做檢查,上氧氣罩,差點就拉走去搶救了,我連忙舉手示意:「我我我沒事,我沒事。」
醫生護士們出去之後,我平復了一下心情,讓他給我拿麵鏡子來。
「今天先到這裡吧。」他說,「醫生說不能再刺激你了。」
我頓時又大驚失色,「我現在的樣子會刺激到我?我變醜了?還是毀容了?」
「那倒沒有那倒沒有。」他慌忙說,然後又笑了,「相信我,你還是很美。」
「……真的嗎?」我對他的話半信半疑。
「不過你在醫院昏迷了一晚,早上也沒洗臉,狀態不是很好。」他很溫柔地安慰我,「回家養幾天就好了。」
好吧,姑且相信他了。
我還要再問,他已經先一步幫我掖了掖被子,「先睡覺吧,你需要多休息,我也要先回去了,照照一個人在家。」
「最後一個問題。」我說,「你不回答的話,我可睡不著。」
他無奈地笑了笑,「恩,你問。」
「你愛我麼?」
他微微一愣,似乎沒料到我會問這個問題,我緊盯著他的臉,不敢漏過一絲表情。
索性他很快就笑了笑,彎月要俯身在我唇角落下一個口勿,隨後盯著我的眼睛溫柔地說:「我當然愛你。」
從他眼神裡,我沒看出他在撒謊。
要麼就是他演技太高超了我沒看出來。
可是剛剛醫生明明說了我失憶是心理原因,如果我婚姻美滿,我為什麼會有心理問題?
這個男人多半不可靠。
他走之後沒多久護士就進來給我換藥,她和我聊了兩句,說昨晚我昏迷的時候,我老公一直在這裡陪我,很擔心,又說我老公很帥。
恭維的話誰都愛聽,我正聽得心裡暗喜呢,她話鋒又一轉,好心提醒我:「不過長得帥的男人最不靠譜了,聽說昨晚他趕到急診室的時候都急瘋了,一直都在責怪自己,肯定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現在失憶了,可千萬不要被他現在的表現蒙蔽了。」
她這話更是加大了我的疑慮。
我失了憶,自然是下意識地去找父母,跟查房的護士借了手機,我撥通了媽媽的電話,沒有人接。
那個手機款式太新,我研究了好久,才登陸上□□,這是我印象中的社交軟件,結果聊天頁麵全是不認識的人,聊天記錄全是工作內容。
護士提醒我可以上微信看一下,不過我手機出車禍就壞了,沒有手機也無法登陸。
監護機又開始滴滴作響,我一邊吸氧一邊覺得害怕,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座孤島。
吸著吸著,病房門忽然開了,李讓從外麵走進來。
我看到他心裡還有些慌,他看起來比我更慌:「怎麼又吸上氧了?」
我:「……覺得有些悶,你怎麼又來了?」
「我回家想了想,你失憶了一個人在醫院一定會害怕,所以又趕回來陪你了。」
我頓時心裡有些動搖。
他好溫柔,我完全抵抗不了溫柔的男的。
他又遞過一個方方正正的鐵板,「給你把iad拿來了,你先用著,新手機還在路上,明天應該才能收到。」
「iad?」
「不會用?」
我搖頭。
他於是坐到我身邊,拿著iad開始教我,他挨得很近,結實的手臂貼著我,我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熟悉的香氣,這讓我晃了一下神。
「別發呆,手拿上來。」
「啊?」
他抓著我的手放到小圓圈上解鎖,然後逐個給我講解軟件,「……這個是瀏覽器,可以用這個查東西。」
他點開那個圓圈,一對□□交疊的身體猝不及防地闖入眼簾,我尖叫著推開他拿著iad的手,一臉受驚,「你好惡心!」
他表情無辜且無奈:「這是你的iad,我怎麼知道你之前是拿來看這個了。」
「我怎麼會看!」我炸毛一般地拒不承認。
「為什麼不會?」他挑起眉,表情有些浪盪,「你可是成年人。」
「……」我奪過iad,悶聲道:「我自己玩。」
這個東西確實很簡單,我很快就上手了。
我感慨著科技的進步,刷了一會新聞,又惡補了一下娛樂圈八卦,再抬眼的時候,他已經在陪護床上睡著了。
那張小床他睡得有些擁擠,但看他的睡顏他睡得好香,我調小了音量伸手關了燈,沒想到一下子把他驚醒了,他敏銳地抬起頭望過來。
「你睡。」我小聲說,「我小點聲。」
「沒事。」他含糊地說,「你玩吧,我睡得著。」
我把iad玩沒電了才睡過去,再醒來的時候是聽到他在接電話,說的盡是些工作上的事,我聽不太懂。
他很快就掛了電話起來穿衣服,發現我醒了還很過意不去,「吵醒你了?」
「本來就沒太睡著。」我說。
「公司有事,我要先回去。」他走過來捉起我的手捏了捏,「你乖乖的,如果覺得無聊,我們今晚就出院回家。」
「好。」我乖順地應了,又問:「我爸媽呢?我給他們打電話他們沒接。」
「你出車禍之前他們剛好出國旅遊了,可能是有時差。」他頓了頓,又說:「我沒跟他們說你出車禍,怕他們擔心。」
「哦。」
「我讓他們回電話給你。」
「好。」
中午護士就拿來了我的新手機和手機卡,我鼓搗了半天,終於聯係上我父母了。
因為實在是忐忑,我直接跟他們說了我出車禍失憶的事情,把他們嚇得不輕,馬上就說要買機票回國。
「不用回來不用回來。」我連忙說,「我真的沒什麼大礙,何況不是還有李讓嗎?除非你們覺得他照顧不好我。」
「我當然是放心他啊,我是不放心你。」我媽在那頭急得要死,「你這孩子,我們明天就回來了。」
我頓時有些後悔給他們打電話了,李讓瞞著他們是正確的。
「我真沒事,打電話來隻是想確定老公是不是沒問題而已。」
我爸媽在那邊沉默了一瞬,隨即更瘋狂地嚷嚷著要回來,「你老公能有什麼問題?你才是問題不少!」
我好無奈,「就是想問他愛不愛……」我話還沒說完,忽然發現床前立著一雙長腿,抬眼一看,不是李讓還是誰?
我連忙丟燙手山芋似的將手機遞過去,「你幫我說,讓他們別回來。」
他穩穩當當的接了,「媽,我是李讓……對,她是出車禍了,一點小刮傷,今晚就能出院了……失憶這個問題醫生說不礙事,會慢慢恢復……」他瞥了我一眼,笑著說:「真的不用回來了,你們好好玩吧,我會好好照顧她的,你們放心吧。」
我爸媽還真的蠻聽他的話,沒說幾句就打消了回來的念頭。
掛了電話之後我有些臉熱,「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啊?」
怎麼悄無聲息的。
「在『隻是想確定老公是不是沒問題而已』那時進來的。」他雲淡風輕地說,「沒聽到多少。」
我無言以對,那才是最關鍵的一句啊。
他是送飯過來的,說怕我吃不習慣醫院的飯。
我很感動,「你自己做的啊?」
「我不會做飯。」他直言,「阿姨煮的。」
好吧。
午餐之後他要回公司,我昨晚沒睡好,吃完飯有點困,這一覺睡到了天黑。一直到他開了燈走進來,說辦好了出院手續,可以回家了。
我人還處於剛睡醒的狀態,有些懵地跟他上了車。
車窗外的一切對我都很陌生,隻是開車經過廣場的瞬間,我幾乎是脫口而出:「這個雕塑還這麼□□啊?」
李讓有些意外地看過來,「你記得?」
我皺了皺眉,使勁想了想,「這個廣場我有印象,小時候我經常來玩。」
「那你還記得什麼?」說到這個他也好像幡然醒悟,「對了,你還記得爸媽,連電話號碼都記得。」
「那爸媽肯定是不能忘啊。」我理所當然地說。
他的表情變了變,最後有些無奈地說:「該不會隻忘了我吧?」
「也不是。」我說,「讀書的記憶還有,不過到了大學就好像斷層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看到他的眼睛一亮,「大學之後的事都忘了?」
我又使勁想了想,確定地點頭,「想不起來了。」又忍不住問他:「我們是大學就在一起了?」
他臉上又露出了那種遲疑的表情,隔了幾秒才回答:「不是,工作才認識。」
「那好可惜。」我無不遺憾地說,「還想問問你我大學時候的事呢。」
他瞥了我一眼,表情輕鬆,「你想問什麼?」
「當然是問我大學有沒有談戀愛啊。」我說,「我大學之前都沒有談過戀愛,如果大學也沒談,工作之後直接和你結婚了,豈不是很虧。」
他聞言笑了笑,「談沒談的,反正你現在也忘了,你覺得虧麼?」
那當然隻是玩笑話,有他這種老公怎麼會虧呢,完全是我的理想型嘛,就是略微有點老。
車子很快駛入了車庫,我跟著他下車,忍不住咋舌,「我們家這麼有錢嗎?」
「勉勉強強。」他說。
勉勉強強大別墅,勉勉強強幾輛跑車麼?
我跟他一塊上了樓,還沒適應自己富太太的身份,忽然不知從哪彈射出來一枚小炮彈,狠狠撞到了我的腿上,還伴隨著一聲帶著哭腔的「媽媽」。
我睜大了眼不知所措地望向李讓,對方微微偏頭,「你兒子,也忘了?」
抱著我腿的小炮彈看起來才兩歲多,白白嫩嫩,兩隻眼睛像黑葡萄,萌萌地望著我,沒得到我的回應,很快就嘴角一撇,眼眶裡蓄滿了淚水。
「不許哭。」李讓在旁邊凶凶地說,「媽媽身體不舒服,不要鬧她。」
小崽子立刻憋住了淚水,很勇敢地沒有哭出來,我瞧著心都化了。
「他是你兒子嗎?」我問李讓。
他不滿地看了我一眼,「你這是什麼話?他叫李欽照,兩歲六個月,貨真價實我們倆製造出來的。」
「那你對他這麼凶?」我不滿道,「我以為不是你親生的呢。」
李讓被我堵得啞口無言。
但是小照照聽出來了我在幫他說話,頓時把我的腿又抱緊了一點,撒嬌道:「媽媽~」
我連忙彎月要伸手抱了抱他,他身上軟軟的,聞起來香香甜甜的,這個味道很讓我安心。
小家夥也很是黏人,我去洗澡他都要在浴室門口等我,要和我說話,我當然不會放過旁敲側擊的機會,就問他:「照照,爸爸平時也對你很凶嗎?」
「沒有啊。」照照說,「爸爸很忙,很少在家。」
這可是關鍵信息啊,我忍不住腦補了一番夫妻聚少離多感情破裂的情節,或許他外麵還有別人,所以我才會心理出問題。
我又問照照:「爸爸媽媽平時恩愛嗎?」
他猶豫了一下,才說:「恩愛吧……但是我見過爸爸打媽媽。」
他還家暴?!我大驚失色,連忙追問:「經常打嗎?」
「我就見過一次,你們沒有穿衣服,媽媽你叫得好厲害,但是後來爸爸說你們是互相很愛彼此才會這樣。」
我:「………………………………呃。」
我簡直無言以對,裹上浴巾拉開浴室門,發現李讓就站在門口。
我現在都對被他抓包這件事完全免疫了。
我用眼神詢問他:是我想的那樣嗎?
他也用眼神回答我:就是你想的那樣。
我耳朵都發燙了。
晚上他洗了澡出來,很無奈地說:「我好不容易讓他忘了那回事,你又讓他想起來了。」
「做這種事乾嘛讓小孩子看到啊!」我也很無語。
他沉默片刻才說:「這不賴我,實在是你叫得太厲害了。」
我一陣臉熱,恨恨地望著他。
他莫名了片刻,隨後笑了,挑著眉很是輕佻地說:「抱歉,忘了你現在是未成年高中生,這些話題可能對你來說尺度太大。」
我強撐著說:「我連兒子都接受了,這點算什麼?」
「是嗎?」他笑著說:「我習慣裸睡,你不介意吧?」
我呼吸一窒,下意識說:「那我自己睡。」
他頓了頓,然後無奈解釋:「逗你的,我平常都穿衣服睡覺的。」
我心有餘悸地望著他,耳朵微微發燙。
「那我能睡這吧?」他小心翼翼地問。
「你去和照照睡?」
這句話是我的試探,如果我們倆感情有問題,分房睡應該是常規操作,他應該求之不得,但我話音未落他臉色就已經有些難看了。
「如果你一直不恢復記憶,我們就一直要分房睡?」他發出了來自靈魂深處的質問。
我隻好裝作不情不願地說:「那你睡這吧。」
這是我印象中第一次和男的同睡一張床。
意外地並不覺得抗拒。
但也確實睡不著……
翻第三次身的時候,我聽到他嘆了口氣,「我還是去照照那睡吧。」
「不是……」我說,「我隻是單純不困。」
「怎麼了?」
「要不我們倆聊聊天?」
他笑了一下,「我和你這個高中生沒什麼好聊的。」
「餵!」我不滿地踢了踢他,「高中生也是你老婆啊,你嫌棄什麼。」
他在被子底下捉住了我的腳,輕輕捏了捏,「不嫌棄,很可愛。」
我被他這個動作搞得有種莫名的沖動,鬼使神差地說了句:「你身材真好。」
他頓了頓,了然一笑,手指勾了勾我的腳掌心,壞笑著問:「那你要不要行使一下你作為妻子的權利?」
我有些猶豫,「這不好吧?」
隻聽到他輕笑了一聲,這一聲簡直像是在我心尖上勾了勾。
然後我就行使了。
行使的過程中我很緊張,因為在我記憶力這確實是第一次,好在他全程都很克製很溫柔。而且他作為丈夫,顯然非常了解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剛剛好,每一個角度每一份力道都恰到好處,簡直是量身定製一般的,給了我良好的體驗。
結束之後他蹭著我問:「感覺怎麼樣?高中生。」
「勉勉強強。」我說。
他就笑了,聲音低低的,很是性感:「身體可不會騙人,小女孩。」
「那我呢?」我也非要他點評幾句。
「很純情。」他回味著說,「很久沒看到你這樣了。」
「那你是喜歡這個純情的我,還是失憶之前叫得很厲害的我?」我又問。
「我都喜歡。」他毫不猶豫地說。
「必須選一個。」我不滿他含糊的回答,莫名對這個問題很是堅持。
「我真的都喜歡,隻要是你,什麼樣的我都喜歡。」他望著我的眼睛,捉起我的手放到嘴唇邊親了親,「而且那個叫得很厲害的你,也是我□□出來的。」
這一刻我莫名看得出來,他是真的,真的很喜歡我。
而且也應該在外邊沒養小三,因為他看起來就像是餓了很久一樣,沒隔多久又問我:「還受得了嗎?」
我:「啊?」
「我沒盡興。」他說起這種事很坦然,「而且我其實更喜歡激烈一點的,如果你沒不舒服,再來一次?」
我很天真地沒有拒絕。
雖然他很克製了,但我還是被搞得很慘。
這一晚我睡得香甜,日上三竿了才幽幽轉醒。
李讓已經去上班了。
趁著他不在,我溜進了衣帽間。
昨晚著急洗澡換衣服,根本沒來得及細看這跟一間教室一樣大的衣帽間。
感應燈隨著我的腳步一盞盞亮起,我從頭逛到尾,不免有些嫌棄。
原來現在的我這麼老氣嗎?
我隨手拿出一套試了試,衣服看著很老氣,穿上倒是很禦姐,但是我內心深處還是更喜歡甜妹風。
到底是什麼改變了我?
我挑了半天都沒挑到心儀的衣服,最後還是在李讓的衣櫃裡選了一件白色衛衣,搭了件灰色的運動褲。
這才讓我感覺自己像個小女生。
我參照著李讓昨晚手把手教的流程護了膚然後下樓,照照已經在吃早餐了,看到我他興奮得直蹬腿。
我去逗了逗他,然後開始吃早餐。
家裡一共有三個阿姨,一個在搞衛生,一個是做飯的,還有一個是專門照顧照照的。
我跟她聊了一會,得知她在李讓家做了很久了,我照例旁敲側擊了一下,得到的情報是「太太和李總的感情非常好」。
早餐之後我繼續玩iad,照照趴在我身上看我玩,玩到中午了阿姨煮好了飯叫我們去吃飯,吃完飯我又陪照照去午睡,中途他睡醒了跟阿姨出去散步了,我翻了個身繼續睡。
一直到李讓來叫我起床吃晚餐。
天都黑了,我迷迷糊糊地坐起來,看到他還穿著西裝,揉了揉眼睛問:「你剛回來啊?」
「恩。」他從床尾撿起外套遞給我,「怎麼睡到了現在?」
「無聊嘛。」我說,「又不想一直玩iad。」
富太太的生活就是這麼枯燥無趣嗎?
「忘了跟你說了,如果無聊你可以去做美容sa,也可以約朋友吃吃飯逛街什麼的,也可以去上上私教課,以前你很喜歡去做普拉提的。」他幫我順了順睡亂的頭發,「我給你安排了司機,最近出門暫時不要自己開車了。」
是因為我剛出過車禍吧,這人還真是體貼。
他回臥室換家居服,我先下了樓,照照玩得滿頭大汗回來,正要被阿姨拎去洗澡。我跟著去了,我在的時候他好不乖,被阿姨打了兩下小屁屁。
不過他還是笑嘻嘻的,不願意出水,一直到李讓聞聲來了浴室,他真的自帶氣場,往那一站什麼話都沒說呢,照照就安靜了下來,乖乖配合阿姨擦身穿衣服。
下樓的時候我忍不住捏了一下李讓的月要,他後背都繃緊了,微微回頭來看我。
「你怎麼對小朋友這麼凶?」
他頓了頓,「我不凶,你現在變成高中生了,誰管他?」
「又說我高中生。」我不滿極了,「報警抓你哦。」
他低低的笑了,顯然知道我在說什麼,「我們可是合法夫妻,何況認知隻有18歲不算犯法。」
哼,能言善辯。
晚餐時我問了一嘴我的工作,得知我也是有工作的,便在晚餐過後纏著他問我的工作。
他「唔」了一聲,說:「結婚之前你在公關公司工作,後來自己開了個小公司。前兩年還比較忙,現在公司上正軌了,你偶爾隻是過去開開會。」
「哦,賺的錢多嗎?」我比較關心這個。
「還好。」他笑著安慰我,「一開始是虧錢的,現在偶爾也能補貼家用的。」
「比如說?」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好吧,我直接跳到下一個問題,「那我和你是開公司之前認識的嗎?」
「不是,我認識你的時候你還在公關公司任職,你負責我們公司的項目,我和你對接。」
「親自和我對接?」我大感詫異,一個老總和我對接?
他笑著說,「剛認識你的時候我還沒開公司,那時候其實我是站在職業生涯的分岔路口,原公司已經沒辦法再給我加薪了,我就想自己出去做。當時公司提出給我股份入股,我很猶豫,是你跟我說年輕人應該多嘗試。」
「哇。」我洋洋得意起來,「那我真是功不可沒。」
他笑了一下,「但是原公司現在已經是世界五百強了。」
我一整個呆滯。
他又跟我說了一些我公司的業務情況,我驚訝的是他居然也這麼了解。
但是三言兩語又說不太清,最後他坐在沙發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揚了揚下巴說:「那你拿電腦出來。」
我連忙屁顛屁顛地跑去房間,拿出那個一看就是我的筆記本,「是這個嗎?」
「對。」
他開了機,操作了一番,然後打開郵箱,點開最新幾條未讀郵件,「這些都是你助理篩選之後發給你的。」
他用簡潔的語言逐條跟我講解,最後又說,「其實你們的團隊已經很成熟了,項目運轉一般不會出什麼問題,隻是一些決策性的東西需要你簽字拍板。」